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嘉林师范大学

　　最终是江枫陪着秦慕晚去了嘉林师范大学，当年王萌萌的辅导员吴老师接待了他们。

秦慕晚“你好，我是嘉林市刑侦支队的秦慕晚，这是我师弟江枫。”

　　“你们好，我是王萌萌的辅导员吴文秀。”

　　面前的女子穿着黄色的衬衫，给人温婉的感觉，连名字听起来都是秀气文静的。

秦慕晚“我们是来调查五年前王萌萌案件的，电话里已经说过了。”

　　“嗯，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嘉林师范大学的网络管理员登录了当年的贴吧，找到了讨论王萌萌事件的帖子。

　　秦慕晚目光跟着网络管理员的鼠标滑动迅速在网页上搜索着信息，她看得很认真，不肯错过一丁点信息。

秦慕晚“停，四十五楼。”

秦慕晚“她不是神经病！她在车上遇到了色狼！”

　　回复帖子的人言辞凿凿，用了两个感叹号，想来应该是当年那趟公交车的目击者。

　　秦慕晚脸色在看到后面跟着的评论难看起来，在网络上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怎么现实里一个个都哑巴了？

　　她拧紧了眉宇，胸腔里名为烦躁的东西快要破土而出，从声声死后刻意压抑的怒气……

　　“晚姐！”

　　江枫发现秦慕晚的情绪不对劲，连忙喊了她一声，秦慕晚晃晃脑袋：

秦慕晚“江儿，你查一下这个人是谁，我出去冷静一下。”

　　“……好。”

　　江枫担忧地看着秦慕晚，怕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秦慕晚挪到屋子外面，摸起手机拨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秦慕晚“喂，我是……”

肖鹤云“慕晚，我知道，怎么了？”

　　肖鹤云声音温和清亮。

秦慕晚“我查到了一点东西，王萌萌当年坐45路公交车……”

　　秦慕晚话还没说完，就被肖鹤云径直打断：

肖鹤云“晚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肖鹤云不觉得秦慕晚会在调查的时候和自己打电话，除非是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想要逃避一下现实。

　　秦慕晚惊诧于肖鹤云的敏锐，自嘲一笑：

秦慕晚“鹤云，你不去做警察可惜了，这么敏锐的观察力。”

　　并不是，只是因为牵涉到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格外敏锐而已。肖鹤云在心里反驳着秦慕晚。

秦慕晚“我，我其实挺不理解的，为什么人能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说那么恶毒的话。”

秦慕晚“声声当时也是，我去翻她的社交软件，视频下面，私信里的话都不堪入目，我，我看了特别心寒。”

秦慕晚“我真的特别迷茫，那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警察了，我想要努力保护的群众，用恶毒的话语逼死了我的妹妹。”

　　秦慕晚说着说着眼里已经有泪花闪烁，她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肖鹤云心中一紧，他知道秦慕晚妹妹的事情，因此更加能够体会到她看到网络上那些谩骂时会有多难过。

肖鹤云“晚晚，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秦慕晚情绪崩溃也只是在那一刹那，她擦掉眼泪：

秦慕晚“不用啦。”

　　“晚姐。”

秦慕晚“哎，来了。”

　　秦慕晚回应了江枫的呼喊，抓紧时间对肖鹤云说道：

秦慕晚“鹤云，我们下一次循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