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天气几乎没怎么变过,这天却阴沉起来,颇像哪家大能要聚势引雷劫。但奇怪的是,只有阴风肆虐,却不见真正的起势。
宓娇暗自纳闷,回头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眉头骤然夹紧。
“此前她可曾见过水神?”
“奴一直盯着,她确实见过水神一面,却只把水神灌醉了拖到榻上,未曾做什么。”
宓娇低眉思索,“难不成……是父帝的种……”
“公主,十有八九是如此。奴探到,陛下是打算待花神生了孩子便封妃,若是男孩,说不准会替了天后娘娘的位子。”
“这不行!”宓娇一拍桌子,“我势力还未成,若母后这时候倒下,下一个,可就是我了!你再探,若是男胎,务必除之后快!”
“是。”
芙蓉红帐掩绮丽,瑞脑销金雾尘凡。靡靡之音余梁绕,天殿当做谢桥生。
她的红裙角绕着熏香起的白雾,像冥界摄人心魄可望不可及的的幽魂。但她确实是是实实在在的,尽管轻得可怜。自那次润玉服了软,向她求要霜花之后,宓娇已经解了他的束缚,不再用铁链了,只是也自那日起,她被各种烦心事占了时间,近半个月没留意他。
“可还记得你向我索要霜花,你便欠着我的。”她像往常那样将他压在身下,衣衫半解。
“我以为你忘了。”润玉依旧闭着眼,甚至像是封了五感一般,浑身冰冷,丝毫不受她影响。
“我怎么可能忘?你难得欠我一次。”她的指腹一点一点滑过他的眉心,滑到脖颈、胸口,像小孩玩耍间挠痒痒一般,随后确是几分好奇地触上了那个平坦的桃心。
“男人又不哺乳,如何也有这种东西?”她顺带蹭了蹭。
“宓娇!你就偏要这般折辱我,糟践我吗?你想让我做什么?你这样是想让我做什么?”他伸手箍紧那只纤细的腕子,另只手一撑,翻身上来。
她轻笑两声,“弟弟,这有什么恼的?何处闺房中不得有些许情趣?终日对你做些一样的事情,我总会腻了,你既然欠我的,还不许我想新点子玩?”
“宓娇,我就只是你的玩物吗?我是天界的大殿下!再如何我也是殿下!”
“小鱼才不是玩物。”她慢慢坐起来,连带润玉也只能起身与她相对。
她扶上润玉的衣衫,为他理好了衣领,随后盯着那张苍白里带着薄红得脸。
“你是殿下,是宓娇今生独一无二的殿下。那片霜花只给你,今后也是。”她弯身向他靠过去,“阿姐喜欢你,宓儿喜欢你。你等我,等等我,以后都会好的。”
“我把霜花送人了。”
“长姐说谎最好也打一打草稿。”
“喜欢我?润玉受不起长姐如此抬爱!”
他将怀中人一把推离。
“霜花送人?”宓娇立刻又提紧他的衣领,“你给了谁?”
“无可奉告!”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伸手要重新封住润玉灵力,却被他闪身一挡。
应龙之身加上她命人好生调理着,他的恢复快到惊人。你来我去几个回合下来,宓娇竟落了下风。
她终是红袖一挥,空气里顿时混了些别的香香甜甜的东西,惹得他一下心跳如鼓,仿佛情动。
一个破绽不察,床脚四下的铁链立刻又将他扣了下来。
“你怎么敢……怎么敢把向我求的东西,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