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照进房间,温柚昨晚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是觉得哭的好累好累,在地毯上睡了过去。
“呼…”深呼一口气,想伸个懒腰,手里却还抓着那件想要送去的衣服,温柚摇摇头,勾着嘴角,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把衣服挂好,手机充好电。
沏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坐在客厅阳台的躺椅上,窗外微风,透过纱窗吹了进来,给夏日晨间,带来了丝丝清凉。墙上的老式挂钟响七下,已经七点钟了。
温柚今天不打算出门,想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点个外卖,看个电影,家里空荡荡的,太过于安静了,父母也常年在国外经营生意,和严浩翔不在联系后,温柚搬出宿舍,便在大学附近的熹园府邸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居住,刚好还能看到大海。
看着窗外的大海,温柚放松的愣神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眼眸里,印着的不仅有大海的倒影,还有…缕缕悲伤萦绕,棕色卷发,衬的面容更加白皙精致,只是瞧着人有些憔悴。
门铃响了,打断了温柚的精神放空。
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温柚有些皱眉。
“温柚…”
来的人是严浩翔的好兄弟,刘耀文。
“嗯?”
温柚靠在门框上,不解的看向他。
“严哥进医院了,酒精中毒,你能去看看他吗?”
温柚点点头轻声说:“可以。”
“你…不怕这是玩笑吗?”
“怕。”
“那?”
“我遵从自己内心。”温柚自嘲的说着。
刘耀文神情复杂的看着温柚,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交代了在哪个医院和病区病房。
温柚关上门,门外,刘耀文没有即刻离开,低声说了一句:“为什么两个心里都有彼此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温柚开始洗漱,扎起头发,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气温也热了,穿了一件连衣裙和凉鞋,出了门。
出租车上,温柚翻着日历,自从放暑假后,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面了。二十多天前,她还是个微胖女孩,现在已经是身材娇小的纤细女孩。
病房门口,温柚的手,抬起又放下,她有些怂。犹豫不决的时候,护士刚好进来给严浩翔换药,然后温柚被护士热情的带了进去。
只是在温柚进房间的那一刻,连护士都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换完药后赶紧走了。
严浩翔窗前,还坐着一个女孩子,正在给严浩翔喂苹果,这女孩温柚也认识,是他朋友圈的那一位。
“你是?”女孩开口。
“我是温柚,严浩翔的同学,受人之托,来看望他。”温柚不急不慢的说完,眼神看向严浩翔。
“柚柚…”严浩翔有些焦急,想说什么,被温柚直接打断。
“既然能吃东西,那看来不是很严重,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同以往,温柚说的十分冷漠,随后直接离开,丝毫不给严浩翔,讲何话的机会。
严浩翔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误会大了,拔了针光着脚,追了出去。
温柚在电梯口等电梯,被严浩翔拉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间。
“柚柚,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求求你,回来了,好不好。”
严浩翔抱住温柚,任由怀里的女孩怎么挣脱,他都不放手。
“严浩翔,你够了!你弄疼我了!”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抱她,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温柚咬住严浩翔肩膀。
严浩翔吃痛的闷哼一声,却还是没有放手:“柚柚乖,对不起,对不起,听我说,好不好。”
温柚不在挣扎说着积压在心底里的许多许多话:“严浩翔,我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失望,和你的食言了,但凡你有一点点把我当你的朋友,也会在你篮球比赛那天,我摔倒的时候,把我扶起来。也会,在我感冒的时候关心我一句。太多了太多了。我一直以为,喜欢和舔狗不一样,可是我现在想想这些过往,我就恶心。”
“对不起…”
趁着严浩翔不在那么紧紧的束缚,温柚奋力挣脱,转身朝着电梯跑去。
严浩翔失魂落魄的走向病房。
“哥!你手上的血。”
女孩是严浩翔的表妹严以悦。
严浩翔在护士和严以悦的搀扶下回到病房,重新挂水,严浩翔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眼前漆黑一片,这种感觉真好。
严以悦守在一旁,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严浩翔的低声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停了,严以悦把被子,从他的脑袋上,拿了下来,严浩翔闭着双眼,呼吸平稳,只见枕头两边,湿了好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