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一睁开眼睛就是医院里空荡的大白墙和浓烈的消毒水味儿。
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味道,很压抑,很刺鼻。
严母见严浩翔醒了,赶紧叫严姐姐去叫医生,然后紧张的坐到他身边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严浩翔摇摇头,正打算起身时才发现手背上挂了吊针。
他这是……生病了?
医生匆匆感到,在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才对严母说:“放心,已经退烧了。”
目送医生离开,严母几乎是眼含泪水握着严浩翔另一只手,“这么大人了,怎么发烧自己还不知道,头发也不吹干。”
“就那么晕过去了,要不是你姐姐担心你去看看你都不知道,多危险啊……”
严母还在说,但严浩翔已经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本来没觉得什么,但严母一说完,他竟然感觉头有点晕,又晕又涨,难受的厉害,他现在只想闭眼睡觉,什么都不想听。
严母见状也没有再说话,给他桌边放了杯热水就跟严姐姐出去了。
接下来的五六天,严浩翔要不就在沙发着打游戏,要不就是在床上睡觉,没有联系刘耀文更没有联系贺峻霖。
浑浑噩噩的,严姐姐有些担心,便趁着爸妈都出门的时候去敲他的房门:“喂,你还不跟你那小同学说啊?”
严浩翔在床上翻了个身,语气懒散,“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严姐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他,“你那小同学那么好,你就打算一声不吭的走了?”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对。”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走。
到时候又要搞煽情那一套,还不如悄无声息的走了,就像他根本没在他的世界里存在过一样,不好吗?
严浩翔把头蒙在被子里,略显烦躁,“好了姐,别说了。”他握了握拳头,“我根本不在意。”
严姐姐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了,甚至还为贺峻霖感到难过。
既然严浩翔都这么说了,他作为姐姐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身离开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由于是搬家,严爸爸搞了架私人飞机把全家人载到加拿大,省去了很多力气。
加拿大那边的房子和物品都已经置办好了,看来严父已经打算很久了。
那边的风很大很刺骨,吹得人都凌乱了,严浩翔站在风中看起来格外单薄。
严姐姐想到当时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自己也生了一场大病,这点到时跟严浩翔蛮像的,只不过她是爱情,而他是友情罢了。
但友情在某些时候也不亚于爱情,严姐姐想。
现在弟弟的这种懒懒散散,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状态真的比从前还要再冷许多,让她看着心疼。
严父给严浩翔安排好学校,哪个班级,哪个老师教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余地。
严浩翔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只是在他发布这些“命令”的时候冷眼盯着他看几秒,然后默默接受。
而这时,严父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语气漠然,“强者才能发布命令,获得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而弱者只能接受命令并且去实行命令。”
之后,严浩翔才知道只有自己拼命努力成为强者才可以换来一丝丝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