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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

十年之吻

流年第二部分

非典型破镜重圆,微三角恋,注意避雷

不喜勿喷

1

天气入了秋末冬初,清风变得有些微凉刺骨,带起马路旁成堆的树叶洋洋洒洒飘到路中,承受清洁工嘟嘟囔囔的抱怨而飘得更加遥远,一路跑到对街的酒吧前腾空而起挂在了招牌上,霓虹灯闪了闪彻底亮起来,送走了最后一抹晚霞,迎接新一天的夜生活到来。

刘耀文开着车从街头到街尾走了几趟,最后停在酒吧门前。

喧闹被一扇门框在房间,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肾上腺素,所以他很容易就在群魔乱舞中找到那个与世隔绝的静谧。

宋亚轩安静的伏在吧台喝酒,甚至反应不过来他问的第一句话,顶着迷糊的眼睛侧头看他却没回答。

新的一杯酒送上来,刘耀文扣住杯口不让他拿,正要劝不要喝,手上就被咬了一口。

“你好烦!干什么不给我!”

宋亚轩有些无理取闹,抬起手打他,大喊大叫被音乐盖住只有他一个人听到,见挣脱不了,又一口咬在手臂上。

僵持了没多久他就卸了力气,哭着叫别管他,被刘耀文搂进怀里。

齿印泛着钝痛,滚烫的眼泪落在上面变成刺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男人的离开大家都在难过,却因为宋亚轩这样子而更加哀伤,原来这么些年,有人已经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他任由宋亚轩发泄,再看着他靠着自己的肩头睡过去,抚摸后背的指尖颤抖,压抑着多年来的情感。

原本已经想好了,高考结束,他就把心意说出来,谁能想到,一句玩笑的考不上就真的考不上,来不及告诉宋亚轩就被送进了部队,一去半年,再拿到手机,记录里躺着一句喜欢就什么也没有了。

出也出不来,人也找不到,那么容易就没了联系。

一直到现在,刘耀文都不甘心,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但又真的无可奈何,因为已经是这样,差了一步,就失去了十年,再见面已经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宋亚轩身边也有了别人。

送宋亚轩回去时,下楼接的是丁程鑫,刘耀文知道他,就把人放心的交他手上。

走出小区,回头远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路灯,回想之前,张真源就站在那底下,等着回家的宋亚轩。

直到两天前那一幕都还存在,现在却是怎么都没办法实现了。

2

最近警局接了一个盗窃的案子,受害人是个中年大妈,嗓门很大,吼得人头疼,刘耀文帮着接待了两次,之后每次见着那人就远远的躲在外面,怎么说都不往局里坐。

这边的奶茶店就成了他的避难所,老板是部队里兄弟的媳妇儿,来的多了,店里的店员和他也熟,见人来了就带进休息室,倒一杯单纯的鲜牛奶。

浓郁的奶味抿在唇间不带甜,却是他守了多年的味道,刘耀文没有特别喜欢这种滋味,喝了半杯,想着大妈应该走了,拿起剩下的就准备回去,门帘来不及拉开就听到客人点单:“鲜牛奶不要糖。”

心里一瞬间诧异,倒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口味一样的人。

他挥开帘子,忍不住看了看前台那人,熟悉的眉眼正好就撞进眼底。

宋亚轩笑着打招呼:“文哥,这么巧,你也喜欢这家的牛奶。”

刘耀文回答是,却没说,其实不巧,这里的牛奶和当年他常卖给宋亚轩的一样,是他推荐给店家,原来不是有人和他口味相同,而是他习惯了宋亚轩的口味。

“那天谢谢你送我回家,方便吗?请你喝咖啡。”

有什么不方便,求之不得。他点头应下。

咖啡是给高雅人士喝的,刘耀文是个糙汉子,在部队里滚泥坑睡草地,多好的东西到他嘴里都比不上凉白开解渴。

那一杯发黑的东西摆在面前,苦味透着舌根,喝一口就没了兴趣,倒是宋亚轩一下接一下不停。

很长时间不见,他们没什么共同话题,宋亚轩依旧是个不爱开话头的人,两人沉默了一阵,刘耀文看着他,问了句过得怎么样。

他握着调羹的手一顿,笑着回:“挺好的,我那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可笑的事?”

话问出口刘耀文就觉得不对,他这么一说,忙摇着头说不是,但接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哪里不是。

宋亚轩笑弯了眼尾,说他一点没变,和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

刘耀文想说他也没变,可因为害怕一句哪里没变,选择了闭嘴。

确实没怎么变的,好不容易在同学会上见面时就能感受出来,宋亚轩还是腼腆含蓄,在一堆人中间礼貌的微笑。

但好像也变了,他学会了拒绝刘耀文的示好和靠近,就像拒绝了他几次劝酒的举动,就像推脱了他想送他回家的意图,然后转身冲进别人怀抱。

那天夜色很好,空中繁星闪烁,照的宋亚轩和张真源的背影是那么般配。

十年总是让人觉得遥遥无期,没人会站在原地停滞不前,宋亚轩也该这样。

没变,是他烂漫温柔的性格,变的,是他身边不再有自己的位置。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宁静,宋亚轩说了声抱歉起身接电话,没一会儿回来,匆匆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医院有点事,咖啡的钱已经付过了,你可以多坐一会儿,下次见。”

刘耀文看着他离开,来不及多说任何的话,面前的咖啡还冒着热气,他举起杯猛的灌下,苦涩从口腔窜上眼底,带出了一系列的湿润。

宋亚轩看着比那天在酒吧里好多了,但是他见过,见过他哭的撕心裂肺,刘耀文不敢放肆,也承受不住他再这样哭,向他靠近的脚步因此停在了原地。

等等,再等等吧,等过去了再说,等心情好了,真的放下了,再说。

3

在事故现场见到丁程鑫是刘耀文没想到的。

警察到时他还在和一个男人拉扯,刘耀文不认得那人,上前把丁程鑫护在身后。

现场的问题不大,他也没受什么重伤,肇事车辆也很自觉承担责任,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一直跟在身边的男人。

丁程鑫看着很抵触他,但急救车来了,那人一溜烟儿钻进去,他也不好再把人拽下来,就只能放任他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他扶着人进急诊等医生,男人很自觉的去挂号,宋亚轩很快就急匆匆的赶来。

“你大晚上出去闹什么?出事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

他越过刘耀文拽着丁程鑫数落,话说一半猛的顿住,指尖一颤,手上的检查也停了停,丁程鑫知道自己不对,嘴上道着歉抬手就想顺一顺他的背,被宋亚轩躲开,小心翼翼的没一点之前他见过的火爆。

刘耀文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知道,所以都是下意识安慰。

男人挂完号很快就回来,丁程鑫面对他又变成了一幅无理取闹的样子,刘耀文正想叫他离开,宋亚轩先一步开口:“马哥,回来啦。”

马嘉祺礼貌的点了点头:“他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知道的,这么多年了很多事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得清的,所以要不你先回去吧,这边有我你不用担心,等他稳定一些再找机会让你们见见怎么样?”

刘耀文看清了马嘉祺的神情,隐约明白他和丁程鑫的关系,这个样子,和自己不是一样的吗?

他泄了气又点点头,看着有些落寞的离开,宋亚轩在一旁小声叹气,转向刘耀文时又挂上微笑:“这次也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话说的不露骨,但也不难听出宋亚轩是受了他一个人情。

刘耀文有些憋闷,觉得他太生分,就说让他下次请吃饭,两人很快就做了约定。

之后他就一直想着这顿饭,可那天是夜里接的丁程鑫,宋亚轩值夜班,理所应当好好休息几天,等过了两天,刘耀文又害怕随意的约人影响到他上班。

磨蹭着磨蹭着,倒是宋亚轩一个电话先打进了手机。

选的餐厅是个安静的地方,位置在高处,晚上凑在窗边向下看,车水马龙间展现了这座城市不一样的景色。

“我很喜欢这里,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刘耀文抬头看他,宋亚轩眼里一片缤纷,喜爱之色深达眼底,衬得饭菜也美味了许多。

安静温柔的气氛被熟人打断,宋亚轩红润着脸颊有些局促的打招呼,却在对方问起张真源时凉了个彻底。

朋友见他脸色不对,也只是以为他们分手,劝了几句天下何处无芳草就抱歉的离开,再回过神,宋亚轩继续看着窗外,瞳孔却没再印进色彩,一沉到底。

刘耀文看不得他这样,泛滥的醋意也不恰时宜的上涌,忍不住就问他是不是常和张真源来这里。

宋亚轩目光沉浮了一下,笑着说:“也不常来,主要他喜欢,来过一次之后我也觉得不错,想着答谢你,总不能太差就选了这里。”

哪里是什么不能太差才选这里,分明就是下意识。

习惯二十八天就可以养成,何况在一起三年。

嘴里的肉突然没了味道,这里是个伤心地,对宋亚轩来说是这样,对刘耀文来说也是这样。

那天后面他们没再说话,刘耀文给足宋亚轩空间,忽略他眼底一次又一次浮起的泪光,让他继续表现的已经放下。

4

再次见到宋亚轩时,他正伏在病床前看病人,拿着病例单正说着事,一滴血突然滴在白色的纸上。

他迅速捂住鼻子,回身就叫:“张哥……”停住时一张纸正好递到他手里。

刘耀文见他愣着没接,往前一步作势帮他,宋亚轩猛的抢过纸巾说了句谢谢。

离张真源离开快半年了,时间并没有很长,但刘耀文却觉得过了很久,他每天都期盼自己的出现可以在宋亚轩心里打上新的烙印,可过去了两个月,他不断透露着自己的信息,也不断收到回应,但每次只要一句话就会被打回原形。

鼻血流的有些止不住,宋亚轩被其他医生护士围着有些不适,带着刘耀文到楼顶透气。

“怎么来医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刘耀文敷衍的应着,看着不远处墙上张真源的名字,一眼就认得那笔记,涩涩的味道有在舌根发酵。

宋亚轩跟着他一起看过去,轻轻笑了。

刘耀文不愿意伤害他的,也想慢慢来,但是情感总是难以控制,出口就是一句他不愿意看到你放不下。

泪水落得很轻,风一吹就消失在脸上,他什么也没说,放下或不放下,想或不想。

刘耀文蹲在他面前,轻抹了下他的眼角,起身走到那面墙,捡起石头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宋亚轩。

你的世界不止有他,还有你自己,还有你大哥,也还有我,对自己好一点吧,别叫我们担心。

他背对着他说这话,悄悄在大名字下写了一个小小的刘耀文,然后转身,把依旧盯着“张真源”的宋亚轩抱进怀里。

可是那天宋亚轩说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行。”

5

时间就快要入春,天气还是寒冷,没滋没味的春节在北风中过去,新的一年该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在春节后结结实实下了一场“三月雪”,叫人心里发慌。

雪下得很疯中午就开始飘,从断续到连绵,一直到了晚上也不见停的意思。

刘耀文看着窗外,想着宋亚轩丢三落四的性子会不会忘记带伞,下了班就往医院跑,“没头脑”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正站在门前摆弄手机,应该是在打车。

刘耀文在他面前停下,降下车窗让他不要等,下班高峰期又这个天气,哪里打的到车。

“我再等等,很快就到我了。”

那次天台事件之后,宋亚轩一直有和他保持距离,他不甘心的往上凑,很多时候会被拒绝,但这次不一样,刘耀文态度坚决,情况也确实是那个情况,宋亚轩撇着嘴还是钻进了车里。

大白天不容易积雪,天上看着白茫茫地上却看不到什么雪堆。

宋亚轩趴在车窗前看,自言自语道:“去年天气好,这‘三月雪’还是放在去年更合适……”

刘耀文知道他想说什么,“三月雪”是悲剧,去年一整年都是悲剧,悲伤连着两年他受不了,希望这只是一个迟来的征兆,是对去年的收尾,而不是今年的开始。

这该是个好兆头的,说明他想放下了。

空间默默的,两人朝着不同方向看雪,突然打滑轮胎惊动了宁静的空间。

宋亚轩几乎在瞬间就慌张的掉下眼泪,好在车速不快,刘耀文稳重的慢慢减速,很快就把车停下来。

他回身询问宋亚轩的情况,被人用力抱住,他咬着牙像小兽一样哽咽,伏在刘耀文耳边感觉哭的是那么大声。

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着别怕,眼睛也在发涩。

多可怕啊,和那天那么像,那天他失去了张真源。

丁程鑫接到电话来接他,刘耀文抱着宋亚轩站在车旁等他,人看着还有些恍惚,就没敢让他待在车里。

“谢谢你,交给我吧。”

电话里丁程鑫一听就知道宋亚轩出了什么事,急匆匆打车过来,这会儿应该是打算走路回去。

他看着面色也憔悴,刘耀文多嘴问了一句,他只是笑了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不知道说的是宋亚轩还是他自己。

两人的状态都不太好,刘耀文到底是不太放心,跟在后面陪他们一起走,剩下的路不长,很快就到了地方。

热气从嘴里喷出,散在空气中成了雾,刘耀文喘气声大,周边嘈杂的声音也不少,远远看着他们停在小区门前,宋亚轩从丁程鑫的伞下跑到他的范围。

“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说出来,刘耀文只能认为是一种感激,那和他需要的爱情不一样,所以他理所当然拒绝,只说希望宋亚轩有一天真的接受自己,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等得起。

宋亚轩看着他,眼睛里的光一跳一跳的微微发亮,看着比去年鲜活的多。

“那说好了,你再等等我。”

把心腾干净了,住进来的人才舒服……

那天的雪下得很疯,疯得能打滑车轮,疯得能让碎裂的心又重新开始能够被缝合捂暖。

6

机场是刘耀文最不愿意涉及的工作范围,这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也会牵连到很多人的时间。

所以他对待所有想逃出境的犯人下手都不轻,甚至不惜被划破指节也要让人掉几颗牙齿。

马嘉祺就在他们和乘客道歉时递给了他一块手帕。

第一反应是这男人活的精致,下一个想到的就是丁程鑫,他眼神瞟了瞟,并没好意思直接问。

马嘉祺温润的笑了笑:“他不愿意再喜欢我,所以没有来。”

丁程鑫和马嘉祺的事,刘耀文并不很清楚,这天之前任何事都还是揣测,可即便现在确定了,他一个外人也没办法说些什么。

到最后也只能回一句没关系。

男人眼里的悲伤显而易见,那天马路边的丁程鑫也一样,他们该是相互喜欢才对,但无论如何,外人都没资格去评价。

飞机重新起飞,很快就看不见,刘耀文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上的伤,把那块手帕好好的放进口袋,吹着口哨打车去医院。

没挂号直接进了住院部,他来的次数多,很多医生都认得他,招呼他坐着等宋亚轩,等了没一会儿他就带着病人检查回来。

“怎么了,突然来找我?”

刘耀文举着手上的给他看,伤口不深就是面积大,他没想着处理,糊的整只手都是,看着就有点恐怖。

乍一看确实唬住了宋亚轩,瞬间变换的表情让他心里满满当当,看着人捧着手皱着眉看,还小声嘀咕:“怎么搞的这是。”

这么矫情的代价,就是马上被拉着打了一针破伤风。

宋亚轩也没数落他,细致的清理了伤口上了绷带,刘耀文看着他有些生气,直解释自己没什么大事。

自从雪天之后,这样的事就常有,宋亚轩给了他盼头,一点小伤小痛也爱往医院跑,主要他不让没事的时候来,就需要一点借口。

这一等,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可因为每天都在变好,宋亚轩有在放下,对刘耀文的性子在慢慢放开,他很喜欢他耍点小心思的样子,那样很鲜活,也很让人心动。

就像现在,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在生气,刘耀文无赖的拽着他不让走,他立刻就瞪大眼睛说自己很忙,要他撒手。

“别耍无赖,我没空陪你玩儿!”

刘耀文笑着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腹部,闷闷的说不要生气,抱一会儿就好。

“搞的多娇气,你小心一点哪里要这样?”

他柔柔的拍拍刘耀文肩膀,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样的日子就很好,刘耀文想着,唯一还没安全感的就是宋亚轩没松口,他不敢问,急切的心都在行动中,也不需要他多说。

7

小城小区的地方,百年见不到一个重大案件,好巧不巧就让刘耀文给赶上。

部队出来的敏锐还留着些影子,生生在这道最不被看重的防线发现了上头下达缉拿的毒贩。

亡命之徒有多可怕,挑战法律的恶人,他们私藏枪支,袭击警察,病态的不在乎生命,自己或是别人的。

刘耀文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怕死,突然就能够理解张真源,他那个时候应该也是这种心情,血在流失,心跳在加快,没有力气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走了怎么办,轩轩怎么办……

医院在这天为他们拼命,刘耀文不知道,宋亚轩作为外科医生,进手术室时手在剧烈抖动,他没办法下刀,因为面前躺的是他。

被迫离开手术室后,还是在抖,他没办法不害怕,因为又一次这样。

再醒来,刘耀文有点恍惚,又很快就放松下来,他没事,只是宋亚轩不愿意来看他,每次路过只在门口的小窗上瞟一眼然后离开,倒是丁程鑫时常来看他,但也不会多聊什么,大多时候放下礼物就会离开。

刘耀文下不了床,只能一遍遍放他走,终于能下地了,第一件事就是躲在门后守株待兔,等人一来,就出去拉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医院忙,也不想打扰你休息。”

他匆匆忙忙的跑开,刘耀文拄着拐杖也追不上他,跟了几步才注意到,他没穿白大褂。

之后的几天都是这样,刘耀文想办法抓他,宋亚轩找地方躲,但每天还是回来,连续几天都不见穿着白大褂。

这很奇怪,刘耀文就拉着丁程鑫问,问了几次才知道,宋亚轩身体出了一点问题,暂时拿不起手术刀了,那天,他也正好想起来,把马嘉祺的那块手帕给了丁程鑫。

他隐约知道是为什么,没再去门口抓人,只是每天在那个点往门上贴一张便利贴,也不写什么,就是自己的心情,和在医院的一些小事,叫他别担心自己,也别让自己担心。

一待一个多月,时间到了五月,这场拉锯战最后是宋亚轩往前了一步,推开了那扇门。

那天天气好,刘耀文看他坐下,想问问他怎么样,开口却问丁程鑫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没见到。

“他去法国了,去还东西,顺便追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耀文知道,那天的航班目的地他认得,他是去还手帕了。

“走吧,今天天气好,我推你出去转转。”

他恢复的差不多本来想自己走,但看到宋亚轩带笑的眉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五月的天气暖和,阳光暖烘烘的晒得人犯困,宋亚轩坐在长椅上陪他一起晒太阳,眯着眼看向远方。

“你知道吗,以前会陪我在这里坐一坐的,只有张哥,因为我休息的时候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就喜欢跑回来坐着,听着有点神经,但是他会陪我。”

他停了停,刘耀文并不插嘴。

“那天早上起了点雾,我上夜班,他打算来接我,最后就成了我加班的理由,之后就没人再陪我来坐坐,现在,我带你来坐坐,到了以后还愿意陪我吗?”

愿意的,刘耀文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对自己笑,看着他向自己张开手臂,俯下身子落下了一个迟到十年的吻。

那天早上雾散了,不止雾,不止早上,我在远处等待,最终等到了允许我走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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