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城破

鹰师攻下泾阳，顺利和阿诗勒部大部队在城内汇合。

看着延利可汗带着大批人马入城，他身后的士兵四处杀戮，淫辱着城内的妇人，阿诗勒隼捂住了齐小琪的眼睛。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捂住了就不知道了，掩耳盗铃罢了。

耳边全是妇女尖叫哀嚎的声音，齐小琪内心忍不住动摇，看着阿诗勒隼的侧脸，双目泛红。

他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为什么攻城之后还要大肆屠城，伤害妇孺？

那种带着质疑和厌恶的眼神像极了一把尖刀，狠狠剜着他身上的骨肉，阿诗勒隼沉下脸色，对着齐小琪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大可汗和涉尔近在眼前，现下动手，简直是自投罗网。

见军马逼近，阿诗勒隼拉着缰绳催促，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身后的人。

“父汗，”他低首行礼。

“哈哈，”大可汗延利大笑着，“隼儿果然英勇不凡，不到半日就拿下了泾阳。”

“父汗过奖。”

“哎，何必自谦。”

阿诗勒隼一直垂头回话，身形毅然不动，把后边的人挡得严严实实。

齐小琪无声地把头上的帽子下拉几下，掩盖住自己的脸，静静听着几人的客套寒暄。瞥见街交口挣扎逃窜的人们，她握紧了拳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原本以为，只有在末世才会出现这样罔顾人伦的事情，没想到古代的军队竟也是这样。难道人性本就是如此吗？

原本还兴致勃勃说要捉弄涉尔的齐小琪，在涉尔骑马经过身边的时候根本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

风光得意的大可汗带着士兵走在前方，齐小琪觉得他们肆意大笑的样子格外刺眼，身边潮水般的哭喊声简直能把人淹没，为什么他们还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战利？

***

入夜后，阿诗勒隼才来找齐小琪，看着精神恍惚的她倍感心疼。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鹰师不会做的事情不代表其他军队不做，攻城后屠城之事在阿诗勒部是稀松平常，阿诗勒隼知道也无力去阻止。

“阿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齐小琪抱着他的腰，把头闷在他坚实的胸膛，“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这里今日发生的一切比之末世相差无二，而缔造出这样的人间炼狱的正是在外面欢呼畅饮的军队。

“为什么他们能心安理得地做出这些事情？”

阿诗勒隼摸着她的脑袋，无法给出答复。

齐小琪迟迟等不到回答，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他们太可怕了，我们离开好不好？”

她那稚嫩无辜双眼里噙泪化雾，惹人心碎，可是阿诗勒隼不能答应，“大可汗对我有养育之恩，我阿娜还在王庭，我走不了，小琪。”

是了，他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哪里能真的放开这一切呢？

“可是他们做的事情是错的！”齐小琪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人的呼救声，“畜生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小琪……”阿诗勒隼擦了擦她的泪水，发誓道：“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带着阿娜离开。”

离开，真的可以吗？

齐小琪紧紧抱着他，心中没有来的恐慌。

那个延利可汗真的会放任阿隼离开吗？她从来没有在历史书上见到过阿诗勒部，是不是说明，最后他们败了？那阿隼呢，他的结局又是什么？

啊噗小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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