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亡的回忆

他趴在母亲膝上，母亲抚摸着他的头，轻轻拍打他的背。

她嘴的淤青还不见消，双眼中已经没有了神采。消瘦的不健康，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色。

妹妹躺在母亲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七倒八歪的桌椅，一片狼藉的地面混合着被欧打肚子时吐出来的汤水，还有母亲满身的淤伤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父亲下班总会去殴打母亲，有时是自己，有时是妹妹。

母亲每一次都会挡在两人身前，让拳头落到自己身上。

他什么也不明白，但他知道父亲打人很痛，所以母亲很痛。

他发自内心的害怕父亲，他喜欢母亲温柔的抱着他，喜欢妹妹“咯咯咯”笑时的天真无邪。

当父亲没有回家时，就是他最幸福的时候。

这时母亲会坐在地上，一遍遍对他做出口形，耐心教他说话。

“妈妈苏元秋。”

“妹妹沐筱。”

“我，沐初。”

沐初学的很快，每次学会，母亲总会抱起他亲一亲。

“不愧是我儿子。”

那一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父亲打了母亲，然后出门。

只是母亲躺在地上很久也没动。

沐初想和母亲玩儿了，沐筱想要母亲抱抱她了。

沐初走过去拉母亲的手，那只手已经没有温度，冰冷刺骨。

沐初便步履蹒跚的将被子从床上拖下来，盖在母亲身上。

他以为母亲累了，所以抱着妹妹靠在母亲身边，一个人说着母亲昨天教的新词语。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