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怪的是,一间门上挂着公鸡,一间挂着母鸡。
那两只鸡被放干了血,羽毛却梳得很整齐,头被掰着冲向同一个方位,看着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于闻过来的时候,游惑就站在门边的阴影里。
比鸡更吓人。
“哥你手里摸着个什么东西?”于闻搓了搓鸡皮疙瘩。
“斧头没见过?”游惑懒懒地抬了一下眼。
“见过……”
于闻心说就是见过才慌得一比,你好好的为什么拎斧子?
拎也就算了,游惑是松松散散地捏着那个小型手斧,另一只手的拇指毫不在意地摸着刃。
“那个,哥,你看到茗,茗哥了没?”余闻转移话题。
游惑:“你没看见?”
于闻不明所以:“什么?”
“在后面。”
“哦 。”
于闻一转头当即吓了一跳,叶茗正稳稳当当立在他背后,一脸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截绳子,绳子另一端系着一只鸡。
“茗哥,你这手里拎着的是什么啊?”于闻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叶茗大发慈悲回答了这个智障问题:“鸡。”
“对,鸡,我知道是鸡,那,这鸡,是哪儿来的。”
这回叶茗没开口,他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于闻放眼望去,那边门上空落落的,一点搭配都没有。
“……”
“茗,茗哥,”于闻颤着音开口,“还,还有一只呢?”
“火盆里,苏黎在烤。”叶茗头也不抬。
火、火盆里?于闻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哥,你拿这鸡干嘛呀?”于闻都快哭了。
叶茗玩儿似的甩了甩手里牵的死鸡,从鸡脖子上的伤口处又零星溅出了几滴暗沉色的血“饿了。”
“……”于闻似乎对这个理由无言以对。
看了看靴子上溅的血迹,叶茗看了看手里的绳子,忍住甩手丢掉的冲动抬头冲于闻道:“你会处理么?”眼神里似乎带着渴望。
“……不会,吧。”
于闻觉得他茗哥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嫌弃。
“屋里转一圈,想到线索没?”老于他外甥游惑走过来问。
“啊?”于闻有点茫然,“应该想到什么?”
于闻怂得不行:“你举个例子。”
游惑:“跟雪山相关的题有哪些?”
于闻:“……不太知道。”
游惑:“你没上学?”
于闻:“上了……”
游惑:“上给狗了”
苏黎:“不信。”
于闻挣扎:“我还学了点技巧……就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全选C。物理基本靠这个。”
游惑:“……”
苏黎:“……”
叶茗:“……”
于闻:“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叶茗:“学会放弃?”
于闻:“……”
游惑:“滚。”
过了一会儿,于闻没忍住,又问:“哥,你拿这个干什么?”
“找笔。”游惑说完,略带嫌弃地冷嗤一声,把那巴掌大的小型手斧丢进了一只废桶。于闻盯着斧子:“找什么玩意儿???”
于闻觉得他们四个人之间肯定有三个疯的。
不过那三个人没有多搭理他,游惑说完就沿着木梯爬上了阁楼,苏黎和叶茗则继续找吃的去了。
墙上红漆的数字总在不经意间变换模样,从6变成5,又变成4。
第一次收卷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越来越焦躁。找不到头绪,没有线索,还有个堪比高考倒计时的东西悬在那里。
苏黎想着盆里的鸡应该熟了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于的外甥游惑从阁楼下来,而大肚子女人于遥正用手蘸着一个小黑瓶,要往答题墙上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