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蓝老先生、蓝宗主。”江澄躬身行礼道。
“江宗主无须多礼,速带我们去看看无羡吧。”蓝启仁道。
“好,二位这边请。”说罢将二人带去了魏无羡的居室。
“蓝老先生,大哥,你们怎么来了?”魏无羡说罢欲起身行礼,蓝启仁连忙虚抚一下,道:“魏婴,好生躺着,无须多礼。身体这两日可觉得好些了?”
“回先生,好些了。”
“哎,好些了也还是要好生调养着,你放心,此番你与忘机遭此劫,我蓝氏绝不善罢甘休,定将那贼人揪出,治好你们。”蓝启仁一改往日的严厉,颇为温和的说道。其实蓝启仁并不讨厌魏无羡其人,只是有些看不惯他顽劣跳脱的作风,又因他是蓝忘机的道侣,故而严厉些,此番二人受创,作为长辈,自然是心疼的。
“先生…”此刻魏无羡是感动的,他一直以为蓝启仁讨厌他,因为他不仅是邪魔外道,还拐跑了他引以为傲的子侄。
“无羡,我和叔父今日先将忘机带回,这样对你们二人都有益处,起码先不犯心痛。”
“好,多谢先生和大哥,我和蓝湛既已结为道侣,便祸福相依…”还没等魏无羡说完,一抹端方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魏无羡的屋门外,随即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说你与谁是道侣?”
“蓝湛!”魏无羡隔了两日再见蓝湛,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可马上又暗淡了下来,蓝湛现在不记得他了,自然也忘记了和自己结为道侣之事。
“忘机,你的道侣自然说的是无羡!”蓝曦臣指了指塌上的魏无羡道。
蓝忘机此时又恢复了听学时期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魏无羡看着他眼中的疏离与霜寒心痛得无法呼吸,自献舍归来,蓝湛何时不是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生活起居照顾的面面俱到,更是时不时的患得患失得想将他揉进骨血里,对着他再无冰霜之气,可以说蓝湛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魏婴一个人。可现在,他看见他琉璃色的眸子,害怕了,心中隐隐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可有证据?”蓝忘机冷冷道。
“证据?你要何证据?”蓝曦臣疑惑道。
“族谱,道侣。”
“这,并无…可你们…”
“那便是说谎。”
蓝启仁闻言心道不好,当时他们二人自观音庙归来,在忘机的央求下,他是着力举办了一场家宴,算是默认了魏婴的身份,蓝氏向来重礼教,蓝启仁也知不给魏婴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有违礼数,可蓝氏之人结道侣、入族谱的规矩甚是严格,不仅要得到父母的许可,还必须族中所有在位长老皆同意,并在入族谱的典礼上观礼、赐福方可礼成,再将道侣的名字郑重地写在蓝氏族谱上,方才是得到真正的身份认可,可蓝氏族里的那些个长老们竟像是说好了一般,无论蓝启仁怎么游说就是不吐口,只有蓝启仁一人同意着实是身单力薄了些,加之魏无羡也不甚在意这些名份,私下里也劝着蓝忘机不要太和长辈们顶着来,只要能让二人在一起便好,这件事久而久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