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栖最后精疲力尽的趴在床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许秩有半分温柔。
“许秩…你个狗…”
许秩上床听见他沙哑的声音没好气的笑了一下,伸手拍向江栖的臀。
“江老师,嗓子哑成这样还骂呢?”
“狼崽子!”
“好好好,我到底是狗还是狼啊?睡觉吧。”
许秩把江栖揽回怀里,一只手给人当枕头,一只手十分不老实的移到江栖的后腰,给揉着。
“都…都是。”
江栖困得迷迷糊糊,窝在许秩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
许秩自然知道今晚玩过了,但奈何江栖纵着他,一开心,就忘了时间。
许秩思考一下,决定明天上午旷半天的工。
一大早秦语安就起来了,她收拾完下楼没发现两个哥哥,反应迟钝她也明白这是还没起。
她面不改色的熬了粥温着,又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龙虾包出来热了热。
这是姜女士托人送来的,说是新鲜的龙虾,让许秩自个儿处理,许秩懒,直接剁碎了包了包子当早饭。
“秩哥,锅里熬了粥,灶上还有包子,我吃过啦,出去咯,帮我跟哥哥说一声~谢谢秩哥哥。”
许秩当然没看见消息,他虽然醒了,但美人没醒,于是他干了坏事又环着美人睡过去了。
这个回笼觉直直睡到十一点,好在秦语安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出门关了火,不然以这个时间来说,保不准厨房得着火。
“几点了?”
“醒啦?十一点了,语安出去了,早上留了早饭,可能已经凉了,中午想吃什么?我在炒个菜,要不吃排骨?”
江栖摸了把脸,“我记得冰箱还有海鲜,弄海鲜吃吧。”
“我还忘了,我妈前几天跟疯了一样送了好几箱来,行,我跟你讲,我弄的海鲜老好吃了,你躺会儿吧,我去做饭。”
许秩套上短袖短裤揉了揉江栖乱成鸡窝的头发,在人脸上迅速亲了一下出门去。
江栖实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头发乱成这样这人也能下得去手,算了算了,自家的,傻点就傻点吧。
江栖倒没真的躺着,他缓过神来就起了床,动一下就骂一句。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许秩花样实在太多,他现在手臂酸的不行,膝盖也痛,当然还有身后。
姜女士前段时间刚从国外走完红毯回来,给江栖带了不少当地特产,许靖言原本是要在机场接她,姜女士这一买就是几箱。
许靖言只好让私人飞机过去接,自己则在家等着。
姜女士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买给许靖言的一对祖母绿袖扣给他,然后欢欢喜喜张罗着去送东西。
也就导致,江栖一连吃了好几天的海鲜,没腻全全是因为许秩变着法的做。
许秩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猜测是江栖骂他,那没办法,他戒不掉江栖的。
“栖哥,吃饭啦。”
许秩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上楼喊他。
江栖从浴室出来就趴在床上,听了某人的声音,委屈止不住蔓延出来。
“抱我,膝盖疼…”
“好嘞。”
许秩揽着人翻了个身,江栖在屁股接触床时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什么花样…
算了,许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胯骨硬的跟铁似的,江栖一瞬间觉得自己在挨打,偏偏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咬他屁股…
也不知道谁惯他这毛病。
就这么一手揽腰一手托住膝窝抱到沙发上。
许秩知道自己下口挺重的,把人放在沙发上,找了个垫子放椅子上才抱着人过去。
“江栖,咱们换套椅子吧?”
“行。”
虽然但是,暑期长,他可不想天天垫垫子坐椅子。
吃过饭,俩人就直接出发去家具城。
江栖坐在副驾驶,照他的话说,就是嫌躺着丢人。
许秩看江栖一分钟换了无数个姿势后,忍不住想他到底咬的多重。
等停了车,许秩盯着江栖看了两秒,江栖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停了车也不开锁,他要…靠,不至于吧?
许秩扒拉江栖,把人单手抱着,另一只手就去脱他裤子。
“我靠,许秩你干嘛呢?”
江栖没拦住他,双手提着裤子瞪着许秩。
许秩看了看他身后,牙印都有些红肿。
“嘶…这都肿了,你咋不跟我说呢。”
江栖语塞,不是,这祖宗上天派来灭他的吧?
光天白日被扒裤子也就算了,肿不肿的难道他还能看的着?
“许秩,我厌蠢症犯了,你暂时别跟我讲话。”
许秩挠挠头,讪笑,“不是,小江老师,我这不没过脑子嘛,好啦好啦,哥哥,我错了嘛,我给你揉揉。”
“去你的吧,”江栖往许秩手背上拍了一巴掌,迅速提上裤子。
“干正事儿。”
家具城二楼,江栖正一脸认真的挑椅子,看材料,许秩就跟在他身后心不在焉的玩手机。
“哟,许少。”
叶二手里攥着杯奶茶,吊儿郎当的抬手跟许秩打招呼。
他身边是一身正装的楚君安。
“哟,叶二少,君安哥,好久不见。”
许秩抬手挥了挥,又拉了拉认真的看椅子的江栖。
“叶二哥,君安哥。”
“哎,江老师也在啊,你们这是…选床?”
叶楚淮把手搭在江栖肩膀上,调戏道。
许秩一脸黑线,“我看二少更像是选床,怎么?楚家的私人订制也能塌了?”
楚君安有些想笑,可不就是塌了,但在外要给楚淮留面子,他也没开口。
叶楚淮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啧,你这嘴,江老师居然能忍着不收拾你,江老师,我佩服你。”
“张口没好话,懒得理你,你家定制的床怎么时候塌了告诉我,我送你顶级定制版。”
叶楚淮骂骂咧咧拉着楚君安的手,要不是塌的突然,他们哪会上这来选家具,定制也得要时间的好吧。
“看来被我说中了,这楚家的床居然这么不结实,啧啧啧,花样真多。”许秩咂舌。
江栖抱胸看他,“能有你多,都上嘴了都。”
许秩心虚的笑笑,“一时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哈哈哈。”
“哎,我看这个不错,楠木的,真皮,挺软的。”
许秩指着一套椅子看江栖。
江栖也看中这套,要不是那会儿遇上熟人,他只怕就刷卡了。
叶楚淮真的没想到这事儿发生在他身上。
上午一睁眼,他例行抱怨几句楚君安,然后骂两句,下床时都还好好的,等叶楚淮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往床上一躺。
他立刻就听见一声脆响,床就这么塌了。
叶楚淮那一瞬间十分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君安听见动静过来时只看见塌了的床和卡在床中间一脸无语的叶楚淮。
楚君安推了推眼镜框,强忍着笑把人抱出来。
“不是,你家私人订制这么破烂?!”
“这床有些年头了,我爷爷亲自做的,还真不是什么私人订制。”
叶楚淮更语塞了,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圈里大家谁不知道,早些年的楚家家主十分爱做木工。
更是给当时不过几岁的小楚君安做了一套木工留着,到现在还在用的,大抵也就是这床了。
“但没想到你居然还用着,我以为你早换了呢。”
“那些东西留不住,不值钱,全被我爸丢了,老爷子早年留的那些木工可就剩这个了。”
这话说的叶楚淮有些心虚,“那这最后一个也叫咱们弄坏了。”
“坏了也没办法,爷爷不会怪我的,至少我找着媳妇儿了。”楚君安勾唇。
“谁是你媳妇儿啊!老子铁骨铮铮的汉子!”叶楚淮一下就炸毛。
“是,也不知道谁家铁骨铮铮的汉子天天晚上哭着喊疼,说不要的?”
叶楚淮指着他,“嘶,楚君安你完了!”
下一秒两个成年人就跟俩小孩掐架一样打起来了。
若是仔细看,楚君安一直处于下风,也就是单方面挨揍。
“哎,楚淮,我错了,咱们还要出门呢。”
叶楚淮趁着他说话空隙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放过你,走了,买床去。”
“哎,喝不喝咖啡?”
许秩拉着江栖去买了杯咖啡,索性都出来了,干脆玩一玩。
“叶二少真就不是个稳当的性子,招呼着去他酒吧玩儿呢,去不去?江老师。”
江栖吸了口咖啡,“去呗,出都出来了,不去白不去。”
椅子被工作人员送到了家里,在家里保姆的帮助下新椅子代替了旧椅子。
许秩在家具城无聊下单的坐垫,同城快递也到了,保姆取回来后微信告知了他。
俩人直接开车去了叶二少的场子。
“喂,舅舅。”
“嗯?小栖啊,许秩那兔崽子跟你在一起吧?”
“嗯,在呢,我开了外放,舅舅你说。”
“许秩你个兔崽子,旷工扣你工资啊!你今天还来不来片场?!你…”
许秩眼疾手快立刻按了挂断,“可别听了。”
“好了,还去什么场子,改道去东郊,许小秩,要热爱工作,乖。”江栖含笑揉揉他的头发。
许秩在江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当真就改了道去东郊。
一个小时后,俩人一起出现在姜沦面前。
姜沦忍不住咂舌,“治你还得是江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