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没数吗？

仇嫣走到柴堆旁，抬脚踢了一下木头，火焰瞬间燃烧起来。

“修魔也没什么不好呀，姐姐什么时候教我？”鉴苍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眼睛里都跳跃着火光。

“我天生是魔，没研究过，等我研究出来你再学吧。”仇嫣坐了回去，专心看自己的手，纤细柔软，简直是完美。

“哦……”鉴苍撇了撇嘴，起身把插在地上的穿着鱼的两根树枝拔了起来，坐回来架在火上靠。

“啪啪——”偶尔，火柴发出响声， 与东吹过树叶发出去的“沙沙”声，流水潺潺偶尔调皮的鱼儿越出又坠落的声音，草丛里不知多少种虫儿的鸣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就是一首极为祥和的曲子。

“凡人修魔，一般都是利欲熏心，将自己献给了魔，虽然一时拥有强于普通人的能力，却迟早是要死的，而且会失了心智，没了人性，你要是觉得可以，也不必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一个魔都不算的东西。”仇嫣看出来鉴苍心里的不舒服，毕竟在人间说什么坠入魔道的多了去，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结局，魔族元给给他们一些能力，收取他们的邪念与灵魂，本来就是一次交易，而且是一头撞在南山上再无回头路的交易。

“姐姐会读心术？”鉴苍没有否认，只是觉得惊奇。

“就你那点儿心思用不到读心术。”仇嫣起身，双手背后，所谓的读心术当然存在，确是只能对于实力地下的种族使用，如果遇到了旗鼓相当甚至比自己厉害的，想都不要想，不过，这五界之内能与自己媲美的还问世事的，也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隐居山外的老神仙，哦，对了，地府那个鬼也很棘手。

“姐姐，鱼烤好了，尝尝看吧。”鉴苍起身，伸出手递向仇嫣一挑，烤的金黄金黄的，还有油在上面滴落。

“好，就给你一个面子。”仇嫣接过来，凑近闻了闻，鱼的鲜美确实出来了，不过这孩子什么调料都没加，跟他们魔族啃生肉一样没什么味道吧，这肉还是最普通的鱼，能好吃到哪里去。

仇嫣张嘴咬了一小口，反正自己不会觉得烫，果然，什么味儿都没有，也就鱼肉熟了，不禁皱了皱眉。

“不好吃吗？”鉴苍还没吃，也没法吃呀，这一口咬下去，嘴皮不给烫破了才怪，看仇嫣倒是一点儿事没有，双唇嫣红，樱桃小口上面还粘了一点儿油，亮晶晶的，分外好看。

“你自己没数吗？”仇嫣真想扔了，不过看这孩子忙了许久。这点儿时间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鉴苍最多能活有限的百年来说，分分秒秒都很珍贵吧，自己却从来不当回事，或许一觉睡得久了些，鉴苍就白发苍苍了。

“如果有盐和香料，就会好吃一些，还能做些别的样式。”鉴苍以前父母安在的时候，也吃过很好吃的鱼，看着母亲做过，母亲顺父亲爱吃，只可惜，一场战乱被征兵去了战场，早已经埋骨他乡，母亲前半年也病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靠着仅有的一点儿粮食活到城破，如果不是仇嫣救了自己，自己不被压死，也会活活饿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