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

退守

她是从小在恶人谷长大的巫蛊少女

　　从小与灵兽为伍，百毒不侵

　　而她是颠簸与王权贵族中的亡国公主

　　跳崖时，一身红衣

　　被溪水驮至峡谷

　　这也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下山采药的她，无意间发现的奄奄一息的她

　　出于怜悯之心，少女便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悉心照料着

　　她昏迷的这几天

　　少女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直至她醒来

　　她醒来后，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少女愣了愣

　　过了半响她才开口

　　“你，你是谁？”

　　少女蹲在她的床前

　　撑着下巴，笑着看向她

　　“我可是救你的恩人呀。”

　　她怔了好一会

　　她是个公主

　　国家破灭，士兵一直追杀她到山崖

　　面对前面步步紧逼的士兵

　　和后面万丈深渊的山崖

　　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一身红衣尤为刺眼

　　士兵想去抓住

　　抓住的只有她的发带

　　再次醒来她就在这里了

　　“这里，是哪？”

　　少女逗着盘绕在她手臂上的毒蛇，笑着说

　　“这里是恶人谷，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她攥紧了拳头

　　她现在一心想要复仇

　　“你为什么要出去啊？这里不好吗？”

　　少女一脸疑惑的问

　　“我要报仇。”

　　她咬着牙说

　　灭国之仇，她不能忘，也不敢忘

　　——

　　两人在山间生活了好一段时间

　　她也趁着这段时间，把伤养好了

　　那日晚上

　　她靠着少女

　　乌黑的长发遮住她的半张脸

　　眼底是掺不透的悲伤

　　少女拍了拍她的背

　　把手中的糕点塞进她嘴里

　　“别不开心啦，尝尝我做的糕点。”

　　她笑了笑

　　抱住了少女

　　“很甜。”

　　——

　　在山间的这一段时间，她一心想要复仇

　　陷入了被灭族的梦魇中

　　少女靠着她的肩膀

　　握住她攥紧拳头的手

　　“谁惹你不开心，我就拿他来喂我的虫。”

　　少女声音清脆，在月光的照印下

　　少女显得格外的好看

　　她揉了揉少女的发顶

　　“没人惹我不开心。”

　　“那你怎么老是做噩梦？”

　　她笑了笑

　　“因为我一心想要复仇啊。”

　　“那我帮你好不好，我把他们抓回来，给我喂我的虫子。”

　　她笑出了声，伸手扫掉了落在少女头上的梨花花瓣

　　她喜欢上了眼前这位少女

　　少女晃着手上的银镯子，镯子上的银铃铛被晃的叮当作响

　　“我，喜欢你。”

　　少女向要亲她

　　她头一偏

　　“你不喜欢我吗？”

　　少女委屈的问

　　她弯了弯唇

　　在少女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喜欢。”

　　“等我报仇之后，我就回来娶你。”

　　少女靠着她的肩膀

　　“好，我等你。”

　　——

　　最后，少女也没能等到她

　　她也没能回来娶她

　　她的军队叛变了

　　那是她父皇留下来的军队

　　对她的父皇忠心耿耿

　　她以为，他们不会叛变的

　　她还是算漏了

　　他们为了他们那所谓的利益抛弃的国家仇恨

去为灭国仇人匍匐做事

　　她被士兵乱剑刺死

　　死在了战场上

　　她死的那天，穿的也是坠崖时的一身红衣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着天上的太阳

　　好刺眼

　　她恍惚间看到了少女的身影

　　看到少女拿起剑为她报仇

　　但那只是假的

　　“他们，惹我不开心了，把他们拿起喂你的虫吧。”

　　——

　　少女没能等到她

　　她也曾出山找过她

　　但杳无此人

　　最后，少女带着失望回到了那间小屋

　　回到小屋的少女，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一个人

　　没人陪她看梨花了

　　没人尝她做到糕点了

　　少女坐在桃树下

　　桃花开满的枝头

　　她抱着酒坛子，想要一醉方休

　　“别喝那么多了，小酒鬼。”

　　她笑着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尖

　　少女觉得她回来了

　　但那只是她喝醉的假象

　　“你回来了啊，我找了你好久。”

　　“我回来了，回来娶你。”

　　少女又喝了一口酒

　　“你终于回来了啊，我等你等的很辛苦。”

　　少女在桃树底下昏沉的睡去

　　等第二日醒来，她才知道

　　做日的都是假象

　　她回不来了

　　——

　　“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就拿她去喂我的虫。”

　　——

　　“等我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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