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前的背影

“实验室里的监控，你们要看那儿的监控做什么？”

保安大爷悠哉地喝着茶，夹着软中华抽着。整个儿一悠然自得，自在其乐。

穆寒池也没惯着他，直接掏出警官证，说道。

“大爷，麻烦您配合一下警察工作，花费不了您多少时间。”

“呦，哎呀呀，瞅我这老糊涂，打扰公家办事。你们要看哪天的监控来着？”

“上个月二十三号，所有的监控，麻烦了。”

“好，稍等一下啊。”

保安大爷按灭香烟，在磨得发亮的保安服衣角蹭了蹭，蜡黄的指甲盖点击鼠标，很快就将那天的监控画面都调了出来。

“二十三号，实验室里的监控，都在这里了。”

“把监控记录拷贝一份。”

穆寒池的同事将优盘插进电脑主机，电脑屏幕一边播放着，右上角拷贝的加载进度条缓缓变绿。

“对了，我正好有件事儿我想说说，不知道可以不？”

“您说吧，我听着呢。”

保安大爷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拿起地上的暖壶倒上热水。

“就是，怎么说呢。算是个八卦吧，我这么大岁数也不是老太婆在背后嚼人舌根挺不好的，这事儿说怪不怪，但老让人觉得挺不舒服的。”

“哦？这我倒头一次听说，您老慢慢说，不着急。”

“许墨，你知道吧。是这研究院工作的科学家，之前有段时间一直神神叨叨的，老窝在办公室里冲好多咖啡，还有股奇怪的药味，就吃什么像上瘾了一样。”

保安大爷沿着杯沿慢慢吹着热茶，轻嘬一口，满足地哈口气。穆寒池坐在马扎上，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具体他们忙啥，我也不清楚。但他总给人萎靡的感觉，特别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他那屋的灯还开着不下班，窗户上有时还出现一个长头发女孩的背影。”

穆寒池笔下一顿，身子不自觉往前微倾。

“女孩？您还记得那女孩身影从哪天开始出现的吗？”

“咳咳，我想一想啊，应该就在最近。哦，对，没错，上周二，那天我尿急从厕所回来，第一次从窗户那儿看见。关键也不清楚许墨怎么给带进来的，我问了其他换班的也说没见过，也没见过类似女孩的出来过。那女孩就掐准时间出现一样，有天他出来买夜宵我问过他，可他说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这就奇了怪了，后来我们也没人敢问了。”

他从笔记本里抽出那张夹着的画像，递到大爷的面前。

“大爷，您看一下，是不是类似这个样子。”

保安大爷接过画像，对着太阳拿起来瞅了一会儿。最终无奈放下还给了他，不确定道。

“抱歉，我只看到是长头发，这画像里的女孩，发型是这样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从楼底往窗户看，那女孩都是背对窗户，没看见过她的脸。”

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穆寒池将那张画像夹回笔记本，笑道。

“没事，您给我提供了不少帮助。”

“是吗？哈哈，没想到我这老头子有一天还能协助警察办案，刚才实在对不住，抽烟不？”

说着，大爷抓起两包烟就往他兜里塞。穆寒池赶紧拦住推辞，把烟放回桌上。

“不不，大爷使不得，监控拷完了，我们该走了。”

“那成吧，有空来这儿玩，陪我说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