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

“不必了。”楚晚宁保持着平静。

他握着白酒杯的手指尖泛白。

明明他是很想去了解的，却怕被人发现心底埋藏的秘密，硬生生忍着。

夏凫看着他为自己又斟满酒，尽数饮尽，重复几遍，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露出浅浅笑意：“别啊，墨燃师兄这几年可是德高望重呢。”

楚晚宁停下喝酒，看着酒杯，颔首道：“讲吧。”

“两年前，下修界魑魅横行，平民百姓苦于灾害，向上修界求助，被拒绝，此时墨燃师兄和子明师兄带领死生之巅众弟子……”

楚晚宁认真倾听，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身影。

“弟子墨燃，恭祝师尊出关。”

楚晚宁蓦地微抖，像是芒刺在背，像是炭火在喉。他的心跳失了速，血液信马由缰，他呼吸不来，猛然回首。

夏凫嘴角的弧度不经意染上一抹苦涩。

他看看已经被喝空的酒杯，转身笑道：“墨燃师兄。”

墨燃点点头，开玩笑道：“听见你谈论我了，师尊刚醒，没说我坏话吧？”

夏凫回笑道：“我还需要说你的坏话吗，少自恋了。”

楚晚宁已经淡定下来，看着已经变样的墨燃，一时失声，嘴唇动了许久，才憋出一句：“宴席散了。”

夏凫的笑容不知为何像是掩抑在阴霾中，最终一点点退却。

“师尊，师兄，你们聊，我……我先走了。”

在一边的狗剩也已经等急了，很早就在张望夏凫的方向。

看夏凫走来，它不满道：“怎么这么慢。”

“……”夏凫扯出一个微笑，“嗯，久等。”

“…………喂，你不高兴？”

“你当电灯泡会高兴吗？”

狗剩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招惹他们干什么，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

夏凫喉结微动，最后几乎肉眼不可见地摇摇头。

不，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本书。

说不出口。

他已经输了。

五年，他把所有真相都吐露给狗剩，偶尔心中感伤，还是狗剩边骂边安慰。

谈及盛时，狗剩眨眨眼，觉得耳熟，只说自己爹娘已经死了，打消夏凫带它去见盛的念头。

“回去睡吧，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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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不理会狗剩的鄙夷，照例中二地说了一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奇迹发生了。

“你怎么又发现了。”一人极度不耐烦地从不知哪个角落走出来。

“师昧……不，华碧楠？”

夏凫都无语。

“怎么又是你。”

“我就过来看看，你意见这么大。”

“哦，你真是好心，我谢谢你。”夏凫亮出招牌假笑。

华碧楠愤愤道：“你自恋什么，我只不过是觉得五年没见你，不知道你又要干什么才过来观察观察。”

“好的好的。”夏凫敷衍着，“走门还是跳窗，选吧。”

华碧楠绝美的面容充斥着怒火，刚想离开又觉得助长了夏凫的嚣张气焰，耍赖似的坐在床上：“我今天就呆这儿了！”

“…………”夏凫一时语塞。

狗剩看看华碧楠，无语道：“你谁啊，有病吧。”

夏凫也看看华碧楠，淡定道：“哦，这就是那个华碧楠。”

狗剩仔细打量着他，最后评价道：“细皮嫩肉，还不够我咬的。”

华碧楠脸色愈发难看。

夏凫道：“行了，华碧楠，你别犟着了，赶紧走吧。”

“呸。”

夏凫一时失言，不自觉说了句：“你是不是有病，还是对我有意思。”

华碧楠噎住，然后咬牙切齿道：“我宁愿自己有病。”

说罢，甩门而去。

夏凫看着，淡定地坐在床沿，揉着狗剩的脑袋，道：“不还是走的门。”

狗剩张牙舞爪抗议：“摸什么摸！都快给我摸秃了！”

夏凫默默收手：“好了，你赶紧修炼化形，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么个小屋子能容你几年。”

“哼。”狗剩趴下，收起翅膀。

夏凫用梳子沾了清水，为它梳理毛发，随后自己也洗漱，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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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人说要着重写那个《不知所云榜》

作者我已经在准备安排了💦

作者还有，你们可惜翻上去细细品味一下华碧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