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少年歌行：跟你一起回到天启

雪月城。

如今距离自海外仙山回来已经过去十几日了，裴锦颜原本以为这次来，可以像他们上次一样，时不时喝喝酒，切磋切磋武艺，参加一下雪月城的百花会，谁曾想回来后没几天，唐莲就回了唐门，雷无桀也回了剑心冢，司空千落日日在比武台上和雪月城的弟子练枪，萧瑟的小院内就只剩下了他二人。

萧瑟回来后，仍旧会帮司空长风管看账本，如今功力在一点点恢复，时不时也会和裴锦颜过两招，不知是雪月城实在太无聊还是没有外人在暴露了本性，每次裴锦颜都不老实，总要时不时调戏他一下，占占便宜。

也不晓得究竟他们两个谁是姑娘。

这日，裴锦颜难得没缠着萧瑟，本想去找司空长风问问有没有关于赵玉真和李寒衣的消息，谁知却意外遇上百晓堂的人前来。

他向司空千落询问过有关百里东君的事后才说起此行目的，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前些时日的年祀祭奠上，明德帝晕倒了，靠钦天监监正齐天尘才勉强恢复神志，醒来三次，下了三道旨，第一道，由兰月侯萧月离和太师董祝共同监国，统管北离上下所有事物，第二道，天启城封城一个月，所有二品以下文官不得进出，二品以上的军官不得离府，第三道，则是一道密旨，由掌印监瑾言公公亲自送到大将军叶啸鹰的府邸。

既然是密旨，那么这旨意上的内容自然是不得而知，不过下出的这三道旨意却也暴露了一件事，那就是明德帝的确病的很重。

后山竹林。

自百晓堂弟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裴锦颜立刻来寻了萧瑟，他显然已经知道了，正出神的盯着地上某处犹豫是不是应该回去。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身后就突然探出一颗头来，少女拍了拍他的肩顺势站到身侧。

裴锦颜萧瑟！

萧瑟你怎么来了？

裴锦颜你要回去了吧？

萧瑟......

垂下眼眸的萧瑟陷入沉默。

虽然没有回答，可答案却已不言而喻。

天启，终究是他要回去的地方。

裴锦颜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萧瑟一起？

因为少女的坚定话语，萧瑟愣了愣。

裴锦颜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裴锦颜一直在一起。

萧瑟你可知我回去要面对什么？

裴锦颜我知道。

裴锦颜就是因为知道才要跟着你。

裴锦颜无论有多危险，有多困难，我都陪着你一起，好不好？

望着面前双手背后微微倾身满眼期待望向他的少女，萧瑟心跳加速，喉结微滚，没等应声，一旁的树后便突然走出来一个男子，边走向萧瑟边忍不住朗笑着调侃他。

萧凌尘萧楚河啊萧楚河，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却还是沉默，真是太煞风景了。

裴锦颜你是？

有些意外打量着行至身前白衣男子的裴锦颜询问，就听他抬了抬手笑着脱口而出。

萧凌尘我？我是琅琊王啊。

听着这个答案，看着身旁萧瑟完全不意外的模样，裴锦颜立刻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裴锦颜听说琅琊王萧若风当年被赐世袭罔替，其后代可传承王位，想必你是琅琊王的独子萧凌尘吧？

萧凌尘诡剑仙的确聪慧。

萧凌尘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双手放至身前的萧凌尘点点头。

语毕又打趣的瞥了一眼萧瑟，萧瑟倒是也不恼，与萧凌尘相视而笑简单抱了一下。

萧瑟凌尘，好久不见。

裴锦颜既然你们有事要说，那我先回去了。

知道萧凌尘在这种时候出现肯定不是偶然，他们多年未见必然会有很多话要说的裴锦颜极有眼力的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萧瑟好。

轻声应下的萧瑟望着裴锦颜的背影出了会神，不过很快就被萧凌尘出声打断了。

萧凌尘这诡剑仙人着实是有趣，武功又高，生的又漂亮。

萧凌尘我觉得是你高攀了。

说的一脸认真的萧凌尘又回头看他。

萧瑟四年不见，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跟我说这话？

萧凌尘自然......不是。

萧瑟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很多次，都没找到。

玩笑过后，两个人说起正事。

说起多年前天启叛乱的那一夜。

回到萧瑟小院的裴锦颜，则是坐在凉亭中擦拭起青虹剑，天启是最繁华也是最危险的城市，她知道，回去的路注定不会平凡。

不过她这人向来讨厌麻烦，喜欢干脆直接，所以无论来拦路的是谁，打趴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