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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竞霜

琉璃之换了芯子的腾蛇

他跪在地上,低眉垂目,一副极为乖巧的模样,他看起来本就长的年幼,如今更像是哪家的小公子,清爽俊朗的惹人喜爱。

  轻寒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抬手看了一眼十指上的丹蔻,总觉得有些不满意,这时她好像才终于想起来房间里好像还一直跪着一个人。

  她抬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年,说他是少年一点都不为过,看上去不过堪堪弱冠的年纪,一张容貌生的俊郎斯文,看上去颇有些翩翩公子的意味,此刻跪在不远处的房间中央,镶嵌在房顶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到更显得他形单影孤,再加上乖巧的姿态,果真是让人不由得心头一软。

  可惜,轻寒早就见识过这个人的手段,而且她也实在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完全不为所动。

  轻寒声音柔若云烟:“过来。”

  少年不敢耽搁,立刻膝行上前,跪倒贵妃榻之前,又乖顺地低头,等着她的吩咐。

轻寒通过身侧大开的窗子看着外面院子里水塘中的明月倒影,又无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那扇织金云锦九折屏风,屏风用以分隔内外两间,屏风上绣着足以以假乱真的梅花 ,红梅如血,在素白雅洁的云锦上更显明艳。

  “替本座重新上个丹蔻。”

  说完,衣袖一挥,旁边小几上就出现了好几种颜色的丹蔻,还有一应物什。

  “是。”

  少年态度恭敬,认真的挑选起丹蔻。

  轻寒斜睨了一眼少年,看着他认真给自己挑丹蔻的样子,心中漫无边际的想到,一副皮囊倒是不错,不愧是狐妖之子。

  见少年选好了丹蔻,轻寒便把手伸到他眼前,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玉白的手上画着水红色的丹蔻,似一朵朵徐徐绽放的海棠。

  少年的呼吸粗重了一些,可能是因为眼前这只漂亮到没有一丝暇缺的手,也可能是因为,他身后那只身形矫健,蓄势待发的黑豹,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依然很稳。

  轻寒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豹,声音轻柔,带着丝丝缕缕的妩媚,让人不禁心头一酥:“来无。”

  黑豹极通人性,听到轻寒的声音,压出一声堪称温驯的低吼,便两三步跑到了屏风之后,再次安静了下来。

  轻寒问道:“来无好看吗。”

  “很好看。”少年低头在轻寒的指甲上涂抹着殷红的丹蔻,同时回答着轻寒的话。

  轻寒又问:“如何好看?”

  “凶猛矫捷,”他涂好最后一个指甲,然后膝行着略微退后一步,日后大礼俯身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金玉地板之上,他却声音平静如常,“温驯,听话。”

  他的额头开始后知后觉的泛起了疼,不过彼时他已无暇顾及,他只是把身子躬的低低的,额头逐渐渗出细微的冷汗,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半晌之后,一声轻笑向起,他心中长出一口气。

  “抬起头来。”

  他抬头,终于看到了倚在贵妃榻上的女人的容貌。

  姿容绝世,惊鸿照影,肌肤如玉,乌发如墨,眉如烟柳,明眸秋水,唇若朱丹,恍若玫瑰绚丽,明艳不可方物。

  一份已经可以作为武器的美丽。

  他的呼吸不免急促了些许,眼中的痴迷也有些明显,轻寒笑了一下,妩媚多情,容光烨烨,她不笑时便已经很美了,一笑时更是都令明月失色。

  轻寒声音轻柔含笑:“本座这竞霜台只需要聪明,有才,忠心的人,温驯听命者,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了他,反之,本座也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他神色不变,敛容恭敬的拜下,声音沉稳:“属下参见台首。”

  轻寒终于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然后她看着自己指上的丹蔻,状似随口一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请台首赐名。”

  果然是个聪明的,轻寒看了一眼对面的屏风,沉默片刻,说道:“竞霜台中已经有了个山南,你便叫水北吧。”

  “是,水北谢台首赐名。”

  “今后,你便是我竞霜台的人了,你要学的第一条规矩,要无条件的服从竞霜台的一切命令。”

  轻寒在‘一切’两个字上,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

  水北神色不变,再次应是。

  轻寒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水北退出房间,被夜晚的冷风一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等水北出了院子,轻寒从贵妃榻上起来,走到那扇梅花屏风之后,屏风之后亦是一张软榻,不过较平常的软榻大了不少,两个人躺在一起也绰绰有余,软榻的边上设了一张小几,原本是放着香炉的,此刻那个错金香炉正被榻上人用银著拨弄着里面的香灰,来无则乖顺地趴伏在地。

  轻寒上榻,直接躺倒那人的膝上,然后伸手扯住对方一缕垂落下来的发丝,白发缠绕在轻寒莹白的指间,一时竟有些分不出那个更白一些。

  轻寒笑着,不同于刚刚对水北时矜傲凌人的玩味,此刻她笑得十分真诚,明若秋水的一双凤眼直愣愣地看着身前人。

  十足的信赖,十足的亲昵,便也是十足的惊艳,不过对方手中拨弄香灰的动作不停,好似如此倾城绝代的美人展颜一笑,都不及那炉已经灭了的香灰重要。

  不过轻寒也不生气,她一边把玩着指间的头发,一边笑语嫣然:“我这算不算是掌握了你以权谋私,阳奉阴违的证据啊,螣蛇神君。”

  螣蛇听到这话,手中动作不停,他垂眼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的轻寒,对待轻寒这样的美人,螣蛇依旧不为所动,只轻笑道:“那轻寒台首想要如何?”

  轻寒看着螣蛇,他之前已经沐浴更衣了,此刻只穿着一身深色里衣倚在软榻之上,长发未束,任由轻寒把玩。

  深衣披发,姿容极佳,一双眼中仿佛有万千光华,又好似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最是迷惑人心。

  轻寒突然伸手,虚虚的捂上了螣蛇的眼睛,声音之中好似带着些感叹般的无奈:“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了。”

  轻寒的手与螣蛇的眼睛挨的极进,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螣蛇的眼睫在他掌心划过时带起的细微酥痒。

  螣蛇好似不解,终于肯放下他手中的那根银著,也不移开轻寒的手,直接问道:“为何?”

  “因为,只要你一个眼神,我便能轻而易举的被你蛊惑,为你万劫不复也无半点怨言。”

  轻寒声音轻缓,倒着些笑意,一字一句听上去倒是真心实意的很。

  螣蛇却不以为意,只是轻笑一声道:“我又不曾修习媚术。”

  “非也非也,”轻寒学着一些人间的私塾先生说话,过意拉长了尾音,“你这双眼睛,比我的媚术还可怕。”

  这句话,是真的真心实意的。

  轻寒说完这句话之后,敏锐地察觉到螣蛇的身子轻微地一顿,她顿时便明白了什么,问道:“怎么,以前你也被人这么说过?”

  “嗯,”螣蛇应了一声,然后左手下意识地摸上了食指,“我阿兄说过这样的话。”

  轻寒看了一眼螣蛇眼中的温柔与怀念,那是独属于他那位‘阿兄’的,任谁都分不走半分。

  突然觉得有些生气,轻寒这么想着,然后手中狠狠地扯了一下绕在指间的白发。

  螣蛇被这股刺痛唤回了思绪,他垂眼看着轻寒,声音温和之中带着些包容:“别闹,疼。”

  轻寒听了这话轻哼一声,但到底还是松开了那缕头发,只放在手中,细细地把玩着。

  “好吧,说正事,”轻寒正了正神色,眼神开始认真起来,“你今日让我去救水北,又将他收入竞霜台,你是打算开始在这个世间,给自己找点事情干了吗。”

  轻寒的眼睛是很美丽的,其实她全身上下又有哪一处不美丽呢,平常轻寒眼尾一勾,魅惑万千,便有无数自不量力的裙下之臣赶着上前送死。

  而今,她正了神色,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份魅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余一片平静而深邃,甚至有几分清澈,被她如此看着的人,会觉得哪怕是立刻为她死了都是值得的。

  螣蛇看着轻寒眼中的期盼和信赖,他明白轻寒的意思,他嘴角一勾,含了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似嘲讽,似倨傲,轻寒被他眼中锋芒毕露的冷然的愤怒给惊了一下。

  然后,她便听到他的声音:“因为我发现,我从一开始便已经是局中人了。”

  轻寒有些惊讶:“什么?”

  螣蛇将之前被困于不知是何方大能的领域,以及心魔关还有那簇奇怪的火焰之事,一一告知给轻寒。

  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间上,他能信任的人,唯有轻寒一个。

  听完螣蛇的讲述,轻寒眉间紧皱,她首先二话不说,直接搭上他的脉门,渡过自己的法力去查看螣蛇的身体,螣蛇任他摆弄,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都这个反应。

  确定了螣蛇是真的没事之后,轻寒这才彻底放心,他从螣蛇的膝上起身,坐在他的对面,此刻轻寒的脸上再没了以往的戏谑轻佻。

  轻寒问道:“若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找到幕后之人,然后呢?”

  “我暂时不知道对方的打算,甚至对于对方到底是谁毫无头绪,不过,若是我眼下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对方后面肯定会继续露出踪迹的。”

  螣蛇摩挲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神情平淡之中自有一股张扬的矜傲,眼神凛冽如利刃出鞘,周身却是含而不露的锋芒。

  轻寒看着他,恍然间便看见了那个只存在于螣蛇自己口中的‘大殷微明君’,原来是如斯风华。

  她笑了,笑的轻柔,也笑的张扬。

  “这三界之中,有本事逆转千年光阴,还至今为止没有闹出太大动静的,也就只有一个上青天的斗姆元君了,要么就是早已不在三界的老神,如同女娲,帝俊等,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咱们这次的对手都不简单啊。”

  轻寒话虽如此,语气神情之中却无半分畏惧,反而俱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此刻,轻寒不再是一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女人,虽然她容貌依旧,但是周身的气势却依然变了,危险,邪气,以及深不可测的强大,此刻,她的容貌反而变成了她最微不足道的点缀。

  螣蛇看着这样的轻寒,心中在想,原来这就是玄天界唯一一个女仙尊的风采,果然,让人见之心折。

  螣蛇和轻寒相视一笑,笑容俱都是相似的轻蔑,自傲以及对彼此的惊艳。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屈从天道,肯任人拿捏的性子,一样的桀骜,一样的疯狂,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明白,对方是同自己的同路人。

  命由天定?

  笑话,若真的有天,那这天,也只能是他们自己。

  想要利用他们,就要做好被被咬一口,鲜血淋漓的准备。

  “那不是更有意思吗,”螣蛇挑眉一笑,张扬桀骜,“若是普通人,又岂配你我出手。”

  轻寒也笑了,声音依旧温和,但说的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说得好,若要斗,便要于最强的斗,斗姆元君,洪荒老神,乃至于天道,你我联手,又有何惧,也唯有如此对手,才配的上你我。”

  说完,轻寒又躺回螣蛇膝上,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刚刚染上的殷红丹蔻还有些湿润,在螣蛇的手上划出了一道浅红。

  “接下来,要做什么?”

  螣蛇想到之前中天殿上自己心口处的异常疼痛,眸光一闪,说道:“南方仙族。”

  “怎么说?”

  螣蛇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早上那实在是剧痛太熟悉了,让他想不多心都不行,他说道:“我自幼心疾缠身,终极一生都不曾根除,成为‘腾蛇’之后,我曾看过,‘腾蛇’并没有心疾,但是今日中天殿的朝会上,南天圣尊的法力,让我的心疾复发了,这是我的毛病,而不是‘腾蛇’的。”

  轻寒听着螣蛇的话,她看着螣蛇手上的那一道浅红,缓缓地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

  螣蛇没有制止她的动作,而是顺着自己刚刚的话说道:“我需要在南方仙族之中有一个自己人,一个忠心的,聪明的自己人。”

  “这个,到也不难,”轻寒移开自己的唇瓣,看着螣蛇手上新增的浅淡唇痕,满意地一笑,“我这几百年来,也是结交了一些人物的,只是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需要你亲自出马。”

  “好。”

  螣蛇想也不想地就说道,轻描淡写,理所应当,轻寒好像都是手无策的人,他到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这便是他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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