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那个人是这一群人的领头人,也就是说现在五个审讯室里的犯人都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
那是一种自信,相信逃走的人会救他们,相信只要那人安全,他们也能安全。
公安局的人偏向于第二种猜测。
也同样认同亡命之徒危难之际想传递的消息。
于是,警方加强了调查这一案件的人员。
远在别省拍戏的周清厌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江栖也并不知道等周清厌拍完了戏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他。
许秩的手机响了,是闹钟响了的铃声。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疲惫到坐在椅子上等的三位女警,还有一盏亮了很久的手术中的灯以及紧挨着的江栖和许秩。
四个人齐齐看过来,许秩也没丝毫慌乱,把手机里的闹钟关掉,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可折叠的水杯,接着在四个人的注视下,他把江栖的药挨个挨个的取了出来。
“不好意思,是我的闹钟,江老师,该吃药了,我去隔壁办公室给你借点儿热水。”
许秩拉过他的手,将自己手中的药移到他手中,这才展开折叠式水杯起身,去隔壁医生办公室。
整个过程许秩都那么认真的不可挑剔。
饶是一向不爱吃药的江栖被他气的笑出了声。
“江先生,您这是…?”
“发烧,今天休息了一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的爱人还是很紧张。”江栖无奈的看了眼手心的药。
三位女警也憋笑憋的厉害,只耸着肩膀点点头。
没一会儿,许秩就端着从办公室借来的水回来了。
“是温水,不烫的,快把药喝了。”
碍于此处有外人,江栖也罕见的没闹,一颗一颗的把药喂给自己。
他刚喝完药没多久,手术室就开门了。
秦语安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一次只能两个人探视。
不过这会儿病人还没醒,他们在这儿干等也没办法,三位女警向医生了解了情况,又跟江栖和许秩说了后续会来做笔录后离开了。
后续花费是挂的江栖的卡,许秩一开始不同意,非要挂自己的,被江栖几句话给说回去了。
这会儿已经晚上了,不确定这孩子会不会醒,问了医生后,两人也就没执意等了。
大概率会是明天醒。
两人去一趟警察局,了解到犯人不急不慌的,他们才意识到逃走的那个人是有多重要。
一晚上,许秩查询了很多律师,甚至还托朋友的关系找了一圈,也只有一家。
凡安律师所。
正是周清厌开的那一家。
就怎么说,不想打扰大哥拍戏,但又不得不聘请他律师所里的律师。
江栖沉默了,许秩也一样。
有了香薰加持,江蕊意外的没做噩梦,反而还睡了个好觉。
睡觉前,江栖还是觉得得请凡安的律师。
“哥挺忙的,一般律师所他都不管事,试试吧?凡安的律师能力都很强,也安心一点,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明天送你们到学校后,我就去凡安律师所,”
江栖点头,也没注意这会的许秩有什么不同,直到他整个人都翻到他身上。
“我明天还有课!我还生着病呢?你不怕传染?”
“不怕,江老师,给吗?”
江栖心里暗骂,他做这幅凄凄惨惨的模样给谁看!
要是许秩有读心术,一定会甜甜的回答江老师:那当然是给你看啦。
江栖最后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