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带来光明,和人们的笑语声一同驱赶孤寂长夜。
几缕光明透过帘子的缝隙,偷偷落在营帐地面,那一片光辉中,空气里的灰尘也清晰可见。
齐小琪揉了揉眼睛,感受到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过头刚好对上阿诗勒隼近在咫尺的脸。
嗯?阿隼怎么在她床上?
一时反应不过来的齐小琪往后挪了挪,锦被下露出不着寸缕的瓷白。
她顿时懵了,昨晚的记忆回笼,整个人猛地揪住被子盖住自己。
她昨晚上是抱着人家啃了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偷偷露出一双杏眼去看眼前的人,齐小琪被阿诗勒隼微弯的眉眼抓个正着,“醒了?”
脸色瞬间爆红,齐小琪惊地盖住了脑袋,小声应道:“嗯…”
阿诗勒隼眼带笑意,把手放在她腰间,指腹擦着雪腻肌肤往上游走。齐小琪整个人一震,丝毫不敢动弹。
“阿隼…”她羞红了脸,“太痒了,别闹…”
听上去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诗勒隼顺手一拉,将她整个人贴上自己的胸膛。齐小琪整个人热地都可以烧开水了。
两人的赤诚相见让她语无伦次,“你…我…”
她羞怯的姑射冰肌,分外惑人。
阿诗勒隼忍不住轻啄一口有些红肿的娇唇,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闹你了,等下收拾好我们就回鹰师。”
终于可以回去了!
齐小琪点点头,抱住了他肌肉均匀,韧性十足的腰部。“太好了,可以回去了。”
毛茸茸的脑袋一直蹭着他前胸,阿诗勒隼拍了拍,宠溺一笑。
***
洗漱完毕去辞行时,齐小琪再一次看到了一身突厥女装的李十四。
她乖巧的端坐在涉尔身边,斟茶倒酒,看上去竟和牙帐里供人取乐的女奴一般无二。
她在这里做什么?死里逃生不但不跑,还往敌人老家里凑。不过这也的确是她的行事风格。
齐小琪笑着饮下可汗敬的酒,眼睛时不时瞄一眼对面的李十四。
一双大手扶住她的小脸止住她的继续观察,并蹭了蹭她的嘴角。
“你看你,喝的满嘴都是……”阿诗勒隼轻柔的擦拭让齐小琪瞬间红了小脸。
她能看到他眼神里的意思,现在毕竟是在王庭,他们也不好名目张胆和破坏了渭水计划的人表现地太过亲近。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隼儿倒是会疼人。”延利可汗笑着饮酒:“我以往还以为你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现在想来,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
一旁的涉尔对着两人冷笑,把酒水洒在了李十四的身上,大骂道:“你没长眼睛吗?”
李十四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连忙跪下谢罪。
涉尔数落着李十四,可眼睛却紧紧盯着阿诗勒隼。
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上方的可敦见涉尔犯浑,连忙摆手解释,“涉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快去整理下。”
“阿娜!”
涉尔对自己的阿娜倒是言听计从,原本还想再闹的小可汗在延利可汗的冷脸和奕承公主的眼色下愤愤起身,瞪了阿诗勒隼和齐小琪一眼,拖着李十四远去。
瞧着并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齐小琪心里有些打鼓,手上被人紧紧握住,她回头给了阿诗勒隼一个安心的微笑。
***
此次回鹰师,大可汗和可敦往他们的队伍里塞了不少人,说是奴隶,实际上都是探听他们一言一行的耳目。
阿诗勒隼没法拒绝,只能带着他们回去,到了鹰师营地后给他们安排些边缘的活计。
“阿隼,我们把山里的东西搬出一些来吧。”
现下她有了圣女这层身份,拿出一些利国利民的东西倒是也有了借口。同时让延利看到她的价值,不好再贸然对她下手。
阿诗勒隼思忖着,点了点头,“一点点搬出来,不要这么显眼。”
齐小琪一笑,点头道:“嗯!”
“那我们在东边建一个学堂怎么样,这样布和他们平常就可以在学堂上学了。”
“先生呢?”
齐小琪指了指自己,“我啊,我来教不行吗?”
阿诗勒隼看着她欢快蹦跳着勾画未来,憧憬美好的样子,忍不住牵住她飞扬的发丝,“你自己都教不好,还想着教别人?”
“草原上的孩子都要放牧,你冒冒然建个学堂,恐怕大伙儿都不会答应的,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齐小琪看着远处牵着牛羊的孩子们,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她转念一想,又笑了,“那我可以教他们种地啊,我可会种粮食了!”
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坚信着自己,明明弱小的可怜,却十分为别人着想。
阿诗勒隼线条分明的下颔轻扬,“我考虑考虑。”
“阿隼!”
齐小琪看他跑走,连忙快步追上去,把手中的几株青草狠狠丢向他长发飞扬的脑袋。
今日的草原,似乎格外轻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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