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少年歌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夜深之际，华锦再次到访雪落山庄，这次来，同样也是有正事，今日她为皇帝陛下结束诊治离开时，突然被一个人拦住，对方请求她去医治一个人，她不知道该不该去。

雪落山庄后院的凉亭内，一行人围坐其中，叶若依笑着为华锦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叶若依如今华神医的医术已在朝堂上传开，所以难免有人会来拜托你，神医如果不愿意拒绝便是了。

叶若依那人是谁？

华锦他说他叫瑾玉。

叶若依掌册监？

天启五大监之一的掌册监瑾玉也是白王萧崇的师父，所以他要拜托华锦医治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叶若依转头看向萧瑟，只见他面上神色仍旧淡定，似乎对此也不意外。

华锦不是他有病，他说让我去帮他看一个病人，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问了兰月侯，他说让我来问问你。

没注意到他们面上神情的华锦继续，坐在后面凉亭长椅上的雷无桀闻言好奇的问。

雷无桀他让你去医谁啊？

华锦他说是一个瞎子，小时候吃了别人拿来的一块糕点，后来就看不到了，如今过去二十年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治。

萧瑟能治吗？

没有多言的萧瑟缓缓吐出三个字。

瞧着神色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华锦若是刚瞎没多久，我行针逼出毒就行了，但瞎了二十年，或许的换一双眼睛才行。

雷无桀啊？神医你在开玩笑吧？要换一双眼睛啊？

震惊不已的雷无桀提高声线坐正了身子，对面同样坐在华锦身后长椅上的沐春风见他那激动的样子，将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打断师父讲话，雷无桀这才噤声，也没回答他的华锦看向萧瑟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华锦你就说医还是不医。

萧瑟你才是医者，救人治病本就是你的本分，况且这个人很有钱，不会付不起你的药钱，所以可以治。

叶若依萧瑟......

不免有些顾虑的叶若依叫住他。

毕竟白王若是恢复，对于争夺那个位置就多了几分胜算，于他们而言并无好处，可是萧瑟却不在意，摇摇头，将话说了下去。

萧瑟但你到时候记得说是我让你去的。

得到答案也不多问的华锦点点头。

身侧裴锦颜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不等说些什么，众人便听见前院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击声，明显是司空千落银月枪发出的声音，几个人对视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只见院中，一白一红两个身影迎面而立，手中分别握着武器，云起棍和银月枪。

这两个人，正是姬雪和司空千落。

先开口的司空千落，她傲娇轻哼一声。

司空千落长得是不错，可惜脑子不好，夜探雪落山庄居然还穿一身白衣来。

姬雪朱雀？

对面认出她身份的姬雪吐出两个字。

司空千落你们暗河自己喜欢取代号，也喜欢叫别人的代号。

姬雪白虎。

她又简洁说起自己的身份。

原本司空千落还有些不屑，片刻才反应过来什么，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

司空千落白虎，这名字听起来也不......等等，你是白虎。

对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面前，看着两个人这幅相对立的场景，萧瑟无奈出声。

萧瑟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

萧瑟都住手。

没多说什么的两个人同时收了手，姬雪瞥一眼萧瑟身边跟着的几个人忍不住吐槽。

姬雪不是像雷无桀这样的傻小子，就是像这样冲动的姑娘，萧楚河，你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一点的守护吗？

听着姬雪的话，一旁双手背后的裴锦颜笑了笑，其实是有的，不过他现在不在了。

想起唐莲的死，面上的笑意转瞬消失，如今暗河已经入了天启，就算她在不在乎苏暮雨的身份，他们，也终究站在了对立面。

司空千落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进偏要鬼鬼祟祟的，这能怪谁。

出神的时候，司空千落的辩解声使她回过神，虽然声音很小，但姬雪还是听见了。

姬雪从大门进来？

姬雪你知道现在天启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扇门吗？

叶若依误会解除就好，想必这位就是姬若风堂主的爱女了吧？

温柔笑着上前一步的叶若依打圆场。

一眼便猜出了姬雪的身份。

姬雪总算是有个聪明的。

华锦既然来客人了，我们就先走了。

沐春风告辞了，几位。

既然正事已讲完，也得到了答案，那么自然是要离开，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的华锦给沐春风递了个眼神，沐春风朝他们抬抬手，又看了眼裴锦颜，便跟随华锦离开了。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雪落山庄的同时，姬雪上前一步看向萧瑟说起来此的目的。

姬雪你让我帮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萧瑟在哪儿

裴锦颜在哪儿？

也很关心无心的裴锦颜与他异口同声。

姬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姬雪边说，边将得到的情报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