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把手放了下来,看着她说。
严浩翔“遇到什么事,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许之年点了点头,严浩翔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这回许之年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不敢再乱跑了。
有时也会有一些人过来敬酒,还有的朝许之年敬酒的,着实惊讶到了她,没想到她一个不入商业界的女人,也有人向她敬酒。
不过这些酒都是严浩翔替她敬了回去,顿时许之年心里莫名的一暖,从前对她的冷漠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龙套“想不到这许家小姐和严公子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啊!”
龙套“是啊是啊!”
其他的人开始笑脸相迎,然后吹捧着,许之年只能跟着赔笑,其余的她也不懂。
只听见严浩翔轻笑一声,然后说。
严浩翔“您说笑了,还是我.家.夫.人生的好看。”
他故意加重那几个字,仿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一样,其余的人明显听懂了,纷纷尬笑起来。
许之年抬头看着他,只觉得他身上好像有光。
龙套“是呀,我看着许夫人都想到我年轻的时候了。”
一位老板的夫人跟着说,她看上去年龄差不多快四十了,不过还是看得出来年轻时有多漂亮。
既然提到她了,自己还是得说几句话才能过得去。
许之年“夫人看着也是年轻呢。”
龙套“呀,是吗?我最近皱纹又多了。”
许之年“看不太出来啊。”
那位夫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很明显大家都喜欢嘴巴甜甜的人,会说话的人。
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这一套了,不想去假惺惺的附和别人。
光是这样一边赔笑,一边交谈,她就已经有点待不下去了,可是严浩翔却要一直这样下去,带着面具假笑还要伪装的完美,真的好累。
突然觉得他也不容易,许之年带着有些悲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看着他跟他们敬酒,笑谈。
许之年“那个我能去天台吗?这里有点闷…”
她不想待下去了,严浩翔看了他一眼,半晌道。
严浩翔“嗯。”
许之年的了允许,通过二楼服务员的指示带路,来到了天台。
许之年只觉得这里的空气要好的多了,也没有里面那么闷热,还是这里风景好。
她坐在椅子上,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突然觉得大城市里,夜晚的风景也挺好看的。
冷风微微呼呼的吹着,吹在许之年的脸上,让她发热的脸庞降了几度下来。
许之年“呼…要是以后我离开严家了。”
许之年“我又该去哪里呢…”
许之年带着有些哀伤的眼神看着远方,顿了顿又说。
许之年“奶奶已经不在了,我还能去哪儿啊…”
不自觉的想起了在乡下养她长大的奶奶,七岁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死了,奶奶便是唯一的亲人,却没想到七岁那一年,来了两个她陌生的人。
龙套“年年,我是你爸爸,我来接你回家了。”
看着他们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很不想跟着他们走,我只想留下来陪着奶奶一起生活。
年幼的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如果我不跟他们走的话,那么他们便不再给奶奶资助,我以为奶奶就会被饿死,所以我只好跟着回了那个所谓的家。
见到了我那个从未见过的姐姐。
龙套“这是你姐姐许鸣,比你大三岁,来叫姐姐。”
她只是厌恶的看着我,并不打算和我说话,我不习惯这陌生的一切,只能怯生生的向她伸出了手。
许之年“姐姐好…”
她漂亮的眸子转了转,突然打掉了我的手,大喊道。
许吟“哼!我才没有你这个妹妹!”
许吟“都给我滚!”
吼完之后,“突突突”的上了二楼关上了门。
父母只是说了她几句,让我搬进隔壁的房间。
我看着空荡荡而又陌生的房间,突然想奶奶了,忘不了临走时奶奶那不舍的眼神。
然后就在房间里哭了起来,没人在意。
现在的我,还是那么胆小,不敢勇敢面对现实。
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视线模糊不清,内心深处升起强烈的思念之情。
许之年静静的趴在栏杆上,任由泪水滑过脸庞,掉在栏杆上。
泪水也被风吹的冷了,心也变得冷了,空气中断断续续的响起女孩的抽泣声,听了让人心疼。
离家的人飘向北方,但他们又何尝不想还在远方的家呢?
贺峻霖刚走上天台,就瞧见那里坐了一个人,看了背影应该是个女的,似乎还在哭,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不过,怎么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呢?
贺峻霖决定不打扰人家,说不定等一会儿人家就走了,就安静的站在角落聆听。
许之年“奶奶,我好想你啊…”
许之年“他们说你是生病离开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许之年轻轻的用哽咽的语气说着,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不过还是被贺峻霖听到了。
奶奶?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该不会是她吧?
他掏出手机,偷偷的拍了张照,拿起来一看,是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生,背影清冷,一头黑发披肩,配上哭泣的眼神,一副绝美的画面。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竟猛地一颤,眼帘微颤,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这个侧颜有些眼熟,放大一看。
想了半天,脑海中猛然出现一个人的脸。
这!
这不是许之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