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寒室,原本蓝忘机打算快些回去的,转念一想之前听李知恩抱怨说那段儿时间胃口不是很好,刚巧那时他也忙得很,有时又故意躲着不见她。
如今他已看清自己内心,且最近闲了下来,他倒是不介意专为李知恩做几样可口的菜肴和羹汤。前几天罚抄罚的太重,倒是也可以补补。
算算时间,他去厨房里做些吃的带回去,差不多也就到中午用膳之时。
却说自蓝忘机离开,李知恩一人待在静室,左等右等也不见蓝忘机回来,百无聊赖的她开始四处翻看。
倒也不是说她翻箱倒柜一通乱翻,不过是走到一处书架随手取几册书籍查看,而后又原样放回。
她对静室也算熟悉的很,她还知道蓝忘机的床下有一处暗格,里面藏了好几坛天子笑,有一回她没忍住偷偷喝了一坛,啧,那味道,怎么说呢?
甘甜醇厚,绵延入口,喉咙间满是香冽的酒滑过的舒畅感,这口感真是绝了!比之前喝过所有的酒都要好喝,也是,个人私藏可能不太一样?
书架上的书多是些博文杂记,佛经、茶经、琴谱、养生记要之类也有不少,李知恩意不在此,都是随便翻看几下就都放回原位。
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经过蓝忘机允许翻他的东西。
翻着翻着翻到一沓字迹很熟悉的书册来,不免多看几眼,越看越觉得……这不就是她自己的字迹吗?
还是她当年触犯蓝氏家规被蓝老先生亲自罚的《礼则篇》,就连这个蓝湛都留着?
李知恩撇撇嘴,什么嘛,这可都是我当年调皮的“罪证”啊,留着这些做什么。真是,哪儿有这样的,留什么不好,尽记得那些糗事,哎。
哎,这个罚抄册子可能是很久前就放到这儿的,或许蓝湛也忘记了吧,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
李知恩也没太纠结,随意看了看就放回原处,又从旁边抽出一本书册来,那是一本琴谱,名为《清心音》,她翻了翻书页,看字迹像是手抄本,又翻看几页,李知恩一下子怔住了。
那书页里夹着一张微微有些泛黄的纸,纸上赫然画着的正是蓝忘机,鬓角还有一朵三五笔勾勒而出的芍药花。
是了,她当年在藏书阁画的一幅蓝忘机像,原本画那副画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好整蛊蓝忘机,谁让那么多天下来话说不了几句,还动不动就禁言自己,真是太无趣了。
别说,画的还挺好看的。
她那时不信邪,也不甘心,就像是跟谁在打赌较劲,心里想着一定要让“小古板”破功。
然后她的目的达到了,她成功的惹怒了“小古板”,竟然能让将雅正二字刻到骨子里的蓝二公子出口骂人。真是破天荒,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呀。
这么多年了,这幅小像竟然还留着,保存如此完好,是该说蓝湛心细呐,还是说他实在是闷葫芦。
这算是接连发现蓝忘机的两个小秘密?他藏起来的东西可真不少,不等李知恩感慨完,他见到书架边有个小匣子,她记得没有这个东西啊。
这匣子既然没上锁,李知恩也就不客气的打开了,入眼的就是自己那鬼画符般潦草的字迹,一张一张整理的整整齐齐,全是她的罚抄。
这边李知恩看的正欢,就见蓝忘机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饭香味儿勾起了馋虫,她这时见到的蓝忘机身上似乎多了几分烟火味儿,再不是那翩然出尘的谪仙。
李知恩一喜,道:
李知恩“公子,你这是下山去了?怪不得那么久没来,真贴心啊,知道我最近想吃镇上的东西了。”
蓝忘机的话绕着舌头转了一圈,只吐出一个“嗯”字。
蓝忘机放下食盒,取出饭菜和汤羹。
李知恩吃了几口菜,又喝了汤,道:
李知恩“这是山下新开餐馆买来的吧。”
蓝忘机不明所以,道:
蓝忘机“为何这样说?”
李知恩解释道:
李知恩“不说这菜味道淡了那么点儿,就这汤味道也不大对,不像是姑苏惯常味道,差了点儿意思,嗯,略微有点儿甜,可能是外地过来的吧。”
蓝忘机眸光闪了闪,道:
蓝忘机“你若不喜欢,我再去.. ..”
不等蓝忘机说完,李知恩直接道:
李知恩“再去买?不用那么麻烦,还有啊,怎么能一直买着吃,那多不好,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人,姑苏的饭我还是吃的香的。”
李知恩说完也没注意到蓝忘机的神色,自然也就不曾想到这顿饭其实是蓝忘机特意为她做的。
李知恩“公子,你前一阵子怎么老是躲着我,搞得我都没办法好好伺候你了。”
蓝忘机“躲着你?没有,不要多想。”
李知恩也没追问,继续吃着饭菜。
吃完后,蓝忘机便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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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耳快写了两千字了,啊啊啊此后完全没有灵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