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送往首城的百珀在经过查验过后,竟是假的。难怪督谏卫会再次显现在许医染的眼前,想必他们定是觉得是她偷梁换柱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虽极力解释,可督谏卫是什么人,现在的疑点全部指向自己,又怎么能够做到金蝉脱壳呢。
“给我一个理由。”
“大人!百珀出了问题,不一定就非是我动了手脚,这期间百珀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你们比我更清楚吧?”
话罢,许医染见唐大人沉默不语,心里多少有点得意,正当她准备继续为自己辩解时。唐大人猛得挥剑令她腰间顿时血流不止,皮肉的撕裂感让许医染失足倒在了地上。
她强捂住不停渗血的伤口害怕的抬起头看向唐大人,只见这人眼里尽是戾气冷血的让人打颤,许卿楞后瞧了一眼唐大人手中剑上的鲜血。
“这百珀除了许小姐你便只有唐大人经手过。”许卿蹲下凑近许医染的耳边低声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许医染你居然直接把这屎盆子扣在了唐大人的头上,难怪他砍你。
“这伤,让她自己包扎好了!”
“是”
所以,到底是她说错了话,还是他小肚鸡肠。
许些过后,四处的督谏卫皆来到了这小院中听候施令,这场面和当时她在宴湘城见到的一模一样。这群人像压犯人一般待她,手脚都给她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只见他们戴上面纱遮住半容后,纷纷上了马,转眼间他们便不知去向。而许医染则是被唐大人猛得扔上马半吊着,粗鲁,实在是粗鲁。
猛然间,烈马飞快奔腾起,许医染被吊得想吐吐不出,想逃逃不掉。这许卿还紧随其后,而唐逍则拉了根绳子牵动着许医染身下这马。
一番折腾之后,她也懒得再挣扎了,随后便如同死尸一般挂在那马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街边的嘈杂声,令许医染缓缓睁眼。突然,这马一立,许医染直接给摔地上了。
可刚想开口心头就莫名涌上一阵腻感,顿时,她一声“呕”后,那前夜的饭都给吐了出来。实在是难受,而这街边百姓见此纷纷离的远远的。
“啧,来人,把她带进去!”一旁的唐大人捂起鼻嫌弃巴巴的道。
想想,谁被挂在马背上一路奔波能不吐的,许医染逃婚是没看黄历吗,竟如此点背。
缓了会儿,才发觉他们现在所处之地是黎郡,据说这里是整个定祤朝最鱼龙混杂的地界。此郡乃是这朝的边境,有着他国过往的客商也有着乔装一番的贼蔻,在这里不知有多少人遭死伤,被拐卖,成为盘中餐。
可朝廷偏偏不管此地,也管不了。至于为什么这危险重重之地还有人到此,其实是因为这里常年贩卖着各式各样的毒药与各路码头的运输权。
不过这看起来倒是没有那文书上说得四处见血,哀嚎不断。反而是热闹繁荣,欢笑声一片,而这黎郡的百姓似乎也挺热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