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渭水之战明面上两方并无太大伤亡,背地里有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延利可汗除了编发稍有凌乱,一点也看不出刚被人挟持过的样子,极其镇定地看着阿诗勒隼护在怀里的人。
“隼儿身边何时有了这样的能人异士,我竟不知?”
阿诗勒隼身形一滞,还不待他答话,一旁勒马的涉尔漫不经心道:“我们的隼特勤英雄难过美人关,把这妖女藏了这么久,大伙儿都被蒙在鼓里。”
“哎,”大可汗挥手阻止他继续,“今日我能平安归来,这女郎功不可没,怎可出言中伤,什么妖女?涉尔你要好好学学怎么说话了。”
延利的眼睛如郊外恶狼,狠狠盯着昏迷的人,心里打什么主意阿诗勒隼大概能猜到,可他现在还不能硬碰硬。
“父汗容禀,小琪她是阿诗勒隼的心上人,虽有异术但是心性柔弱,不堪战场血腥,是以,隼从未提起过她。”
马蹄声踏碎夕阳暮光,军队龃龉前行。
“我们本约定好回阿诗勒部大婚…”
他故意留白,看了看怀里双目紧闭之人,面带柔情。
涉尔一嗤,“你倒是痴情,知情不报,豢养妖女,该当何罪?”
他巴不得看阿诗勒隼落魄,如今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涉尔,”大可汗当然也知道涉尔心思,皱着眉再一次打断他,“切莫胡言。”
延利驱马一声,朝着阿诗勒隼说道,“既然隼儿有了心上人,我这个做父汗的自然要有所表示,回去我就安排你们二人大婚事宜。”
延利说着让人暖心的话,可是语气冰冷,“隼儿可要好好看住你的阏氏,别让她乱跑。”
阿诗勒隼心道果然。延利果真不会放过这个好的攻城利器,使用得当,再加以宣传,假借天意之名,助他登上大位也不是不可能。
“是。”他低头应下,敛下所有情绪。
涉尔急了:“叔汗,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阿诗勒隼私养…”
“住嘴,涉尔!”延利的马鞭从涉尔身边呼啸而过,“你真的是…一点脑子都不动!”
“隼儿莫怪,”转头,延利又成了一副慈父模样,哪里看的出半分方才的狰狞。
“父汗年事已高,总盼着儿孙绕膝,如今隼儿有了阏氏,想必我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了。”
阿诗勒隼拧眉怔愣片刻,“是,父汗。”
他说这话时觉得喉咙撕裂搬疼痛,延利这是在威胁他,日后小琪生下孩子只怕会被他带去王庭抚养,成为延利对他们二人的制约。
嘴里一片苦涩,他看着沉睡的齐小琪,心里哀叹一声。
这次可真的是惹了大麻烦…
“嗤…”待延利可汗走远,被训斥过的涉尔才再一次上前讽刺,“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用这妖女和孩子来取悦父汗。”
阿诗勒隼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听父汗的吧。”
“什么?”
“多看些书,补补脑子吧。”
阿诗勒隼懒得和他多做解释,双腿用力一夹,马儿加快速度往前奔走。
涉尔这个脑子,也不知是像了谁,单纯到蠢…
好半晌,他才回过味来,指着远去的阿诗勒隼大喊:“阿诗勒隼,你在骂我!”
啊噗小南南大婚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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