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里,整个定襄城防守极为严密,更重要的是奕承竟要当众斩杀阿隼
按这个趋势来看,穆金他们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看来不能再等了
承启门前,阿诗勒部各部首领接连入城,定襄宫门大开,我正欲趁乱混进王宫
突然一个人出现,拦下了我的动作,我抬臂回击,却被对方擒住手腕
“是我”
“漠北首领?”
看到他我有些吃惊:“如今西线战事激烈,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赶去协助夷男…”
“现下各部已经联盟,谁领兵都是一样的。”
我竟不知道他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的眸光渐渐熨染上了一丝怒气:
“你在长安不告而别,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定襄”
见对方偏过眸子,
菩飒语气焦急: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孤身一人,单枪匹马,你不要命了?”
“如若阿隼死了,我也会死。”
漠北王闻言竟是怔住,良久,他答的斩金截铁
“好,那我帮你!”
“你…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这是我的事,我之所以不告而别,就是因为不想…”
“要我眼睁睁看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他背过了手,径直打断了我的话。
这时,一队守卫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漠北王拽住我的胳膊:“跟我来”
半炷香后,我抬眸望着牌匾上那‘凝悦客栈’四个大字:“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二楼雅间,甫一推开门,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
不止是长歌,魏叔玉,我在大唐认识的那些朋友,他们…都来了
长歌冲上前紧紧抱住我,募地又是欣喜地望向菩飒:
“首领还真的将阿鸢找到了”
魏叔玉见人眸光瞥过来,温润一笑:
“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放心,便跟李将军请命,要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路上遇到长歌他们。阿鸢,作为朋友,我们就应该共进退,同患难”
我感动地同时又很疑惑,自从那夜鹰师救走延利后,定襄城门处布防严密无比,就连进城都要一一盘查
“你们这么多人是怎么进来的”
珍珠叉着腰,从怀中取出一块铁质令牌:“当然是它带我们进来的呀!”
从前听命于阿诗勒部各部族,都会颁发一个这样的令牌,以示效忠,就凭这个,还可以进出牙帐。
原来是小丫头将她阿塔的令牌给偷过来了。
这时,绪风从外走进:“小主公!”
他大步上前:“小主公你怎么孤身一人来犯险呢?我收到消息都要急死了,还好李都尉察觉到你的动向,及时通知到我们,万一你要是,我…”
罗十八直接一个巴掌抡到他的胳膊上:“会不会说话”
绪风憨笑:“是是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方才我已经让雁行门的弟兄们打头阵去了。”
司徒朗朗抱着剑靠在窗边:
“鸢小娘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架打你不叫我?我徒弟飞鸽传书过来,我和罗十八连日连夜的跑坏了好几匹马,这才没误了时辰。”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家。”
珍珠拍了拍胸脯:“朋友就该有福同享 有难同当,你放心,这次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一定能将隼哥哥平安救出来的!”
绪风凝住眉心:“对了,方才我出去打听到奕承明日午时要处死阿诗勒隼,想必小主公早就收到消息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我望着大家,眼神逐渐坚定:
“既然,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多人,那便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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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王宫内若说不想阿诗勒隼命陨定襄的,便只有涉尔和弥弥了。
涉尔得知这个消息,当下就要直冲奕承寝殿,幸得被弥弥拦下,若是激怒了奕承,恐怕会被再次禁足。
他们二人急的焦头难额
涉尔抬眸不经意看见天空飘过来一盏孔明灯,当下破口大骂:“谁这么晦气,非庆非节的,放什么孔明灯!”
弥弥闻言瞪大了双眸,在看清那盏缓缓飘过的灯时,心中终是松了一口气
“涉尔,想不想吃月团?”
涉尔一愣:“什么?”
弥弥古丽喜上眉梢
还记得当初在草原上,她要去云州集市的前一天夜里,正逢中原的中秋节,她曾与阿鸢聊过中原的那些习俗,于是二人曾有过约定,若是将来逢难,那便
“以天灯为时”
“以月团为信”
“是阿鸢来了,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