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守护神（第六章）

栾云平现在忙得想杀人，他让刘筱亭和孙九芳与张九龄王九龙描述情况，又让反应比较快的张鹤伦去和记者们扯皮，然后又让表现一直不错的民警组里面的佼佼者们先去现场调查一下，周九良自觉地去帮忙了，虽然那里没有尸体，但是说不定就有什么发现。

四哥是最忙的，他接到了来自三个人的不同命令，张云雷让他帮忙查张九泰的浏览记录，孟鹤堂让他偷偷查一查阎鹤祥的踪迹，栾云平让他监控网上的流言。

此时四哥仰天长啸，“难道全公安局里面只有我一个网警吗？”

急匆匆路过的小白听见了，一脸同情，大发慈悲地打了个电话：“老郎？馆子忙不？这会警察局大事太多了，小子们太菜了！四哥忙不过来，你过来帮帮忙吧？”

张九龄听完两个人的叙述后，犹豫了一会儿，看向一边一脸乖巧的王九龙：“你来说说？”

王九龙点点头：“首先，王某拒绝安装室内摄像，以他的身份地位，理论上来讲应该已经习惯了在监视下面生活才对，而且根据他过去一年的行为来看，他是个十分喜欢出门的人，这种初级的安保措施不应该拒绝才对。

除非他来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其次，他事情特别多，而且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事情，这也有点可疑，虽然说地位高低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作为真正的上层人士，应该不会故意这样找茬，根据王某表现出来的公众形象，不是这种人设啊！

第三，他找你们做保镖，并且让你们穿得这么浮夸也有点不符合他的行为模式，以他的条件，就算是请雇佣兵当保镖都比你们更加浮夸，而且他也有这样的条件。

综上所述，王某这个人必然是有问题的。”

旁听了半天的烧饼说：“壮壮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王某这个时间点来这里是有问题的，可惜多了他不肯说。”

“所以不能排除他是主观上的失踪，这样他失踪的方式就多了很多。”

“嗯。”烧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会和栾哥好好说说的。现在就通知现场那边。”

尚九熙围着周九良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就是这个小胖子俘获了他男神的芳心吗？

何九华年假归来，此时正在和靳鹤岚朱鹤松研究现场。

基本上没有什么奇怪的，朱鹤松第一次来五星级酒店，看见什么都觉得好奇，都让靳鹤岚产生了一种自己没能给他好生活的错觉。

当然也不能说他的复式别墅不好，就是每次外宿都住在自己家，可能让朱鹤松失去了新鲜感。

朱鹤松自然是没有感受到他那些个龌龊的思想，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有一块地板上面有轻微的刮痕，就拉着靳鹤岚的手，叫他过来看。

何九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他作为一个失恋旅行刚刚回来的孤寡老人，只是单纯地觉得晃眼的很。

“啊，老何！”

尚九熙用奇怪地咏叹调急速靠近何九华：“你们是否有什么发现呢？我亲爱的朋友。”

“哦，上帝啊，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密室失踪案，可真是难为你了，我亲爱的朋友，让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们亲爱的张云雷先生和孟鹤堂先生什么时候到吧，我们只能靠他们了。”

“他们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但是在那之前，亲爱的尚先生，我想失礼地提醒一句，您可以把手从我的肩膀上拿下去吗？”

“我的上帝啊，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位何九华先生吗？你怎么能如此的无情？”

……

靳鹤难……（对不起最嘴瓢了），靳鹤岚转头看了看自家津津有味看戏的小可爱，赶紧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小声说：“这个梗等我们出过国了再用，比较有趣。”

朱鹤松半天才点了点头，委委屈屈地说：“咱们发现的那个暗门，到底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啊。”

靳鹤岚小声说：“其实说出来可能是我想多了，总感觉这段对话里有我们不知道的腥风血雨。”他拿出了无数先驱的勇气，打断了眼前的两个戏精：“那个……我们发现了暗门，你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与此同时，被人叫来帮忙的正在认真看酒店监控录像的于筱怀指着酒店大堂的录像对栾云平说：“师叔，你看这个，应该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某。”

栾云平看着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胖子，一脸震惊地问：“这你都能看出来，你有大林的眼力？”

于筱怀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见得人多了，练出来的本事，毕竟在那种地方工作，认人是基本的生存技能。”

他把王某的照片还给了栾云平，犹豫了一下，又说：“这位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市吧？”

栾云平说：“不算是吧，十年前也来过。”

于筱怀摇了摇头：“我在富贵人家，孙夫人的宴会上，见过他，就在半年前。”

栾云平睁大了眼睛：“你能确定吗？”

于筱怀点点头：“肯定是他，我记得住。”

“你可得说真的啊，这不是小事情，他这个级别的人是不能私自外出的，本来这次的失踪事件就会给他本人带来十分大的影响，要是半年前再没有报备的外出，这可能就触碰高压线了。”

于筱怀点点头：“我真的见过他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剩一点收尾的工作，孙夫人和我之间的关系也要结束了，她说想要带我去最后一个私人聚会，就见到了他。

他当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我还挺奇怪的，因为这个聚会理论上来讲，没有身份的人是不能进入的。”

“你还记得他们当时谈论的话题吗？详细点儿”栾云平继续问。

于筱怀回忆了一下，“刚开始在讨论性奴的问题，那时候云起老大的事情刚刚结束，还算是个新鲜事，他们研究了一番怎么调教，还称赞谢金厉害，能搞上东哥，然后……”他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一脸认真的栾云平，低着头说：“孙夫人说要把我送给他玩一玩，那胖子表现得很嫌弃，说我虽然年纪小，但是看着没有什么食欲。后来他们就开始讨论月亮教和一些试验品的事情，我听得不是很懂，但是心理暗示什么的……感觉很神奇。

那时候他们还重点提了一个叫做陈双河的人，说他是个什么重点，然后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栾云平知道这也算是揭了于筱怀的伤疤，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于筱怀摇摇头：“没事的，应该的。”

然后看了一眼不知道站在门外多久了的陶阳，喝了一口茶。

栾云平走过去，陶阳就高声说：“现在这些所谓的杀手组织都往恐怖分子靠拢了？光天化日之下，冒充警察抓人？”

栾云平头大如斗，“行了行了，你们特警自己去和国际警察们扯皮吧，我这里的事情够多了。”

“可是……”陶阳一言难尽地说：“当时壮壮哥也在现场，貌似还动手了，现在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