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不告而别,让白浅赶快回到屋中,山里清冷,小心着凉生病,将带回的吃食摆在桌子上。
白浅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抚摸过眉间的红痣,这幅模样很是陌生,心中有一种感觉,自己的长相不应该是这样的,而且眉中间不应该有一颗红痣。喃喃自语道,我是谁?
周子舒看见白浅眼神有些空洞,神情很是迷茫。让白浅尽快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将屋中唯一的床榻让给白浅休息,自己则睡在厅中。
夜半子时,七窍三秋钉发作,周子舒起身,开始运功抵抗,偶尔嘴里也会发出几声痛呼。白浅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到底是谁,根本无心睡眠,听到隔壁厅中的声音,起身来到隔壁。看着周子舒坐在椅子上,以为他受了伤,连忙来到他身前,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周子舒运功完毕,只是简单说自己有些旧伤,让她不用担心,修养几日,就无大碍了,让她赶紧去休息。
周子舒看着白浅离去的身影,想到她若真的是晋王的人,应该立马就对自己出手,种下七窍三秋钉的人,受刑人不久便会渐失五感,只能以废人之身苟活三年。自己现在还留有内力,晋王定会对自己有所怀疑。
或许是自己在天窗待久了,有些多疑,这女子或许就是个普通人,是自己想多了,然后也开始休息。
第二天
周子舒和白浅道别,若白浅没有去处,这个小院便留给她,便准备起身上马,却被白浅拉住了衣袖。
白浅我和你素味平生,你不仅将这个小院送给我,还留了银两,对我已经是大恩大德。可是,你能不能带着我,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有没有家人,我现在只认识你。能不能,暂时跟着你,等我想起来,我保证,我一定不在缠着你。
说完,期许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周子舒,见对方一直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以为周子舒嫌自己太过麻烦,便失落的放下抓着周子舒衣袖的双手。
周子舒本来不想带着白浅,但是看见对方可怜的眼神,一时心软,就同意了。白浅喜上眉梢,周子舒看见对方高兴的神色,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上马之后,一伸手将白浅带到自己怀中,桃花的香味扑鼻而来,温香软玉在怀,周子舒也忍不住耳朵有些通红。
二人开始漫无目的,随意行走。
白浅周絮,我现在既无家人,也没有朋友,我只认识你一人,你给我起个名字可好。
周絮想了想,对着怀中的白浅说到。
周子舒就叫浅浅吧!现在还没有找到你的家人,也不能随意给你取个姓氏,既然你喜欢浅色的衣服,就换你浅浅,简单明了,如何。
白浅浅浅,浅浅,好,那我就叫浅浅,谢谢你给我起的名字。
说着高兴的回头望着周絮,由于在马上,空间有限,白浅回头,唇无意中擦过周絮的脸颊。周絮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让白浅好好做,要不然摔下去怎么办!白浅听话的转头,没有看到周絮害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