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萍水相逢自是有缘。”闽辞介当然不信什么缘,他从来只信自己。
短短八字,文谦明白再问下去,也不会是真的答案,“岭囝的金矿就当回礼,回赠先生,多有打扰,告辞。”
文谦离开很久后,闽辞介望着已经冰冷的茶水,岭囝的金矿啊,文家大少可真是慷慨。
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妻,还是个富家阔太,看不出来还挺有本事。
有本事三字,当真让闽辞介发笑,那样天真愚蠢的人,哪有什么本事。
是他想多了。
寒冬腊月的天,文清儿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其实她已经习惯吸氧和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巫小小劝她去参加文氏集团的年会。
她是不想动的。
巫小小来迎她,“清儿今天真漂亮。”
每每对视上嫂嫂的眼睛,文清儿的心里都无限内疚,是她,是她自己,害了嫂嫂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和她去看那场时装秀。
若不是她任性,小小的身子骨不会这么弱,左脚也不会行走间一撅一拐,不会需要坐在轮椅上,她的孩子也许还能保住。
文清儿眨眨眼睛,逼退泪意,她现在活着就是赎罪,她要好好的,不能再让她们替她操心了,“嫂嫂今天也超美的。”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清儿长大了,巫小小掩下嗓子里的氧意,笑意绵绵,“我们一起去美翻他们哥俩。”
“嗯。”文清儿手颤抖的推着她坐着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