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起身理了理衣服,轻叹一声便朝静室走去。
才走到静室门口,便见周围一道灵障,心中疑惑,开口道:
“忘机,是为兄,方便让为兄进去说话吗?”
蓝忘机听闻是自家兄长过来了,缓缓站起身来,挥手撤掉灵障,开门迎道:“兄长。”
蓝曦臣瞥了一眼静室内,并没有魏无羡的身影,于是问道:“忘机,你与无羡可是有什么事?”蓝忘机微微倦了倦手,低下头静默不语,看这样子是有什么了。蓝曦臣心下了然,并未接着问,只是从袖中掏出那枚通行玉令,道:“忘机,这是刚刚山前守门弟子交予我的,说是无羡授意的。”蓝忘机接过玉令一惊,双眼瞬时附上些许痛意,连捏着玉令的指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蓝曦臣见弟弟这幅模样,心道不好,怕是这次不是无羡的恶作剧,而是两人真闹别扭了。
“忘机,你与无羡到底发生了何事?怎的这玉令他都托人交回了?”
蓝忘机便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蓝曦臣闻言微微蹙眉,以少有的严肃口吻说道:
“忘机,你怎可如此这般对待无羡?且不说他是你最亲近之人,我蓝氏也素来崇尚‘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昨日之事你怎么一反常态,不信无羡不护着无羡,反倒将他不闻不问地晾在外面一整夜!你难道是真的听信了那宵小狂徒的一面之词了吗?!如今无羡连玉令都还回来了,怕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蓝忘机闻言将头低的更深了,他如何不知这些,只是昨夜真的不知是怎么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着他去发怒,去嫉妒,去不理智,每当他想护着魏婴,相信魏婴的时候,这股力量就会像只大手一样,狠狠的揉捏着他的心,然后催着他去听信谗言,把他的魏婴想的越来越不堪。
此时蓝曦臣这番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蓝忘机顿时清明了不少,他向蓝曦臣行了一礼道:“多谢兄长,我这便去寻他。”
“快去吧,找到了定要好生道歉,莫要让他委屈了。”
“嗯。”蓝忘机说完便飞身离去,全然顾不得家规不可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