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

午后的阳光总带来让人懒散的困倦，这对于刚从午休起床的人来说最贴合不过。

“警官，我已经说过，这个号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人也在追查这个号码到底怎么回事，有人侵犯到我的名誉，我比你们还要着急。”

“所以你想说，这件事与你毫无关联，你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李泽言沉默不语，不答话。鹤渊看着他木头一样的表情，无奈地放下笔，捏得指节咔咔响。

“这样吧，先生，既然你说你是冤枉，那请说说你在国外的行程吧，都是做过的事，重复一遍对你来说不难吧？”

李泽言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纸杯喝了口水。

“警官，我不知有什么可聊的，空号号码证实不是我打的，你们应该把注意力冒充我身份的嫌疑人身上，而不是询问我过得如何。”

“的确不是你打的，但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默许的。毕竟没人会信堂堂华锐集团总裁，还能让人盗了个电话号码，那你这公司也离倒闭不远了吧。我看从三周前开始，市场股票可一直居高不下。不知李总裁在国外取了什么经回来，方便传传教吗？“

“恐怕不能，警官，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还是叫我的律师来跟你谈吧。”

鹤渊拿起笔，笔尖在纸上随意点着。

“所以，你毫不知情？”

“我想我能配合能告诉你的，都记在你的本上。警官，我能否回去，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

“我们在国外的机场，你猜发现了什么？“

鹤渊从笔记本的夹页里拿出摄像头拍到的照片，摆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的脸，和你的脸，都拍得清清楚楚，麻烦说明一下你们两人的关系，你秘书的行程表里，可不包含接待这个人。”

李泽言的面上依旧平静，拿起照片端详。

“嗯，有这个印象，他是我雇佣的侦探，公司近期有些问题，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并叫他一块来国外一趟，问他调查得怎么样。”

“准备的理由挺充分啊，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一周前就回国了，地址我给你，笔借我一下。”

娟秀刚劲的字体与鹤渊的鬼画符形成鲜明的对比，鹤渊看完那行字，合上笔记本。

“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了，有其他情况需要了解会再联系你的，希望到时候还是你本人接，出门会有同事开车送你回去的。”

“不需要，我的司机应该已经到警局外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李泽言离开警局，坐上自己的车。等司机开车将警局远远地甩到身后，从车后排的柜子里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那唯一一个号码。

“喂，李先生，过得好吗？赌局没让你失望吧。”

“够了，你知道你都在做些什么吗？你竟然连暗网都敢接触，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你杀人！”

“李先生，过程对你来说重要吗？结果不是皆大欢喜吗？”

“皆大欢喜，呵，你倒说得出口，机场的监控录像都拍到我们了，你也逃不到哪儿去。”

“谁说我要逃了，何必如此焦虑呢？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李先生。”

李泽言咬咬牙，好不容易将情绪平复下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查到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阿卡多听到这句话，讥讽道。

“哦，那如果是死人来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