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莲花坞
前厅内气氛沉闷,蓝曦臣、江澄、聂怀桑三人均面色沉重,许久,还是江澄开口问道:“泽芜君,不知蓝氏内应之事查的如何了?”
“说来惭愧,目前尚无进展,我已经将蓝氏上下所有的门生子弟,不管是内门的还是外门的,连杂役都查了个遍,根本无迹可寻,本想着从他二人所中之毒中能发现一二,可忘机自从与无羡分开后,心痛之症便再没犯过,加之他记忆有损,更是无从发现,我在藏书阁中也是收获甚微,看来只剩下陈公子这一条线索了...”
江澄扶额,叹了口气道:“说起这位陈公子,这三个月来,我四处撒网追踪找人,给聂宗主也早早去信,让他帮着一起调查,可这人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还亲自带人去了一趟闽南他的本家,都说自清谈会后便再没见过他,这陈宗主还打算向你们蓝氏打探呢...”
“这陈家可有异?”
说起这来,江澄气闷道:“无甚有异之处,不过一寻常世家。”
“怀桑可有什么发现?”
聂怀桑略顿了一下,缓缓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派人暗中调查这个闽南陈氏,确如江宗主所言,几乎没有什么可圈可点之处,温氏盛行之时是当地一个很小的仙门世家,老家主当家时倒是趋炎附势地依附过温氏一段时日,怎奈仙门太小,实力太弱,温氏也看不上,没过多久就被人遗忘在角落,经过这十几年也未见有何长进,老家主死后,新家主是他的长子,名曰陈彦,上位后倒也算是勤勉,比他父亲好些,把他们辖区内一带治理得也算是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陈欢陈公子便是这新任家主的胞弟,平日也未见有何出彩之处,真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只是...”
“只是什么...”江澄急忙问。
“据那陈宗主说,魏兄于他胞弟有救命之恩,这心存感激、甚至顶礼膜拜都无可厚非,可他胞弟自那以后跟着了魔一般,日日对着,对着魏兄的画像痴痴相望,不理世事,直到前次蓝氏清谈会...”
“我也问过景仪和思追这陈公子到底如何识得无羡的,确是无羡带家中小辈去夜猎,无意中救了这陈公子。”蓝曦臣缓缓说道。
“如若是魏兄于他有救命之恩,这般下毒害他还逃之夭夭岂非忘恩负义!还顶礼膜拜呢,早知如此,魏兄当时就不该救他!”聂怀桑愤愤地说道。
“当时救他,纯属顺手...”
“魏兄!”
“魏无羡,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在床上呆着瞎跑什么!”江澄略有些气的说道。
“哎呀,江澄,我都静养多久了,再躺下去估计就要废了...你希望你有个废人师兄天天在莲花坞白吃白喝啊...”魏无羡嘟着嘴说。
“你!...休要胡说!我何时说过你吃白食!我...”二人正欲展开一番唇舌之战,蓝曦臣温和地开口道:“呵呵,无羡来了,其实适当的走走也好,不然老躺着也不利于筋脉疏通、血液循环。”
魏无羡闻言马上冲江澄做了个鬼脸,道:“你看,大哥都说了要多走动,你又不是大夫我干嘛要听你的~略略略~”
江澄一阵黑脸无语,反正从小到大也说不过他这师兄,索性不说了。
“哈哈哈,魏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啊~”
“好说好说~好了,言归正传,我可以跟你们说说那次夜猎的详细情况,希望有所助益。”
“好,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