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热闹的夜,我走了。
悄无声息,带着那个瓶子沿着小路走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一个月后,敌军豁然全员暴毙,全部都是面色发青中毒而亡,只有一人是头骨破裂,死状极惨。
……我干的。
一个月前,我独自一人奔波到千里之外的村镇里,借了个竹筏买了身新的服装,叫人定制了一面大旗:仙。
斟一壶茶,我遮起面来只露出个眼睛来,里面寒光荏苒,头上再罩着一个斗笠,轻纱垂至两侧。
我雇了个船夫,叮嘱他到时候该说的话,便向若水这边上路了。
两军见着我之际,皆是一愣。
我军没有认出竹筏上的女子是我,因为我那时候在军营里也是成天带着面纱,并没有几人见过我的样貌,更何况我现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连好起来的叶银杏都是只注视没有下一步动作,应该是没认出来。
敌军以及奸细,就更不可能认出我是对面的人了。
凉槐芍(我)一盏凉茶,判两军孰胜。
看着叶银杏没事了,我站在竹筏上的底气也足了,压低声线举一杯凉茶于丹田。
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两军自然都招揽着我过去,而我偏过头去盯了一眼我军,又轻轻摇了摇头指向敌方,
凉槐芍(我)到那去。
船夫很听话,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咽到了肚子里,我很快被敌军迎了去,但是刚开始他们对我的警惕性还是很高。
当我一杯茶让几十个人上吐下泻,又一杯茶让他们恢复原状且更加精神了之际,他们可算相信了我“仙人”的身份。
我告诉他们,每日沏一壶茶给他们喝,能强身健体,喝上个一个礼拜,便可拥有翻江倒海打败敌军之能。
他们半信半疑,所以每次我给他们茶的时候,他们总会让我和船夫也各喝一杯试毒。
茶本身是没有毒,有毒的是这些泡过一次再浸入冷水的茶叶,每次清洗着茶叶,我便会把茶叶“不小心”丢一片两片到他们喝水做饭的大缸里。
毒性啊,都是慢慢积累着的。
一旦到时间了,毒发身亡。
路人甲你……没想到你真的是那边派来的……
这句话是敌军首领在毒入骨髓的那一刻,踉跄的指着我,愤然的一句。
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神情,只是怀着恨意神使鬼差的拿起个茶壶,像是使板砖似的猛然砸到那个首领的头上,
一下!
凉槐芍(我)传假信!
两下!
凉槐芍(我)侵领土!
三下!
凉槐芍(我)烧粮草!
四下!
凉槐芍(我)伤叶银杏!
五下!
凉槐芍(我)伤叶银杏!
六下!
凉槐芍(我)伤叶银杏!
……
来来回回砸了有数十下,砸到那人的头骨都破裂开来了,我方才停住。
盯着那个已经惨不忍睹的人,咧开嘴一阵冷笑:
凉槐芍(我)呵……告诉你,伤了叶银杏,就得死。
垂头一看茶壶底全是那人的血,猛然向地上一摔!
“哗啦啦——!”
瞬间成了一摊破碎瓷片。
茶壶上的血可以摔破,满手的血迹却是擦不掉,满鼻腔的血腥也根本散不掉,眼前的一切开始恍惚……
我平时喝的水,都是在瓶子里装的干净无污染的,但是食物,避无可避只能与他们共用。
所以不出所料,我体内也是流淌着毒的,只是没有他们这么严重,严重到暴毙而已。
昏迷前一刻的隐约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叶凉。
(
蝶恋事实证明,惹谁都别惹记仇的女孩子……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