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人

他忽然长天叹息“可是我心里，却总是有件无法弥补的遗憾。”

“你遗憾的是什么？”

“女人。”

“女人？”

北方本来不懂的，可是立刻就明白“是的，当然是女人。”

墨八星目光停留在远处那柄宝刀上，过了很久，才慢慢的说：“我生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男人见了我只有俯首纳命女人见了我也没有人敢不从的，只可惜…。”

他的神色又变得黯淡了下来北方却替他说了下去“只可惜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一个女人真的喜欢你。”

墨八星的脸色变了目光如火炬般照出了耀眼的光。

北方却神色不变，悠悠然接着说“因为你先天就是个畸形儿，所以难免自惭形秽，可是一个女人如果一生中从未没有见过别的男人，自一个女人如果从未见过别的男人，也许就会认为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子的。

“你想到了这一点，当然非要立刻做到不可的。”

北方说，所以世上就出现了这个土神岛，也有了海土灵这么样的一个女孩

墨八星终于叹息．

“是的，这件事就是这样子的。”

他说，“我不让海土灵见到任何男人，只希望她认为天下的男人都跟我一样畸形而丑陋，无名叟和萧弹指本来就是我在江湖中使用的化名。”

北方也叹息。

“你个人化身为三个人，三个化身都是名震江湖， 实在是不世出的奇才，令人钦佩。”

“只可惜我这个中来绝对周密的计划，却因你而毁了。”

墨八星说，现在海土灵已经看见了你，我就算杀了你，也已无济于事。”

他虽然在尽力控制着自已，但眼中还是团愤怒而露出了血。

一个人眼看着自己多年随心血付于流水，就算再有涵养，都难免会悲痛愤怒的。

北方明隙这一点。

“我不怪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怪你。”

北方说，“以你的武功，要杀我虽然不难，也不容易，你从中也许还能得到一点乐趣．也许还可以多少补偿你一些损失。”

“你想得倒真周到。”

墨八星道，“难怪江湖中人都说北方的想法虽然总是有些古怪但是周到仔细处，却无人能及。”

他又长叹“只可惜现在我已不再以杀人为乐事了。”

“现在你….”

“打猎。”

北方同意道“鹰扬牧野，兔走鹿奔，马前猎犬飞突，马后仆从如云，那的确是种高贵的游戏，而且一定非常有趣。”

墨八星的神态又恢复从容。

“那不仅是高贵而已，而且非常优雅，就连使用暴力时，都是非常优雅的。”

“这种高贵面优雅的暴力？”

北方笑了：“只可惜这份优雅和高贵，野兽是不会懂得的。”

“野兽当然不懂，可是人懂。”

“人？”

“不错，人。”

“现在你猎的是人？”

“是的。”

北方征住了。

墨七屋淡淡的接着道：“人为万物之灵无论斗智斗力，人都是最好的对手，尤其是…”

他也笑了笑，目光却似锥子般盯着北方“尤其是阁下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