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洒到法国去（9）

战事已息，德拉塞尔决定在第二天下午召开总结会议。康纳暂时有职务在身肯定不能缺席，海尔森带着德拉塞尔的手令亲自到禁闭室接康纳去会议厅。

不久之后门开了，康纳的身影缓慢地走出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雪莉几人。

“son！”海尔森出言喊他。

“…父亲。”康纳停下了脚步，声音虚弱地回答了一句。

海尔森不禁皱眉，“你还好吗？”他关切地询问，与此同时主动向前迈了几步，缩短了和儿子之间的距离。

“我…没事…”康纳犹豫了一瞬，却什么都没说。

海尔森疑惑地望向雪莉，雪莉摇着头耸耸肩。

海尔森见状只得再从康纳身上下功夫，他凑近了儿子，握住儿子的手，“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出来没关系，不用忍着。如果你受伤了，就让雪莉找医生过来。”

“我没事。”这一次康纳的语气坚定了许多，听起来无悲无喜。他甚至把自己的手从父亲的手中抽离出来，令海尔森动作一顿。

不过他没有计较儿子的冷淡。

康纳生得一副水晶肠肚，他在想什么海尔森一眼就能看出来。儿子为了身为父亲的自己投身战场，冲锋陷阵，出谋划策，殚精操劳，哪怕违反了誓言书，也是为了保护父亲。但他又得到了什么回报？当众羞辱，剥夺荣誉，还被关了禁闭，真是有理没处说，简直委屈坏了。因此海尔森并未出言责怪，而是耐心哄道，“要是不想马上去开会，你可以先在花园散散心，等到需要你发言的时候我们再派人来找你。”

想来康纳在禁闭室闷久了定然心生不快，在开阔的环境逛一逛应该能改善一下他的情绪。海尔森继续哄他，“爸爸知道你累了，所以已经跟德拉塞尔说好，只要你做完汇报就让你先行回去休息，不用待到会议结束。等你休息好，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康纳十分意外自己竟然得到了迟到早退的特权，看着一向高傲威严的父亲将姿态放得如此低，到底还是不忍心在他的下属面前拂他颜面，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父亲，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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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前半程不算顺利，磕磕绊绊良久才终于轮到康纳出场。

康纳条理清晰地汇报了他最近一次带领团队的作战状况，“…在我们取得了显著优势之后，我决定支援被突袭的决策层。出发前，我把指挥权交予了奥诺雷的副官托克。所以接下来的情况需要从他这里了解。”

康纳最后点了托克的名字叫他来接着汇报，理论上这时候康纳可以先撤了，但他对奥诺雷的队伍抱有的责任感却令他留在原地，想要听完托克的汇报。

刨除所有无意义的吹嘘，空洞的矫饰和一系列的责任推脱，德拉塞尔当然听得出实际上托克后续的决策失误给队伍造成了严重损失，但奥诺雷团队里其他的参会成员出于上下级关系没人开口反驳，即使他们神色中的厌恶与怨恨几乎要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