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銮问对终归南

帮胖墩觉醒后，叶止戈就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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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军，这边请。叶将军可真是少年英才呀，皇上在得知叶将军打赢那一场海战之后，可是高兴得连说了三个漂亮。”引路的老太监有些谄媚的说道。或许这也说不上谄媚，一个年仅21岁便半只脚踏进了圣境的年轻将军，又立下了如此不世之功，再多的夸赞也是值得的。

叶止戈微微点头示意，并无太多表情。

“臣叶止戈拜见陛下。”叶止戈作揖行礼。

楚国的礼制并不那么严苛，没有三拜九叩。而且在这个武力值十分重要的世界，再多的礼制也束缚不了站在武力值天花板上的那一撮人。因此，规矩比礼制更重要，不逾矩，可随心所欲。

坐在龙椅上的楚皇十分满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将军，在场群臣也是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年轻将军。

虽未披坚执锐，着一身灰色长袍的叶止戈自有一股子军人的冷峻与铁血，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烽火狼烟中，于千军万马阵前的横刀立马的身影。虽没有过多言语，叶止戈只是静静站着，那股卓尔不群的气质，让在场群臣不禁有一种生子当如叶止戈的感慨。

“看着叶将军，朕似乎也年轻了许多。”楚皇兴致颇高地说。

事实上，叶止戈与皇帝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叶止戈六岁时随着义父义母在殿堂之上见过楚皇，后来从军，也是被直接带入军中，从底层开始，一路晋升，哪怕期间军功累累，但直到现在叶止戈才得到了直面楚皇的资格。

“陛下春秋鼎盛，臣惶恐。”

在叶止戈心中，楚皇自然不算苍老。他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楚皇才四十岁，按楚皇的修为来算，相当年轻。哪怕现在，也是正值壮年。现任楚皇二十岁登基，和现在的叶止戈一样，也是少年英才。雄图大略，励精图治，楚国蒸蒸日上。更何况，当初群臣要求处死叶止戈这罪臣之子时，楚皇一句“罪不及稚子”堵住了悠悠之口。

楚皇听到叶止戈的话，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春秋鼎盛，或许吧！

“朕欲封叶将军为二等侯，封号定海，诸位爱卿意下如何？”楚皇看似询问，实则已经不容置喙。

群臣有些惊疑，二等侯？但毕竟久经官场，却也都没有质疑，附和道：“甚好。”

楚国的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但战争的持续，让军功变得更加常见，因此，又在侯和伯细分了三等。最高爵位，文臣称公，武将称王，是对文臣武将最大的封赏。二十一岁的二等候，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封王基本贴板上钉钉了。说起来，叶止戈的异父异母三十岁才封二等侯，现在四十多岁是一等侯，已经是楚国炙手可热的军方实权人物了。非继承的二十岁的二等侯，难以想象未来何等权势。

“陛下，臣希望能以镇南为封号，愿调回南方夺回失去的十三州。”叶止戈开口说道。

十五年前，与楚国毗邻的越国和吴国达成一致，联手进攻楚国。由于楚国之南三国交壤，且吴越向来不合，楚国当时北境战争不断，在南方边境留守兵力不多。楚国当时并未得到相关信息，当吴越联军八十万进攻楚国时，边境仅有二十万军队，且缺少精锐之师。叶止戈的父母率军抵挡了吴越联军三天，最后一役俩夫妻杀入孤入敌阵，击杀了随军的吴国皇储，最终深陷敌阵，力竭而死。三天的抵抗，二十万楚国军队全军覆没，吴越联军死亡三十多万，虽同样是不世之功，但毕竟败了，且楚国很少有人知晓。最终，吴越联军死伤惨重，侵入楚国境内后，席卷屠戮楚国十三州，死伤无数。

三天时间也为楚国百姓争取了北上的时间，至于叶止戈，在得知前线开战时，并没有直接被带走，毕竟府中还有一部分高手可以保证叶止戈的安全。但还没有到战败，吴越联军就有人打起了叶止戈的主意，有一支由圣境强者带领的队伍直奔镇南王府，府中高手并没有圣境级别的，为了保护叶止戈，府中护卫全部战死，最终，叶止戈儿时最好的玩伴也被误认为他而被带走。

当叶止戈从那个特制的小小的箱子里钻出来时，已经过去两天了，府中一片寂静，鲜血已经凝固了，尸体发臭了，还爬满了蛆。走出去，叶止戈发现城池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满眼可见的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尸臭味。边境已经战败了，吴越联军开始烧杀抢掠了，六岁的叶止戈脸色发白，强忍着没有呕吐，脚步虚浮地带着一些食物和水出城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难民群中混迹了两个月，终于到了楚国军队控制的地盘。然后，叶止戈被亲自赶来的叶凌空夫妇接走。

楚国上下震动，叶止戈家中镇南封号被收回，其父母被朝野上下或缅怀、或怒斥、或惋惜，褒贬不一。人死灯灭，他人的评价对叶止戈父母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但六岁那年发生的事，却是叶止戈最大的痛。

楚皇还没有说话，群臣却是有些骚动了，让这些老狐狸都骚动，可见当年的影响之大。

“你可知镇南二字的意义？”楚皇沉声道。

“镇守南境，护百姓平安。”叶止戈回道。

“那你可知为何你父母那三天对垒，以二十万羸弱之师对敌八十万精锐，杀敌三十余万，于百万军中斩吴国皇储，却依旧被剥夺了镇南的封号？”楚皇又问。

“因为后来吴越联军的屠戮。”叶止戈略微疑惑地回答。这容不得叶止戈不疑惑，因为吴越联军的杀戮在战场上是极其罕见的，尤其是在吴越双方还要长期占领新占的土地的情况下。

“是的。镇南，核心是守护，尽管你父母并没有做错，但结果错了，依旧不配镇南这个封号。吴越联军是被打怕了啊，二十万羸弱之师对八十万精锐，杀敌三十万，如何能不怕？万一后续还有军队，岂不是毫无建树？因此，他们宁愿屠戮，也要把我们大楚给咬下一块肉，让我们痛一会。”楚皇却是有些骄傲地说道。

“既然你希望接下镇南的封号，我也给你这个机会。十年，夺回失去的十三州，可恢复你镇南封号，外加封王。叶止戈，你可接受？”楚皇看着叶止戈缓缓说道。

“臣接受。”叶止戈神色坚毅地答道。

“好，好，好。有朕年轻时的风范，既然如此，其余奖赏我也就不询问尔等了，交由礼部准备。李叔，带叶将军去秘境，这能不能晋升圣境可就看你自己的了。”楚皇吩咐道，凭空出现一个老者，引着叶止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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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晋升圣境，能重返南方，叶止戈颇为开心。回去看看小胖墩吧，还要看看他觉醒了什么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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