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家里蝉鸣声声,屋内气氛诡异。
齐小琪一觉醒来,发现阿诗勒隼跟中邪了一样,笑得和个二傻子似的,一直在她身边嘿嘿嘿。
她犹豫着挪远了些,嫌弃道:“干嘛?”
阿诗勒隼继续笑着,抬手摸了摸散在脑后的辫发,“小琪…”
他顿了顿,上前握住她的手,继续说,“我们要有孩子了!”
齐小琪的脑袋卡壳了几秒,大声地“啊”了出来。
“不会吧!”
她还没准备好生孩子啊!
“你最近胃口大,还贪睡…”阿诗勒隼掩不住笑意,唇角翘地老高。
怎么听都是在数落她!
齐小琪歪了歪头,“那又怎样?”
她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不会以为能吃能睡就是怀孕了吧?”
见他热切地点头,齐小琪一个白眼翻出天际,“你都不叫个大夫看一下吗?”
“也许只是我最近胃口好呢?”
她试图说服对方和自己,以逃避这件事情。
“你看啊,人家怀孕都会yue”她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摆了摆手道:“我呢,吃嘛嘛香,不一样啊!”
阿诗勒隼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笑道:“行,我和苏伊舍要去集市,咱们一起先去看巫医。”
齐小琪心虚地摸了摸自己这几日吃胖了不少的肚子,不甘示弱道:“行啊!”
说实话,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
***
大漠的风沙飞一般划过脸颊,黄沙带着太阳的灼热,肆意在空气中盘桓。
夏至的大漠,哪怕只是走在路上,也能看到地面扭曲的虚影。
马蹄已经无法适应滚烫的沙海,如今大伙儿出门都是做骆驼,又慢又晒。齐小琪带着帏帽,时不时擦一擦侧脸淌下的汗水。
“这大漠原来这么热。”
她自己爱家里蹲,也不怎么出门,平时都是阿诗勒隼和阿伊儿来集市采买,所以准确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逛漠北的集市。
阿诗勒隼把骆驼上的水囊递给她,“夏日的沙漠就是这样,你平常不怎么出门,所以不知道。”
她就着水囊饮了一口,满嘴温热,连水都已被晒烫。
迎着刺眼的阳光远远望去,简朴萧瑟的围墙寂静地立在那边。骆驼脖子上传来的节奏缓慢的铃铛声,她眯着眼,看着集市离他们越来越近…
进了集市,四处都有屋檐墙壁遮挡,酷热降下去不少。
两人先将齐小琪送到了巫医处,准备让她等会儿先在巫医这儿带着,等他们办完事再回来接。
一身典型大漠装扮,续着长长灰白胡须的巫医长长沉吟一声,给她把脉,见一旁的阿诗勒隼坐立难安,他笑着摇摇头,没一会儿就收回了手,对如坐针毡的人说道:
“恭喜这位郎君,你家娘子有喜了。”
阿诗勒隼喜不自胜,忙笑着应下,让巫医开一些保胎的药物。
齐小琪呢,满脸呆滞。
她没想到自己还真的怀崽了…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呱呱坠地的孩子啊?
齐小琪越想越沮丧,整张脸垮了下来。
阿诗勒隼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好了,别紧张。你先在巫医这儿歇会儿,我们等下办完事来找你。”
撅着嘴,她点了点头。
“乖乖别乱跑。”阿诗勒隼大概也能猜出她的心思,只是现在大庭广众实在不好说体己话,他只能抱了抱她先行离开。
他和苏伊舍消失在视野中,齐小琪自暴自弃地趴在了巫医行医把脉的台子上,幽幽道:“爷爷,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从没被人这么称呼过的巫医停下了收拾药材的手,“你这小娘子倒也奇特,人家都是问孩子安不安好,健不健康,就你问疼不疼。”
他兀自大笑,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了一块儿,“我一糟老头子,又没生过,我怎么和你说疼不疼。”
她继续趴着,转了下脑袋,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老头,“你别想骗我,我见过人家生孩子的,叫的和杀猪一样,肯定很痛!”
末世里,她偶然见过一回,那女人躲在废旧的车厢里生孩子,惨叫声冲破天际。可惜的是,最后母子都没能活下来,她赶去的时候,丧尸已经冲了进去。
齐小琪想起那延绵不绝的惨叫就浑身打哆嗦。
“不行,太疼了!”她猛地拍桌而起。
巫医走了过来,把配好的药材包好放到桌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怕疼的人!”
“你要做阿娜总要有这么一遭,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齐小琪瞪着眼倒退一步,“据说生孩子可比活活锯腿还疼啊!”
巫医叹了口气,把药材塞进她怀里,“郎君付过钱了,娘子你在这儿坐会儿好好歇歇,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见巫医转过身去研磨树枝状的药材不再理她,齐小琪也不自讨没趣,捏着牛皮纸包好的药乖乖地坐到了角落里。
阴暗的医舍里繁杂的药材味儿混在一起,有一股奇特的味道,也不臭,闻着挺让人安心的。
齐小琪把下巴搁在药包上,望着外边金色的阳光,打了个哈欠。
正当她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之时,两个人影迎着光窜了进来。
“长歌,这可是集市最好的医舍,一定会有紫草!”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女孩拉着一个熟悉的人跨过医舍高高的门坎,走了进来。
齐小琪等他们走近些才看清脸,惊讶地张大了嘴,“李十四?”
那人听到呼声转头看她,瞳孔一震,“小琪?!”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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