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应该是开着借来的车前往交易地点的,那么那把伞又是在什么时候被用到的呢?肯定不是交易前,因为伞放在古董钟包裹的上面。但也不是交易后。”
“为什么?”织田作之助反问。
太宰抬起了头,坏心眼地将手中的甜品袋子挤成一团,扔给了在他身后走着的港黑警卫手里。
“太过分了!治酱。”五条悟晴天霹雳,赶紧拿了回来试图抢救。
好吧,丑是丑了点,能吃就行。
太宰治嗤笑一声,这就是你的下场,男人!就没有人能让他当拎包侠,甜品包也不行。
转而继续对着织田作之助:“伞会湿成那样,可见并不是只用了两三分钟,而是在大雨中淋了至少三十分钟。明明在雨地里呆了那么久,安吾的皮鞋和裤脚却完全没弄湿。他说交易是在八点,而我们见到他是十一点。若是在这之间的三小时当中曾打着伞站在雨地里,鞋和裤子根本来不及晾干。”
“他也许带了换洗的衣服。”
“他的行李里没有换下来的鞋和裤子,而且那个包也根本放不下那些。”
可能他中途回了一趟房间换过衣服——织田作之助本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应该会把重要的交易品放在旅馆里再过来。
“雨伞既不是在交易前也不是在交易后用的。当然,也不可能是在交易中。因为裹着交易品的纸包没有淋湿,更何况中世的古董钟绝不可以受潮。所以交易必须要在淋不到雨的室内进行。”
的确,安吾并没有解释那把伞究竟为什么会湿成那样。
“那么,实际情况是怎样的?”
“据我的推测,那块表根本不是交易得来的东西,而是一开始就带在安吾身上。它之所以会在行李的最下层,是因为安吾出差之前就已经把它放进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去做什么交易,而是在雨中和某人会面交谈了三十分钟,之后随便打发了一下时间就回来了。”
“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去和人会面了?”
“像安吾这样的情报员有时会挑下雨的时候在路上和人秘密会面。打着伞说话既能遮住面孔,也不用担心被人注意到或被监控录像拍下来。即使想偷听或偷拍,雨声也会盖住说话的声音。所以比起车里或室内更有利于秘密会谈。”
其实太宰治究竟想说什么、想表达怎样的意思,织田作之助大致已经明白了。但就像刚刚五条悟提出时一样忍不住提出反驳,期盼着还有机会把推论引到更希望看见的方向上。
“或许安吾是对我们说了谎,但他可是黑手党中与秘密情报打交道的情报员,肯定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会面吧。你不能因此就——”
“如果是那样,他只要说一句话就行了。‘我不能说——’只要听了这句话我和织田作肯定谁也不会去追问他的工作内容,没错吧?”
织田作之助:“......”
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然而安吾却谎称自己刚做了交易回来,甚至还专门拿来了古董钟制造伪证。他究竟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自己的秘密会面到这种程度呢?”
太宰治用冰冷的眼神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