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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看魔道10

双杰之魔道观影体

[温晁大喜:“肯定就是这里!快,都下去!”

金子轩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说是来夜猎妖兽,那么请问究竟是什么妖兽?提早告知我们,也好合力应对,才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

温晁道:“告知你们?”

他直起身来,先指了指金子轩,再指他自己,道:“你们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才能长记性?不要搞错了。你们,只不过是我手下的修士,我才是发出命令的人。我不需要别人来建议我什么。指挥作战和调兵遣将的人只有我。能降服妖兽的,也只有我!”

他的“只有我”三个字咬字格外重,语气高昂,自大狂妄,令人听了又憎恶又滑稽。王灵娇斥道:“没听见温公子说什么吗?还不都快下去!”

魏无羡也说道:“这底下深不可测,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

刚说完,魏无羡被温晁一脚踹下去。“啊!”

江澄也立刻跳下去:“魏无羡,你没事吧?”

金子轩强忍怒火,一掀衣摆,抓住一根尤为粗壮的树藤,毫不犹豫地一跳,跳进了深不见底的地洞。

这次魏无羡倒是能深刻体会他的心情。无论这洞里有什么妖魔鬼怪,面对它们,都绝对比面对温晁等人舒服。

再继续让这对狗男女多残害自己的眼睛一刻,怕是真的就忍不住要同归于尽了!

其余人跟在金子轩之后,依次进入地洞。

这些被强行召集的世家子弟被缴了剑,只能慢慢往下爬。树藤贴着土壁生长,粗如幼子手腕,很是结实。魏无羡一边攀着它缓缓下降,一边暗暗计算下地多深。

约莫滑了三十余丈,脚底这才碰到地面。

温晁在上面喊了几声,确定地下安全,这才踏着他的剑,搂着王灵娇的腰,悠悠地御剑下来了。须臾,他手下的温氏门生和家仆们也纷纷落地。

江澄低声道:“但愿这次他要猎的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东西。这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出口,万一妖兽或者厉煞在洞中暴起,这条树藤这么长,说不定还会断,到时逃命都难。”

其他人也都抱着同样的想法,不由自主仰头看着头顶那个已变得很小的白色洞口,心中担忧警惕。

温晁跃下了剑,道:“都停在这儿干什么?该做什么还要我教?走!”

一群少年被驱赶着,朝地洞深处走去。

“找个人,吊起来,放点血,把妖兽引出来!”温晁急切的喊到。王灵娇早就看那个叫绵绵的女孩子不顺眼了,顺势挑了她。绵绵祈求的躲到了蓝忘机和金子轩的身后。

金子轩扬眉道:“够了没有?让旁人给你做肉盾还不够,现在还要活人放血给你当诱饵?”

魏无羡有些诧异:金子轩这厮,居然还有几分胆量。

温晁指着他们,道:“这是要造反吗?现在立刻自己动手,把这丫头给我绑了吊起来!否则你们都不用回去了!”

一旁有一名姑苏蓝氏的门生,一直在微微发抖,终于还是忍不住,冲了上来,抓住绵绵,准备动手绑她。

蓝忘机眉峰一凛,而后一掌拍出,将她击到一边。

俯视那名门生不怒自威:“姑苏蓝氏有你这种门生,当真可耻!”

魏无羡担心:唉,蓝湛那个性子,要糟!他还受着伤呢!]

小舞一脚就踢了上去:“真是个人渣!”谁都知道,她是在报复温晁踢魏无羡那一脚。

虞紫鸢:“我们送弟子去是受教化的,不是挡箭牌!”

“苏宗主,可真够人渣的。”

“对啊,还是姑苏蓝氏子弟呢!”

“估计当年是被撵出来的吧!”

“估计吧,谁知道呢。”

苏涉自知自己理亏,隐入人群,默不作声。

[温晁勃然大怒,喝到:“反了!反了!给我杀!”

得令的温家门生瞬间与众弟子杀成一片,仙门子弟手无寸铁,本就吃亏,加上这些日子奔波劳累,状态极差,蓝忘机更是身负重伤,绝对撑不了多久!

魏无羡突然眼前一亮,擒贼先擒王。

温晁看着属下与这两人撕斗,啐道:“这种人,真是该杀。”

一旁传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是啊,这种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之遭万人唾骂,警醒后世。”

闻言,温晁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小舞:“小羡,你说什么呢?”

魏无羡:“看下去就知道了。”

聂蒿:“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江迟:“的确有些耳熟。”

[魏无羡讶然道:“你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好的。仗家势欺人,为非作歹之徒,通通该杀,不光要杀,还要斩其头颅,使之遭万人唾骂,警醒后世——可听得清楚?”

温逐流听到这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魏无羡。温晁暴怒道:“你竟敢说这种狗屁不通、大逆不道的狂主妄语。”

无羡先是“噗”的一弯嘴角,随即,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抚着江澄的肩,边笑得透不过气来,边道:“狗屁不通?大逆不道?我看你才是吧!温晁,你知道刚才这句话,是谁说的吗?肯定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好了。这正是你本家开宗立祖的大大大名士温卯说的。你竟然敢骂你老祖宗的名言狗屁不通、大逆不道?骂得好,好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天来,温晁“教化”他们时,还发放了一份“温门菁华录”,密密麻麻抄满温氏历代家主和名士的光辉事迹和名言,人手一份,要求熟读背诵,时刻铭记在心。魏无羡翻了两下,被恶心到了,连平淡无奇的口水话也能被反复剖析个中深意吹得天花乱坠。但温卯的这句话,因觉十分讽刺,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温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魏无羡又道:“对了,辱骂温门名士是什么罪名?该怎么罚?我记得是格杀勿论,是吧?嗯,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魏无羡:“额……那个,我其实只是想激怒他的,没有什么意思的。”

温卯:“出去之后按家规处置。”

温若寒:“是!”

温晁摊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江迟:“江兄,何必为了这些人置气,我们接着看吧。”

温卯:“嗯。”

戴沫白:“小羡,真有你的。”

魏无羡:“现在温家先祖在这,搞到我很尴尬啊。”

江澄:“你还知道尴尬两字怎么写?”

[温晁再也忍不住,拔剑朝他刺去。这一冲,便冲出了温逐流的保护范围。

温逐流一向只防备旁人攻击,却不曾防备温晁的突然发难,竟来不及应对。而魏无羡故意激他,就是在等这怒极失控的一刻。他嘴边笑容不减,出手如电,瞬息之间便夺剑反杀、一举将温晁制住!

他一手擒着温晁,几个起落,跃到深潭之上的一座石岛上,拉出距离,另一手将温晁的剑抵在他脖子上,警告道:“都别动,再动当心我给你们温公子放放血!”

温晁撕心裂肺地叫道:“别动了!别动了!”]

江迟:“好伶俐的擒拿法,以繁至简,不错不错。”

蓝安:“刚才混战时那个金子轩的剑法也不差。”

江迟:“我也注意到了,还有江澄,都很不错。”

朱竹清:“激将法?”

魏无羡:“那个时候我们的灵剑都被收走了,再打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只能先控制住温晁。”

[围攻蓝忘机与金子轩的门生这才止住了攻击。魏无羡喝道:“化丹手你也别动!你们是知道温家家主的脾气的,你主子在我手里,他只要流一滴血,这里的人包括你在内,一个都别想活!”

温逐流果然收回了准备发难的手。见控制住了场面,魏无羡还待说话,忽然,感觉整个地面颤了颤他警惕地道:“地动了吗?”

他们现在在地下洞穴里,若是地洞,无论是堵住了入口还是活埋他们,都是极其可怕的事。江澄却道:“没有!”

可魏无羡却感觉,地面晃得更厉害了,剑锋好几次抖得碰到温晁的喉咙,让他大声惨叫。江澄蓦地大喝道:“不是地动了,是你脚下的东西在动!!!]

温卯:“是什么东西?”

江迟:“还看不出来,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魏无羡:“可是一个大个子的东西。”

唐三:“小羡,然后呢?你怎么样?”

魏无羡:“我没事,倒是死不了,只是蓝湛受罪了。”

江澄:“也就只有你不顾危险拼命救一个人了。”

魏无羡:“我和蓝湛是好朋友,如果我们之中有谁受伤出事了,你不是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魏无羡也发现了,不是地面在颤,而是他落足的那座石岛在颤。不但在颤,而且在不断上升、上升、浮出水面的部分越来越多。

他终于发现了,这不是一座岛——而是潜伏沉水在深潭中的一个庞然大物、是那只妖兽的背壳!

“石岛”四周黑漆漆的水面上,浮着几篇鲜红异常的枫叶,悠悠飘过。

在这几片枫叶之下,黑潭的深处,有一对发亮的黄铜镜一样的东西。

那对黄铜镜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魏无羡心叫不好,拖着温晁倒退了两步,脚下猛地一震,陡然升高,“石岛”悬空而起。一个黑黝黝的巨大兽头,顶起那几片枫叶,破水而出!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王八。

这只王八若是砸在莲花坞的校场上,只怕光是那只龟壳就能占满整片演武场。三个身剽力壮的大汉合抱都抱不住它那黑黝黝的**。普通的王八也不会从龟壳里伸出一只奇长无比、盘蛟弯曲的蛇头,生满一口暴突交错的发黄獠牙,更不会长着四只生满利爪、看起来很是灵活的兽足。

魏无羡与那双金黄大眼定定对视。它的瞳孔竖成一线,正在时粗时细地变化着,仿佛视线时而凝聚时而涣散,看不清自己背上是两个什么东西。]

金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江迟:“是屠戮玄武!”

温卯:“几个孩子怎么可能斩杀屠戮玄武,应该赶紧跑。”

蓝安:“出口太小,不能让他们一起通过。”

马红俊:“这像不像苍辉的那只王八老师?”

戴沫白:“这么一说确实很像!”

魏无羡:“那不一样,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唐三:“为什么?它是很厉害的妖兽吗?”

江澄:“这王八四百多年的道行呢,那老师在修行几年?”

戴沫白:“噗!那确实没有这个厉害。”

江迟:“这也太危险了!”

魏无羡偷偷趴在江澄的耳边说道:“先祖的话是不是变多了,刚进来好像没有这样啊。”

江澄:“不知道,应该是熟络了吧。”

魏无羡:“他跟谁熟络啊?”

江澄:“我也不知道。”

[温晁是知道这妖兽的嗜杀凶性的,见那它忽然喷鼻,以为它即将暴起,顾不得剑在颈边,疯狂挣扎着冲案边的温逐流尖叫:“还不救我!快救我!还愣着干什么!”

江澄咬牙骂道:“蠢货!

魏无羡见身旁一名温室门生正在喘着粗气架箭,费力地拉弓,半开不开。实在忍不了了,一把夺了弓,将那门生一脚踹到一边儿去。箭筒里还剩下三只羽箭,他一口气尽数架上,拉到最满,凝神瞄准。

弓弦在耳边发出吱吱之声,正要松手,忽然后方传来一声惊叫。这叫声惊恐万状,魏无羡转目一看,王灵娇指挥着三名家仆,两人粗鲁地架着绵绵,掰起她的脸,另外一人扬起手中的铁烙,直冲她脸上烫去!

铁烙前端已烧得发出红光、滋滋作响。魏无羡隔得较远,见状立刻调转箭头,松手放弦。

三箭齐出,命中三人,哼都没哼一声,仰面翻倒在地。谁知,弓弦犹在颤抖,王灵娇却突然抓起落到地上的那只铁烙,一把揪住了绵绵的头发,再次朝她脸上压去!

王灵娇修为极差,这一下却是又快又毒。若是让她戳中了,就算绵绵一只眼睛不瞎,也要终生毁容。这个女人在这种危急万分随时都要准备逃命的时刻,依旧坚持不懈念念不忘着害人的心思!]

小舞:“太恶毒了吧!竟然想毁掉她的脸。”

魏无羡:“她的后果挺惨的,死相着实恶心。”

宁荣荣:“女孩子当然很在乎脸了,她也太恶毒了。”

[王灵娇正面受他一掌,向后飞出。

然而,那只铁烙的前端,已经压上了魏无羡的胸膛。

魏无羡闻到一阵衣物和皮肤烧焦的糊味,还有肉熟透了的可怕气味,锁骨之下心口附近,传来了灭顶的疼痛。他狠狠咬牙,还是没能咬紧,没能将那一声咆哮守在牙关里,让它冲出了喉咙。

他那一掌力道不轻,把王灵娇打飞出去,鲜血狂喷,摔到地上之后大哭起来。江澄举手往王灵娇头顶劈去,温晁狂叫道:“娇娇!娇娇!快把娇娇救回来!”]

江迟:“这印记怕是要留下一辈子了吧。”

小舞:“小羡,那个印记后来去掉了吗?。”

魏无羡:“我现在用的身体是唐羡,不是魏无羡,以前受伤的痕迹都不见了。”

江澄:“小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魏无羡:“为什么这么想?不论是修真界,还是斗罗大陆,都是弱肉强食,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江澄:“可我就是不想你受伤!”

魏无羡:“怎么还像一个孩子一样,阿澄几岁了?”

江澄:“反正比你大一点。”

独孤博:“小怪物你倒是看的透彻。”

魏无羡:“只是在修真界立足有些太难了,我有些高看我自己了,自己并不能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绵绵:“魏公子,真的非常谢谢你!”

魏无羡:“没事,又不是在脸上,再说,女孩子的脸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温逐流微一皱眉,并不多言,果然飞身上前,击退江澄,将王灵娇提了回来,扔在温晁脚边。王灵娇扑进他怀里,边吐血边嚎啕大哭。江澄追上来与温逐流相斗,温晁见他两眼布满血丝,神情可怖,其他世家子弟也是群情激奋,还有一只巨型妖兽在潭中,左前爪已踩上了岸,终于害怕起来,叫道:“撤走撤走,马上撤回!”

他手底下那些人苦苦支撑,早等着他老人家发令撤退了,闻言立即御剑而飞。温晁的剑被魏无羡扔进水里了,他便抢了旁人的,抱着王灵娇跳上剑,嗖的一下便冲得不见踪影,一众家仆们生纷纷跟紧了他,金子轩喝道:“别战了!走!”

众世家子弟原本也无心恋战,继续面对这个如小山一般的妖兽。可他们一路狂奔,奔回地洞那处,却见他们顺着爬下来的那根树藤一堆死蛇一般的盘在地上。

金子轩大怒:“无耻狗贼!他们把树藤斩断了!”

没有这根树藤,他们根本爬不上这陡峭的土壁。地洞就在头顶三十余丈的高处,白光刺眼。不一会儿,这白光便如天狗食月般,湮灭了一半。

又有人惊叫道:“他们在堵洞口!”

话音刚落,剩下的一半白光也被堵上了。]

唐三:“这明显是要让所有人都死在那里!”

江迟:“温晁!若是我看好的几个人才有事,我拿你是问。”

金蕴、蓝安、聂嵩脸上也都不好看,自家后代可都在那呢。

马红俊:“这唯一的出口堵住了该怎么办啊!”

魏无羡:“谁说只有一个出口了。”

唐三:“难道还有一个洞口。”

魏无羡:“嗯,那是江澄发现的。”

[地下深处,只剩下几只燃烧的火把,照亮了数张茫然无措的年轻脸孔,无言以对。

半晌,金子轩的骂声打破了这阵死寂:“这对狗男女真是干的出来啊!”

一名少年喃喃地道:“上不去也没关系……我父亲母亲会来找我的。他们听说了这件事,肯定会找到这里来的。”这时,江澄架着魏无羡慢慢走了过来。

刚好听到“没有食物”这句,魏无羡道:“江澄,这儿有块熟肉,你吃不吃。”

江澄道:“滚!那铁烙烫不死你。这都什么时候了,真想把你嘴巴缝起来。”

蓝忘机浅色的眸子落在他们身上,随即,又落到手足无措地跟在他们身后的绵绵身上。

她脸都哭花了,抽抽噎噎,双手绞着裙子,不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魏无羡堵着耳朵,道:“唉,别哭了行不行?是我挨烫又不是你挨烫。难不成还要我哄你啊?你哄一哄我好不好?行了江澄别架了,我又不是断了腿。”

几名少女都围到绵绵身边,一齐抽抽搭搭起来。]

魏无羡:“其实也没熟,吃不了。”

戴沫白:“小羡,你的关注点怎么就这么奇特?”

魏无羡:“我也没说错啊,它真的没熟。”

小舞:“小羡,你为什么要在意它熟没熟。”

魏无羡:“就是想到了啊。”

江澄:“要是等着父母来救命早就死在那里了。”

蓝曦臣:“嗯,既然温晁想让你们死在哪里一定会封锁消息。等外界知道了,早就晚了。”

[蓝忘机收回了目光,折了回去。

江澄道:“蓝二公子,你去哪里?那只妖兽还守在黑潭里。”

蓝忘机道:“回潭。有办法离开。”

听说有办法离开,连哭声也戛然而止了。魏无羡道:“什么办法?”蓝忘机道:“潭有枫叶。”

这话乍一听莫名其妙,可魏无羡立刻就被点通了。

那妖兽盘踞的黑潭里,的确飘着几枚枫叶。可洞中没有枫树,也无人迹,地洞口附近也只有榕树。这枫叶却鲜红似火,很是新鲜。他们上山的时候,在一条小溪里也见到了枫随流水的景象。]

唐三:“也就是说,水中有洞 把枫叶冲了下来。”

魏无羡:“三哥还是这么聪明。”

宁荣荣:“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可以注意到枫叶,太强了。”

[江澄也明白过来,道:“黑潭的潭底,很可能有洞与外界的水源相通,这才将山林溪水中的枫叶带了进来。”

一人怯怯地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个洞够不够大,能不能让人钻出去呢?万一很小,万一只是一条缝呢?”

金子轩皱眉道:“而且那只妖兽还守在黑潭里不肯出去。”

魏无羡拉起衣衫,一只手对着衣服下的伤口不断扇风,道:“有点希望就动起来,总比干坐着等爹妈来救要强。它守着黑潭又如何?把它引出来就是了。”

一番商议,半个时辰后,一群世家子弟又重新原路返回了。

他们躲在洞里,悄悄它大半的身体仍泡在黑潭之中。龟壳里探出长长的蛇身,凑到岸边,獠牙开合,轻轻咬住尸体,再缩脖子,将之拖进自己堡垒一般的黑洞洞的龟壳里,仿佛要在里面细细享用。

魏无羡将一只火把抛出,砸在地洞的一角。

这动静在死寂的地下格外夸张,妖兽的头立刻又从龟壳里钻了出来。窥视那妖兽。

瞳孔细细,映着那只跃动燃烧的火把,本能地被发光发热的事物吸引,冲它缓缓伸出脖子。

在它身后,江澄悄然无息地潜入水中。

云梦江氏依水而居,家族子弟的水性皆是百里挑一,江澄入水涟漪即消,连水波都看不到几条。]

小舞:“好……好厉害。”

魏无羡:“云梦什么湖啊,水啊都特别多。”

江澄:“嗯,以前经常一起摘莲蓬、摸鱼。”

魏无羡:“出去之后我们一起去玩吧,都好久没有摸鱼了。

江澄:“嗯,我陪你。”

小舞:“我也去!”

江澄:“好。”

宁荣荣:“澄哥,我们都去。

江澄:“好,一起去。”

[众人紧紧盯着水面,不时瞅一瞅那只妖兽。只见那个黑色的巨大蛇头一直犹犹豫豫地绕着那只火把打转,要凑不凑的模样,越发心弦紧绷。

忽然,它像是下定决心,要领教一下这个东西,把鼻子凑了上去。却被炙热的火焰轻轻灼了一下。

妖兽的脖子立刻向后一弹,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恼怒的水汽,扑熄了火把。

恰在此时,江澄浮上了水面。那只妖兽觉察领地被人侵犯,把头一甩,扭身朝江澄探去。

魏无羡见势不好,咬破手指,飞速地在掌心潦草地画了几道,猛地冲出洞来,一掌拍到地上。掌心离土,一团逾人高的火焰猛地蹿了起来!

魏无羡正在一边观察地形、一边引火后退。突然之间,手臂蓦地一痛,低头一看,竟是中了一箭。原来,刚才那名被蓝忘机怒视过的蓝家门生捡起了一只被温家人丢弃的弓箭,朝那妖兽射了一箭。可也许是见它狰狞可怖,行动灵活,心慌手不稳,箭失了准头,射到他身上来了。魏无羡无暇去拔,又是一掌拍地,引起火焰才骂了一声:“退下!!别给我添乱!”江澄怒道:“你干什么?!”

魏无羡道:“你才干什么?!带人下水!”

他已成功地把妖兽从水中引上了岸,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江澄一咬牙,道:“所有人过来,能自己游的站左边,不能的站右边!”

那名门生原本是想一箭命中妖兽要害,挽回一点方才的颜面,却不料变成这样,脸越发苍白,扑入水中落荒而逃。江澄道:“你快过来!”

魏无羡道:“马上就来!”

江澄手边还带着三个不会水的世家子弟,这差不多是最后一批了,不能拖延,只得先行下水。魏无羡一把拔下了箭,拔完之后才猛地想到:“不妙!”]

江迟:“像这种妖兽弑杀成性,见不得血。”

魏无羡:“我也知道,那个……手快了。”

江澄:“真是添乱。”

苏涉:“我只是想帮忙。”

江澄:“越帮越乱。”

苏渉:“我这也是为民除害,他可是夷陵老祖。”

江澄:“那时还没有夷陵老祖,只有云梦大弟子魏无羡。”

苏渉:“我……”

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江澄也不想和他争辩了。

[魏无羡还没思索出应对之策,身子一偏,被人一掌送了出去。

蓝忘机将他推开了。

妖兽上下颚顺势一合,咬住了他的右腿。

光是看着,魏无羡都右腿一痛,蓝忘机居然仍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立即被拖了回去!魏无羡一阵狂奔,在这颗兽头缩进去之前,猛地一扑,扒住了它上颚的一颗獠牙。

原本他的力气和这只怪物根本不能抗衡,可性命攸关,居然爆发出一阵非人类的恐怖力量。他双脚抵在妖兽的龟壳上,双手死死扒住那颗牙,就像一根刺,死活卡在那里,不让它缩进去,不让它有机会享用这顿美餐。

蓝忘机没想到他在这种境况下还能追上来,惊愕万分。以这只妖兽的大小和獠牙咬合力,把人拦腰咬成两截不费吹灰之力。万幸它似乎不喜欢吃碎的,咬中了人后,无论是死是活都要缩进它那壳子里,拖进去慢慢享用。否则它只要稍稍牙齿用力,蓝忘机这条腿便直接断了。这龟壳坚硬无比刀剑不入,一旦让它把蓝忘机叼进去,怕是再也别想出来了!]

蓝启仁:“忘机!”

对于蓝家来说,不论是断腿还是死亡,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起的。

蓝夫人差点晕在了青衡君的怀里。

蓝湛:“叔父、兄长、父亲、母亲忘机无事。”

奥斯卡:“这看着都疼。”

唐三:“受伤到这种程度,必须及时就医。”

先祖们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魏无羡怕妖兽发了性,要么生吃了他们,要么把蓝忘机一条腿咬断,右手继续握紧上排獠牙,左手握下颚獠牙,双手同时朝相反方向使力,豁出命了地使劲,额头青筋一根根暴得几乎迸裂,脸色血红。

那两派利齿刺入蓝忘机骨肉已深,竟然真的被逼得渐渐打开牙关,没能再咬住猎物,蓝忘机落入潭水之中。

见他脱险,魏无羡那阵如神上身般的力气陡然消失,再也托不住妖兽的上下颚了,骤然松手,上下两排暴突的獠牙猛地咬合,发出金石崩裂般的巨响!魏无羡也跌入了水中,落在蓝忘机身旁。他翻了一下就调整好姿势,一把捞过蓝忘机,单手划水,瞬间游出几丈,在潭水中划出好长一条漂亮的巨大波浪,滚上了岸,把蓝忘机往背上一扔,拔腿就跑。

蓝忘机脱口而出:“你?”

魏无羡道:“是我!惊喜吗!”蓝忘机浮在他身后,语气难得带了明显的波动:“喜什么?!放我下来!”

魏无羡逃命口里也不闲着,道:“你说放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身后妖兽的咆哮之声震得两人耳膜胸腔一阵震痛,皆感一阵血气冲上喉头鼻腔,魏无羡忙闭嘴专心逃跑。为防那只妖兽怒火中烧追上来,他专挑龟壳挤不进去的狭窄洞道。一口气不歇,跑了不知多久,直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这才了慢下来。

心弦一松,速度一缓,魏无羡闻到了一阵血腥之气。反手一摸,右手一片湿漉漉的红。魏无羡心道:“要糟。蓝忘机的伤又翻倍加重了。”]

江迟:“屠戮玄武嘴里掰牙,可真是修真界第一人。”

蓝安:“这蓝忘机无事就好。”

马红俊:“我天!小羡你太牛了。”

魏无羡:“我不能就这么看着蓝湛死在那王八嘴里啊。”

蓝忘机:“多谢!”

魏无羡:“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可是好兄弟。”

江澄:“逃命还要跟人家打趣,真不知道是说你心大还是乐观。”

青衡君:“多谢救命之恩。”

魏无羡:“这有什么的,蓝湛是为了推开我才被咬住的。”

[估摸着跑的够远了,此地应当足够安全,他连忙转了个身,把蓝忘机轻轻放到了地上。

原本腿伤就没恢复好,又被妖兽的两派利齿咬过,浸泡入水,蓝忘机白衣之下已被鲜血染得大片晕红,肉眼可见一排排獠牙刺入的黑洞。他站都站不住,一被放开就跌坐下去。

魏无羡俯身查看片刻,直起腰来,在地洞附近转了转。地底生着些许灌木,他好容易找到了几根较粗较直的树枝,用衣角用力擦去表面的灰土,蹲到蓝忘机身前,道:“有绳带子没有?开来没有了。”

魏无羡只能撕下衣服的布条缠在蓝忘机的腿上。]

小舞:“腿上一排洞啊。”

蓝夫人已经落泪了。

一些心软的女修已经不忍心看了。

[香囊湿淋淋的垂着穗子,精致又可怜的样子。他想起绵绵说过,里面装的都是药材,立刻拆开一看,果然都是半干不干、半碎不碎的药草,还有缠着几朵小小的花,忙道:“蓝湛蓝湛,别睡了,你起来会儿,这儿有个香囊,你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能用的草药。”

蓝忘机向后倒去,不知是没力气坐着了,还是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了。魏无羡忽然闻到微弱的草药香气,手伸进怀里一摸,摸出一只小香囊。他赖死赖活、连拖带拽,把蓝忘机磨得又有气无力坐了起来,分辨了一眼,竟真的在里面认出了几味有止血去毒之效的药物。

魏无羡一边把它们挑拣出来,一边道:“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香囊派上了大用场,回去可得好好感谢她。”蓝忘机漠然道:“真不是好好骚扰她?”

魏无羡道:“什么话?长成温晁那个油腻腻的样子,才叫作骚扰。脱衣服。”

蓝忘机眉头微微一皱:“什么?”魏无羡道:“还能干什么?脱啊!”

他说脱就脱,亲自动手,左右手揪住蓝忘机的衣领,往两旁一拉。

一片雪白的胸膛和肩膀便被剥了出来。

蓝忘机突然被他按在地上,强行扒去衣衫,脸都绿了:“魏婴!你想做什么!”无羡将他的衣服尽数扒下,嗤嗤撕成了数条,道:“我想做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都这样了,你说我是想干什么?”

说完,他站了起来,拉开衣带,礼尚往来般的,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锁骨深陷,线条流畅,尤显青涩,却尽是少年人的活力和劲力。

魏无羡道:“还能干什么?脱啊!”]

魏无羡:“那个江澄,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江迟:“魏公子,你这是……”

魏无羡:“先祖,您千万别误会。”

奥斯卡:“小羡,没想到……”

魏无羡:“你误会了。”

[魏无羡摊手道:“衣服脱完了,轮到裤子了。”

蓝忘机想要站起,可腿上有伤,又经一战,再加上急怒攻心,越急越不成,浑身乏力。心头激荡,竟然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见状,魏无羡立刻蹲了下来,在他胸口几处穴道上拍过,道:“好了,淤血吐出来了,不用感谢我!”

那口紫黑色的血吐出之后,蓝忘机顿觉心口恶烦闷痛之感大减,再看魏无羡举动,终于明白过来。]

魏无羡:“你们看,别误会啊!”

江澄:“作死。”

魏无羡:“江澄,最喜欢你了,别醋了,好不好。”

说着,吻着江澄。

江澄:“你总是这样。”

魏无羡:“江澄,我真的错了。”

蓝启仁:“你……你!”

魏无羡:“反正都是男人,怎么整得和一个大姑娘一样呢。”

魏无羡小声嘀咕着。

[见状,魏无羡立刻蹲了下来,在他胸口几处穴道上拍过,道:“好了,淤血吐出来了,不用感谢我!”

那口紫黑色的血吐出之后,蓝忘机顿觉心口恶烦闷痛之感大减,再看魏无羡举动,终于明白过来。

从上了暮溪山之后,魏无羡便发觉今天的蓝忘机脸色很差,一定有郁气淤塞在胸,这才故意恐吓,刺激一番,好让他把憋着的这口血吐出来。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蓝忘机还是现出了一点愠色,道:“……你能不能别再开这种玩笑!”

魏无羡辩解道:“这堵心血憋着很伤身的。一吓就出来了。你放心,我不喜欢男人的,不会趁机对你怎么样。”魏无羡早发现了,蓝忘机今天格外火气大,也不辩解了,挥手道:“好好好,无聊就无聊。我无聊。我最无聊。”

说着说着,地底阴飕飕的凉气顺着脊背爬上来,爬得魏无羡一个哆嗦,连忙起身,又去捡了一堆枯枝败叶回来,重画了掌心的引火符咒。

枯枝烧起,毕剥作响,不时悠悠飞出两三点火星子。魏无羡把刚才捡出来的药草揉碎了,撕开蓝忘机的裤腿,均匀地撒在那三个勉强止住血的狰狞黑洞上。

忽然,蓝忘机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魏无羡道:“怎么了?”他躺倒在地面上,疼出了一身冷汗,仰起脖子呻吟道:“……蓝湛你……我跟你是不是有仇!……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闻言,蓝忘机握紧了拳。

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拳,似乎想起身去扶魏无羡。魏无羡却自己坐了起来,连连往后躲,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讨厌我,那我坐远点。你别过来!不要再推我了,疼死了。”

伤口在左侧,左手一提起来就牵得疼。魏无羡躲到一边,捡起刚才撕成一条一条的白衣,用右手一扔,远远扔到蓝忘机身旁,道:“你自己包扎吧。我不过去了。”把自己脱下的外袍晾在火旁,等它烤干。

烤了半晌,无人开口,魏无羡又道:“蓝湛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这么粗鲁。说的话也不像你。”蓝忘机收回了手,魏无羡嘶嘶吐了两口气,把他压在自己心口的药材又一点一点薅了下来,重新扔到他腿上,道:“别客气。我经常受伤的,受伤后也照常下水在莲花湖里玩儿,早习惯了。一只小香囊里能装多少药材,本来就不够用了,我看你这三个洞比较需要……啊!”魏无羡被他按得浑身一抖,大叫道:“啊!”

他都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铁烙烙出的新鲜伤口,也是还在流血,也是浸了水的。魏无羡道:“我不也没办法?你以为我想挨这么一下烫。谁知道那个王灵娇这么阴毒,都快烙到人眼睛里去了。那个绵绵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挺美的女孩子,要是瞎了一只眼,或者脸上打上这样一个东西一辈子去不掉,多不好。”

蓝忘机淡声道:“你现在身上这个东西,也一辈子都去不掉了。”

蓝忘机脸色沉沉,半晌,道:“即知疼痛,下次便不要莽撞。”魏无羡道:“那不一样。又不是在脸上。而且我是男人,男人一辈子还能不受几次伤、留几个疤?”

他赤着上身,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它烧得更旺,道:“而且换一边想想,这个东西虽然去不掉了,但是它代表着我曾经保护过一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今后一定会记住我了,这辈子都绝对忘不掉,想起来其实还挺……”

突然,蓝忘机将他重重一推,怒道:“你也知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你了!!!”

他躺倒在地面上,疼出了一身冷汗,仰起脖子呻吟道:“……蓝湛你……我跟你是不是有仇!……杀父之仇不过如此!”

闻言,蓝忘机握紧了拳。

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拳,似乎想起身去扶魏无羡。魏无羡却自己坐了起来,连连往后躲,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讨厌我,那我坐远点。你别过来!不要再推我了,疼死了。”

伤口在左侧,左手一提起来就牵得疼。魏无羡躲到一边,捡起刚才撕成一条一条的白衣,用右手一扔,远远扔到蓝忘机身旁,道:“你自己包扎吧。我不过去了。”把自己脱下的外袍晾在火旁,等它烤干。

烤了半晌,无人开口,魏无羡又道:“蓝湛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这么粗鲁。说的话也不像你。”蓝忘机道:“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去撩拨人家。你自己随心所欲,却害得别人心烦意乱!”

魏无羡道:“我撩拨的又不是你,心烦意乱也轮不到你。除非……”

蓝忘机厉声道:“除非什么?”

魏无羡道:“除非蓝湛你喜欢绵绵!”

顿了片刻,蓝忘机冷然道:“请不要胡说八道。”

魏无羡道:“那好。我胡说九道。”

蓝忘机道:“逞口舌之快,有意思吗?”

魏无羡道:“很有意思。而且我不仅口舌快,我身手也很快。”

“……”蓝忘机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不知不觉间,魏无羡又挪到了他身边坐了下来,不知死活地道:“因为没办法,这个地方剩下了我们两个倒霉人嘛。你不跟我说废话,还能跟谁说呢?”

蓝忘机看了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一眼。魏无羡刚要冲他嘻嘻笑一笑,忽然见他低下了头。

魏无羡惨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蓝忘机深埋在他臂弯间,死死咬着他的手臂,闻声非但不住口,下齿更用力了。

魏无羡道:“你松不松口?!?!不松口我踹你了!别以为你有伤我就不会踹你!!!!!!”

魏无羡道:“别咬了!别咬了!我滚!我滚!!!我滚我滚我滚你松口我就滚!!!!!!”

魏无羡:“蓝湛你今天疯了!!!!!!你是狗!!!你是狗!!!!!!!!别咬了!!!!”]

大家都被这一动作弄蒙了。

蓝启仁:“忘机,你……”

金凌:“仙子都不咬人,含光君却……”

蓝湛:“忘机知错。”

奥斯卡:“那个景仪兄,你们含光君……”

蓝景仪:“别问我,这个含光君绝不正常,我怀疑他被夺舍了。”

[等到蓝忘机终于发完疯、咬够了,魏无羡一骨碌蹿起,连滚带爬冲到这个地洞的另一侧,道:“你别过来!”

蓝忘机缓缓直起上身,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垂眸一语不发,一派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又骂又推又咬人的谁谁谁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魏无羡看了看胳膊上的牙印,悚然发现竟然没出血,满心匪夷所思,惊魂未定地蹲了下来,缩在角落继续拨柴火,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蓝湛这人怎么这样?虽然他是救了我,可我也算是救了他吧?不是说我想要他感谢我什么的,但是为什么都这样了,我们还不能交个朋友?难道……我真的像江澄说的那么惹人讨厌?!”

正在怀疑间,忽然,蓝忘机道:“多谢。”

魏无羡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看蓝忘机,他也正在看着自己,郑重地又重复了一遍:“多谢。”

见他微微低头,魏无羡生怕他要拜自己,忙错身躲开:“免了免了。我有个毛病,最听不得别人跟我道谢,尤其听不得人像你这样一本正经地跟我道谢。瘆得慌,要起鸡皮疙瘩了。拜我更是不必。”蓝忘机道:“也许不是怪物,是神物。你看它像何物。”

魏无羡道:“王八。”

蓝忘机:“有一种神物,便是如此形态。”

魏无羡道:“玄武神兽?”

玄武亦称玄冥,龟蛇合体,为水神,居于北海。冥间亦在北方,故为北方之神。

蓝忘机点点头。魏无羡亮了亮他的牙,道:“神兽长这——个样子,一口獠牙,还吃人肉,跟传说的差的有点远了吧。”

蓝忘机道:“自然不是正经的玄武神兽。而是一只竞神失败,被妖化的半成品。或言,是一只畸形的玄武神兽。”

魏无羡道:“畸形?”

蓝忘机道:“我曾在古籍上读过记载。四百年前,岐山曾出现过一尊‘假玄武’作乱。体型庞大,嗜食生人,有修士命名其为‘屠戮玄武’。”

魏无羡道:“温晁带我们猎的,就是这只四百多岁的屠戮玄武兽?”

蓝忘机道:“体型比古籍中记载的更庞大,但应该不错。”

魏无羡道:“都过了四百年,是该长大点了。这只屠戮玄武当年没有被斩杀吗?”

蓝忘机道:“没有。曾有修士组盟准备斩杀,但那年冬日,恰好下了一场大雪,严寒异常,那只屠戮玄武便消失,自此再未出现。”

魏无羡道:“冬眠了。”

顿了顿,魏无羡道:“不过就算是冬眠,也不用睡四百年这么久啊?你说这只屠戮玄武嗜食生人,它究竟吃了多少?”

蓝忘机道:“书载,当年它每一次出现,所食者少则二三百人,多则整个城池村庄。几次作乱,至少生食了五千有余。”

魏无羡道:“哦。那是吃撑了。”

这妖兽似乎喜欢把人整个叼进龟壳里,不知是不是喜欢储存起来慢慢享用。兴许是四百年前它一口气屯了太多粮进壳,到现在还没消食。]

大师:“它竟然杀了这么多的人!”

江枫眠:“历史上的确有一只这样的东西。”

小舞:“不过,小羡的吐槽真是致命。”

宁荣荣:“这看的可真是神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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