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追溯（四）

“而在此前的这些年里 ,杨菲菲一直为父亲与史蒂斯夫人的交往创造便利条件 。杨菲菲知道父亲在史蒂斯夫人那，所以从来不去找史蒂斯夫人 。她知道史蒂斯夫人会找借口支开自己的孩子 ， 于是干脆就去与她的孩子会合，和他们一起玩耍 。”

陈羽:“嗯，然后还有些消息 —— 以前在他们家还有一位家庭女教师，据说她虽有一些年纪了，但是观点开明，博览群书 ，并且是一位未婚女子。她曾与杨菲菲讨论过关于‘性’的知识，并且她也对杨菲菲明言，不能把谈话的内容告诉其父母 ，所以这个女人应该是杨菲菲各种秘密知识的来源 。

杨菲菲说，其实他们师徒两个曾一度相处融洽 ，但后来杨菲菲对她产生了敌意，坚决要求将她开除，理由是这个女人一直利用各种机会，不遗余力的说史蒂斯夫人的坏话 。这位女教师对杨菲菲的母亲说，容忍自己的丈夫与陌生人亲近 ，实在有损她的尊严 ; 同时 ，他也提醒杨菲菲注意父亲与史蒂斯夫人不同寻常的交往。

但她的努力都是徒劳 ，杨菲菲依然与史蒂斯夫人往来甚密，而且对父亲与史蒂斯夫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充耳不闻， 其实杨菲菲大致猜到了这位家庭女教师这样做的用意。杨菲菲说 ，她虽然看上去对某些事视而不见，但其实暗中又对一些事情洞若观火 。

她观察到，这位家庭女教师其实也很爱自己的父亲 —— 父亲在家的时候，她就仿佛换了一个人，变得百般殷勤。当他们一家暂时远离史蒂斯夫妇时，这位家庭女教师反而把杨菲菲的母亲视作情敌，并且开始说她母亲的坏话。

其实这一切都没有让杨菲菲感到不快 ，之所以对这位家庭女教师产生敌意，是因为，杨菲菲发现，这位家庭女教师其实对自己毫不关心 ，她爱的人只有她的父亲，这让杨菲菲勃然大怒 。父亲不在家时 ，这位女教师根本不愿意搭理自己 ，根本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出门散步，也根本对自己的功课不闻不问 。

特别是，父亲一回来 ，她又表现出一副随叫随到，乐于助人的样子 ，杨菲菲很不满 ，用尽了一切办法解雇了这位家庭女教师 。”

沈水:“那这位家庭女教师还真是可怜呢 ，不过以杨菲菲的洞察能力 ，她应该知道，他对史蒂斯先生的孩子的态度，与这位家庭女教师对自己的态度并无二致 。

史蒂斯夫人对自己的孩子漠不关心 ，于是杨菲菲扮演了史蒂斯夫人的角色，给史蒂斯夫人的孩子讲课，外出等等。史蒂斯先生与杨菲菲的交往一开始就是以孩子为黏合剂，杨菲菲很显然是在借与孩子们的相处 ，掩饰一些她不愿正视，也不愿告人的秘密 。

家庭女教师对杨菲菲以及杨菲菲对史蒂斯先生的孩子的态度的对比 ，以及杨菲菲一直默许父亲与史蒂斯夫人交往这一事实 ，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 这些年来，杨菲菲一直爱着史蒂斯先生，杨菲菲指责父亲无视自己的责任 ，只顾自己谈情说爱 ，其实也是在责怪自己 ，并且杨菲菲很喜欢模仿，不论任何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