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事故（4上）

4、喜忧参半的爹生（忧的那半比较多）

海尔森渐渐地体会到了为人父的乐趣。儿子温润的体温和柔软的身躯抱起来特别舒服，他会信赖地跟着自己去任何地方，吃下自己喂给他的任何食物，穿上自己为他准备的任何衣服，也会用他那软糯稚嫩的声音依恋地叫着自己“父亲”。

海尔森是正经八百的原装圣殿骑士，于是康纳在公开场合乖巧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让他的掌控欲和虚荣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他的好心情在遇见威廉的时候打了个结。

“呦，这个小可爱是谁家的孩子？不会是你儿子吧？”威廉在看见海尔森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的时候十分惊奇地发问。

“约翰逊！不许再觊觎我们的土地！不许再威胁我的族人！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康纳抢在海尔森能说话之前朝约翰逊握起了小拳头，挥舞着吼道。

“康纳！”海尔森警告地叫了儿子一声，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怀里抱着的可不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心中的懊恼使他再也顾不上扮演慈父，他不由分说地将儿子的小脑袋按向自己的肩头，不让儿子再和约翰逊对视。康纳撇撇嘴，没有反抗，顺着父亲的力道趴在父亲的胸膛上，把自己的小脸埋进父亲的颈窝里拱了拱，两只小手搂上了父亲的脖子。

“不好意思，康纳他对英国人有些偏见。”海尔森朝一脸茫然的约翰逊简洁地解释了一下便匆匆抱着康纳走远了。

约翰逊留在原地愣神了一会儿，然后喃喃自语道，“所以说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啊？”

海尔森没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遇见大麻烦。

“父亲，我要，要那个！”躺在床上的康纳不肯乖乖睡觉，在海尔森的怀里不安分地乱动。

“要什么？”海尔森带着困意问儿子。

“就是那个！”康纳解释不明白，一着急就用一只小手不停地撕扯父亲的睡衣，另一只小手去拉父亲的裤子。

海尔森立刻明白过来儿子想要的是什么，这种事情，儿子在青年时期都说不明白，更何况是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他抓住儿子乱动的小手，耐心哄道，“现在不行，没有那个了。”

“为什么！以前都有的，为什么今天没有了！”康纳翻身趴在父亲身上，抛出了自己愤怒的困惑。

海尔森再接再厉，向这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发脾气的孩子解释道，“因为你现在还太小了，不能要那个。”

“我不小了，我很大很大了，我记得！”康纳一口咬上父亲，决心用实际行动来说服父亲。

海尔森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康纳，这件事的发展已经开始挑战海尔森的底线。哪怕是康纳自己没意识到也不行。

康纳猝不及防地跌在了床的另一头，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以前每一个夜晚都与自己很亲密的父亲在今天晚上会这么冷淡地推开自己，心中的委屈让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本来想要伸手去扶儿子的海尔森被突如其来的哭声震住了，有时候他很疑惑，康纳是怎么用自己只有几岁的心智来处理自己所有的思维和记忆的呢。小孩子的表达一向十分直白。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生气了就大发脾气。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自己心智只有几岁大的儿子理解现在的处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