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看不见阿诗勒隼表情的齐小琪心里慌乱得很,只能用不断的挣扎和拳打脚踢来宣泄恐惧。
她那点子气力,对常年征战的阿诗勒隼来说,挠痒痒都不够格。
轻笑一声,他钳着软若无骨的腰肢道:“我就不!”
那口气,把齐小琪的无赖和胡闹学了个十之八九。
齐小琪一愣,气冲冲地扯着他的头发,“放不放,不放我把你揪秃了,让你日后只能做个秃头特勤!”
阿诗勒隼全然不管,颠了颠肩膀上的人,给她换了个舒适些的位置,“你揪吧,真秃了让你以后只能做秃头特勤的阏氏。”
正说着,齐小琪死命一扯,差点把他扯了个人仰马翻,阿诗勒隼稳住身形,轻轻掐了掐她绵软的臀部,“嘶,你还真扯啊。”
“哼,”齐小琪不回话,轻哼一声。“活该!”
她撅着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窃喜,又有些伤感…
阿诗勒隼带着她走了许久,识相的李十四也早已不见身影。
被人扛着的齐小琪看着草地上倒映着月光的不知名小野花,心里打起了嘀咕。
他不来,她伤心想念。人来了,她又不想见他了。
星星点点的小花被阿诗勒隼的大脚踩踏而过,眼里充斥着它们带伤的花瓣还有汁水,齐小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漫长的等待还有彷徨。
不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摇了摇头,她拍了拍阿诗勒隼的脊背,语气没了娇嗔,只剩凝重:“阿诗勒隼,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身下的人霎时停下了脚步,半晌没有回话。正当齐小琪想再说一遍的时候,传来了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他把人轻轻托着放到地上,捂着她的脸对视自己,娇气脸庞上晶莹的泪滴格外扎眼。
“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大手擦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战栗。“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溺死,温柔至极。
但是齐小琪却抗拒地摇着头,“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
氤氲遍布的眼里再次涌出泪珠,簌簌落下,“我不喜欢像条狗一样一直等着你偶尔的垂怜,也不喜欢你的眼睛一直看着别人,我更不喜欢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我!”
“我不爱哭的,我明明一点都不喜欢哭的,”齐小琪自暴自弃地絮叨着,嘤嘤啜泣成了狂风暴雨,“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阿诗勒隼擦着她的脸,还没擦完一边,另一边就已经泪水遍布。
听着她声嘶力竭的控诉,他心里团起了难以名状的苦涩,“对不起,我不知道。”
前些日子大可汗一再试探,他疲于奔波,实在是分身乏术,难免忽略了她。
他不知道她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
抽噎着的人捶打着他的胸口,拳头绵软无力,但阿诗勒隼满腔的心酸却被震得四散全身,忍不住紧紧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后背道,“抱歉。”
齐小琪像是找到了个宣泄口,放生大哭。
阿诗勒隼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发泄。
许久,她终是云收雨霁,只轻轻的呢喃着:“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草原。”
齐小琪推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好,我们回家。”阿诗勒隼低头看着她襦裙上的泥点,语气里听不出到底是喜是悲。
“我说的是,我自己回去。”齐小琪抓住了他要扶自己的大手,用尽所有力气甩到一边,“从此我们各奔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撑着草地起身,转身要走,被那双大手握住了手臂,“你一定要这样吗?你说的我都会改,以后我去哪里都带着你,我们回去好不好?”
齐小琪闭上眼,吸了口气,坚定道:“不用了,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更好。”
“比起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我宁愿做只一辈子躲躲藏藏但是至少满心欢愉的老鼠。”
“小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
“我试过了,我真的为了你尝试过了,”她转过身看着他憔悴的脸庞,心里的怜惜终究敌不过对自由的向往,“我试着和大家说话,试着做一个正常人。”
泪水滴溅在草叶上,绽开朵朵水花,“可是那样太累了,我真的太难受了,阿隼。”
“抱歉,我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她擦了擦眼泪转过身不再去看他,“我做不了你心目中的阏氏。”
强压着对他的眷恋,齐小琪大步离开,没走几步,却身形一震,直直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了阿诗勒隼的低语声。“抱歉,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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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噗小南南我写着写着,感觉都要写出BE来了,心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