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钟府没回成,倒是迎来了马嘉祺。
在这个舞象之年就立下赫赫战功的马家次子面前,钟沣还是不敢造次的,马嘉祺一句“马家的人还需他马嘉祺亲自管教”堵死了钟沣的全部退路,只能无奈又忿忿地看着马嘉祺将人带走。
回去的路上马嘉祺全程不发一言,气压低得吓人。马嘉祺没有将简松意带回月琼殿,反而带着他回了马府,给宋亚轩撂下一句“不许任何人打扰”就给他推进了书房。
“小马哥……”板着脸的马嘉祺着实叫人害怕,简松意不自觉出声道。
“自己找个地儿跪着,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咱们开始算账。”马嘉祺不带一丝感情地出声。
“小马哥,你要罚我……?”简松意似是不可置信般,惊呼出声。
也是,毕竟自打来了这个地方,马嘉祺一直是温柔惯了的,哪怕是平时练武的时候他偷懒耍滑马嘉祺也只是警告几句就算了,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这么疾言厉色。
“怎么,现在我也罚不得了?”马嘉祺缓缓出声,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静极了。
但是此刻若是宋亚轩在的话,肯定冷汗都下来了,因为每当马嘉祺这么平静的时候,都是气急了。
“可是明明是钟沣先动手的!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嘛……”简松意一听自己还要受罚,立马不乐意了,只是随即又想起自己当街动手打人好像确实是不对,声音也越发气势不足了起来。
“很好,”马嘉祺气极反笑,“看来,一直到现在,你也没意识到你错在了哪里。没关系,咱们换一种方式,我帮你想。”
“宋亚轩,”马嘉祺淡淡命令道,“去请家法。”
宋亚轩在外面听着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也不敢耽误,只能自己一边去拿家法一边赶紧让小厮去二皇子府报信儿。
不多时,家法便被奉了上来。马嘉祺略一颔首,宋亚轩识趣地行礼告退。
其实所谓家法,不过是一根用上好檀木制成的藤杖,与一条春凳。
马嘉祺接了藤杖,瞥了眼已经被吓傻的简松意,凉凉开口:“怎么,还要我请你?”
简松意不服气,一动不动。
“等着我去抓你,就不是几棍子这么简单的事了。”马嘉祺接着道。
简松意心一横,咬牙趴在了春凳上,不就是一顿打吗,松哥才不怕!
马嘉祺三分力抽在小腿上,提醒道:“裤子。”
简松意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他赌气地将脸埋进胳膊,没吭声。
马嘉祺不惯他,七分力的一下砸下,道:“你不愿意脱也没关系,咱们什么时候把裤子打烂,什么时候开始。”
简松意怕极了此刻说一不二的马嘉祺,害怕马嘉祺真的将自己裤子打烂,心一横咬牙褪下了裤子。
“现在跟我说你从刚才到现在反省出什么了,什么时候说对了咱们什么时候正式开始。”马嘉祺说着,又是七分力的一下砸下。
“不、不该跟钟沣打架……”简松意断断续续地道。
疼,实在是太疼了……
他从不知道,挨打竟然可以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