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河边的长椅上沉思许久。
直到微凉的夜风袭卷她的身体,白觉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
白啊欠!
不禁抱紧了自己。
是该走了。
可是走去哪儿呢?
皓月当空,为人间洒下三分清明,河面银辉闪烁。
白撩了撩头发,孤独寂寞冷。。。
侧头一看,哇哦,还有一个人在这里诶。
白有心事啊?
白看着这个脸像被人精心雕刻出来的男人,俊美是俊美,就是……说不上来的假。
要是白早几年遇到就会明白,这叫装模作样。
那个男人也是,嘴唇蠕动几下,想说什么却又不说。
白望着那轮金黄的圆月,没有看着男人,却是对他说的。
白跟喜欢的人吵架了吧?
噼里——啪啦——
男人手中的啤酒瓶,瘪了。
他的眼睛里染上一丝怒气,周身气势肉眼可见的暴躁。
傅明凯闭嘴!
“故都”太子爷,除了面对自己的小金丝雀以外,对其他人都是不耐和暴戾。
白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白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跟年龄不符的温和与稳重。
不像她了,但又的的确确是白。
只是她不再是那个有心却无情的白了。
傅明凯恶狠狠的回答。
傅明凯不能。
白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白这样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失落。
白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傅明凯不语,没说听,也没说不听。只是默默的灌了一口酒。
白你知道刺客吗?
白突然扭头问他。
傅明凯知道。
男人又闷了口酒,看起来不太高兴,似乎是在埋怨自己刚才的嘴快。
白继续问。
白你觉得一个女刺客会喜欢上一个男刺客吗?
似乎已经说过话了,也就没太多顾虑了,男人也接着回答。语气淡淡,看起来不太在意。
傅明凯会吧?
傅明凯毕竟……刺客也是人呐。喜欢这种事情,也是人能够控制的?
白望着天边的明月沉思,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吧。
白不说话,男人反而来劲了。
傅明凯你是刺客?
这话说是疑问,不如说是陈述。
傅明凯你喜欢上了一个同为刺客的人。
不等白回答,他便自己感叹道。
傅明凯有趣,真是有趣。
能让傅爷称上一句有趣的人或事,少之又少。
傅明凯那他喜欢你吗?
白也许吧,我不知道。
其实……白知道。
说柒喜欢她,不如说是依恋着她。
白也是。
他们是刺客,早已习惯行走于黑暗。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也没有人教他们怎样去喜欢,怎样去爱。
他们只是习惯了对方的陪伴,见过光之后,应该如何忍受黑暗?
所以他们离不开彼此,谁都不能失去谁。
傅明凯也许?那就不是了。
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白不置可否,只是开始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白从前有一对男刺客和女刺客,他们是搭档。感情很好,吃住都在一起。
白男的用刀,女的用剑。他们配合的很好,任务从不失手,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白后来男人厌倦了终日沉浸在杀戮的生活,他不想做刺客了。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女人也支持。所以他们都退出了刺客组织。
白退出组织的过程比想象的艰辛,男人受了重伤,女人被整个刺客组织通缉。不过……不用做刺客的日子真的很快乐。
白因为女人被通缉,男人很自责,所以将女人保护的很紧。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一种病态的控制。
白女人对男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但也一直在包容着他。但被通缉实在是太危险了,男人愈发不安,终日猜测着不好的结果,控制欲也越来越强。
白后来女人终于受不了了,她走了。她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安慰自己,却一声不吭的离开,没有告诉男人。
这个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故事,随着白的闭口,终于结束了。
只是傅爷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劲。
故事还没完。
傅明凯那个男人呢?
傅明凯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