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勒隼面无表情地走进医舍,腮处的肌肉隐隐颤抖着,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掷地有声。
“李长歌,你有什么事找我?”
李长歌面露难色,“阿隼,可敦把持了整个草原王庭,不日将进攻定襄。如今鹰师也岌岌可危,我想……”
阿诗勒隼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想?”
“你想什么?想让我待剩余鹰师叛出阿诗勒部给李唐守江山?”
“如今的鹰师,不过是断壁残垣,你拿去也没有任何用处。而我,更不可能去做李世民的狗。”咬牙切齿地说着,他死死盯着李长歌英气与秀丽并存的脸庞,“李长歌,你为了大唐如今都想用妇孺威胁我,你还是当日那个苦守朔州坚守大义的李十四吗?”
“阿隼,你误会了!”李长歌神色焦急地解释,“我只是害怕奕承控制草原王庭让天下大乱。”
“所以呢?”阿诗勒隼上下查看后发现齐小琪无事松了一口气,把人挡在身后。
“你还想说什么?”
见阿诗勒隼咄咄逼人,珍珠忍不住开口,“你这人怎么这样,一进来就质问别人!”
她也觉着刚刚长歌做的欠妥,但是这人也太凶的,看的人心发慌。
注意到阿诗勒隼的冷笑,李长歌拦下珍珠,继续道:“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如今鹰师感染病疫,我助你去王庭取药,救治延利可汗。你们帮我制服奕承,岂不两全其美?”
“好个两全其美……”
阿诗勒隼嗤笑一声,“我早就不是阿诗勒部的人,如今的阿诗勒隼只是个生活在漠北的平头百姓,你的算盘打错了。”
言毕,他拉着齐小琪的手绕过面前二人往外走。
“你连大可汗都不顾了吗?”
李长歌大喊一声,转过身凝视着他的背影,眼里带着恳求,“延利可汗如今身染重疾,和可敦脱不了干系。只要他一死,整个阿诗勒部都会落到可敦母子手上,你真的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她走上前一步,看到疾跑进门的苏伊舍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劝道:“是,涉尔对你还有些情谊,或许会放过你们。但是可敦呢?”
阿诗勒隼的脚步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门口。
李长歌见了,心中大定,“以可敦的心机,她不可能会放过你这个昔日的草原战神的。”
苏伊舍听着,一脸疑惑地走到阿诗勒隼身边,眼神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这一会儿的功夫,曾经的小军师怎么也来漠北了?
阿诗勒隼捏紧了齐小琪柔软的小手,咬牙道:“你想如何?”
闻言,李长歌如获至宝,喜形于色,“我们刚刚已经打听到王庭还有屯留的紫草,咱们先去王庭取紫草,回草原救下鹰师,之后的事从长计议。”
“行,我给你这个机会。”他侧过脸,双眼狠厉地盯着李长歌,“你先说说,怎么去王庭取紫草。”
漠北首领药罗葛·菩萨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昔日的漠北比之漠南更为苍凉,药罗葛·菩萨能在短短十年之内重振漠北,把漠北变成商业要塞,可见其本领。想要在他的头上拔毛,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有办法。”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阿诗勒隼的首肯,李长歌没了方才的紧张,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飒爽,笑着对众人招招手,“你们附耳过来。”
齐小琪啊也好奇地凑过去,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你让我们扮成舞女进王庭?”
李长歌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左右看看,瞅见那边的老巫医侧着脑袋往他们这个方向凑,无奈一笑。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嘛。”
“凭小琪的本事,只要能让漠北长出粮食,药罗葛·菩萨一定回答应把紫草给我们的。”
看她笑得越来越谄媚,齐小琪摇着头刚想出言拒绝,旁边的阿诗勒隼直接拔刀出来,“换一个法子,小琪如今怀有身孕,出不得半点差错。”
李长歌拉着珍珠往旁边挪了挪,讪讪一笑,“怀……怀孕了啊。”
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小琪的肚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被人看的多了,齐小琪对这种视线格外敏感,当即捂着肚子瞪她。
“那当然是孩子重要。”她尴尬一笑,看着阿诗勒隼凌冽的刀锋把脸移开了些,“那我们就换个人选……”
她又把主意打到了阿诗勒隼的头上,“阿隼你……”
齐小琪顺着她的思路,脑海里浮现出阿诗勒隼穿轻纱博缕扭动的模样,吓得全身一个哆嗦。
“阿隼要当舞女的话,药罗葛·菩萨得有多瞎才能看上他啊?”
阿诗勒隼当场给了她额头一拍,顺势转向李长歌,手上的刀蠢蠢欲动。
“?”李长歌对上阿诗勒隼要杀人的视线连忙摆手,“我可没说让你男扮女装啊。”
她又不傻,这种法子别说药罗葛·菩萨了,连守城门的护卫都混不过去。
“咱们到时候扮成送粮草种子的商队,去找药罗葛·菩萨谈生意。”她把目光转向齐小琪,“我知道以小琪的性子,那些种子肯定不会全留在鹰师。”
阿诗勒隼木着脸把手上的刀收回刀鞘,平淡道:“你倒是聪明。”
李长歌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这人夸的,和骂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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