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一边品茶一边思索,江澄愿以锁环之物绝不止表面所见这么简单。
他放下了茶杯,目光灼灼的看向众人,随后便问道:“匣中是否存在暗格?”
在场见过之人,其一面露难堪,不言不辨,其二唇口紧闭,牙牙合咬。
聂怀桑:蓝老先生可是知道这匣中有何门道?
扇动风云,定局落棋者,聂怀桑一猜便知匣中盛放何物,只是这蓝老先生此番之言又是何意呢?
蓝启仁:聂宗主,我也知道不多,恰恰,为数不多的我全知道。
祸兮福年,古稀之年,老当益壮,还是正值当时而不前移退之呢?
老一辈,除了蓝启仁,还在世之人仅剩妇孺,活的越久,看的越通透,明白更多,懂得易躲。
聂怀桑:蓝老先生还真是兜着明白道糊涂啊!
雅阁内,余下还尚在迷宫,看似困斗之惑的好像只有魏婴一人,有人是中途解决破势而出,有人是一直清醒走出来,有人是半解半惑移乱步。
其中几人究竟是哪类?哪种?不道说明白,谁也分不清?谁也不知长远?
蓝涣:忘机,你知道什么?
蓝涣想从蓝湛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脸还是那张脸,意思却不尽善知。
他表面一番祥和,内心却滔天大惊。
蓝涣知道他的弟弟不算多言,便自个琢磨着这种,从面部表情和细微的差距,来辨明蓝湛心中所想。
不曾想是他愿为之,即所读之。
蓝湛:兄长是不信任忘机?
蓝涣:忘机早已清楚,晚吟安于涣醒,处于何位,又是心之所急,迫切愿求之。
蓝湛:是兄长忘了,怎能怪于忘机?
那年火烧云深不知处,带来的不止是姑苏蓝氏的损失,更是下任宗主蓝涣,蓝曦臣记忆的损坏。
蓝湛是何时察觉到的呢?
禁闭三年里,他所反省,所追忆的可不仅仅止于未魏婴,蓝湛回顾了他大半的人生,寒冰洞里的冷能够支撑他下去的,不是只有与魏婴的回忆,更有家人,更是他自己的人生。
说来可笑,都说往往最了解对方的人,永远是自己的敌人。
可蓝湛不是,他只是单方面的敌视,单方面的蠢而不自知,单方面的无知。
第一年是这样,自小聪慧的蓝湛可不只是聪慧而已,第二年看法改变,第三年……
再多言说也比不上他人真正回来时,理智全抛脑后的愚蠢行为。
金凌抱匣观壁,对于蓝氏兄弟的内讧,他看在眼里,省在心里。
内讧的真不及时,只要抓住一点漏洞,敌人便会趁机而入,到时便会从内部瓦解,人总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才知道后悔。
魏婴:蓝老先生,晚辈斗胆敢问,你与江澄究竟有何缘面之情?
真正在意匣中之物的魏婴也开始探究其它问题,其因过程中是他所知可避开,还是半解却知无解呢?
蓝启仁:历届清谈大会是三年起,三年落,三年开,三年等。
魏婴:清谈大会不是五年一开吗?
聂怀桑:子代从江澄出生,便经历了三次,其后便是五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