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年,新皇帝登基在即,其亲弟弟赵嘉元沐王被压入地牢,受尽疾苦。
方才有人见到,一个秀美的异域女子跪在无极殿前,头带雪色,衣衫凌乱,宛如疯妇。
知情人唤她一句沐王妃,劝了她回宫更衣,赶忙去见夫君最后一面。不知情以为是哪宫的贱婢,承了新皇的床第之欢,跪在无极殿门前讨封罢了。
殿门缓缓而开,皇帝因怜悯美人,赐了一个鎏金手炉,外加白色狐裘披风,叫人馋着进了门。
美人的眼转到皇帝水墨新干的字画上,顿时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直到瘫软在毯子上。
“给皇上请安…”
如此恭敬,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皇帝果然大喜,她放下了身段,只是她喜欢的那个带点俏皮和偶尔呆滞的小作妖。美中不足的是,衣衫凌乱,发乱如鸡窝。
他将美人扶了起来,极富深意地瞥了她一眼,转至案旁,行画作乐。
“皇上,民妇求皇上放了嘉元,不让他死,哪怕发配边疆,也哪怕贬为庶民也好…”
美人挣扎着起来,一把扯了皇帝的龙袍,顾不上圣前失态,只一只抓着,生生扯出了一个口子。
李总管见状,使了眼色,御林军侍卫一把擒了美人。
皇帝放下刚要落的笔,不喜也不恼,直直向美人走去。
“先下去。”
“奴才告退”
御林军擒着的手猛地一放,美人失去牵着的力,栽倒在地。
“哎呀,婉儿,看看你,胭脂都哭花了,总得叫朕给你补补不是?”
他掏了苏婉闺阁时期最喜的那套芳枝阁的胭脂,轻柔地擦在她哭花的脸上,像一个盛情的新婚丈夫,为娘子补着妆。
“皇上此举有失礼数。”
“那婉儿贵为王妃,闯入寡人的寝殿,该当何罪呀!”
苏婉被他的话噎住了,抬着头看向这个为了夺位,不惜杀弟弑父的赵嘉禾,心里猛一个寒颤,打翻了他手中的胭脂盒。
“看看,婉儿,废了嘉禾哥哥的一番心意。”
“放手!”
苏婉狠狠甩了他捏在下巴的手,用愤恨的美眸剜了他一眼。
“呵,这么无趣,朕带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双喜上前,拉开那明亮黄色庄严的幕布,加上他特令匠人打造的观景仪器,正好可以将那地牢望得一览无遗。
“别忘了,你是来求人的”
赵嘉禾捏着苏婉的下巴,随即又狠狠地一用力,摔向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到仪器前,调试好仪器,揪着苏婉散乱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观像台上,恶狠狠地发笑。
苏婉望去,沙白沙白的雪中,满是滴流而凝的血,甚至都想象得到远处那股令人窒息的夹着铁锈味的血凝雪浆。
“皇上,求求你,放了嘉元,民妇求你,求你…”
苏婉刚补了胭脂,泪痕都被盖住,多了一分柔美,这与她平日的骄横相斥,倒多了一丝令人怜惜的娇媚,加上她令人自谈不如的异域长相,像花开般美丽,让人忍不住想摘。
赵嘉元心头一紧,顺势把她扔在塌上,扯了她那薄薄的单衣,手在一片柔软中抚过。
苏婉身体僵硬,如枯柴般,全身现着抗拒,指甲狠狠的插在肉里,紧抿着香唇,禁止那肮脏的赤唇触碰。
赵嘉云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从侍从身边扯过新衣,覆在苏婉僵硬的裸体上。
“今日,寡人不碰你,给你三日期限…”
赵嘉元用低得近乎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吾弟嘉元的命,就握在弟妃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