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喧嚣的楼台,扭腰摆手的女子拿着酒杯晃着衣着轻薄的身子在廊道里穿梭。
男子和女子调侃谈笑的靡靡之音,回荡交织在装饰富丽堂皇的酒楼。
楼里的房间大多灯火通明,隐隐能看出男男女女晃动的身影,只一间尤为不同。
非但一片漆黑,还在这喧闹的酒楼里硬是隔绝出了一派寂静。
房内鸦雀无声,雕栏大床上躺着一身着草原装扮的女子,秀颜雪肤,没有半点草原上的粗韧,瞧着更像是江南烟雨之地养出来的美人。
涉尔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望着床上的人缓缓小酌,心情格外愉悦。
“唔……”
床上的人睫毛疯狂震颤着,睁开眼来,赫然正是被人掳走的齐小琪。
一片漆黑入目,她揉了揉刺痛的后脖颈,手撑着床榻起身。
“醒了?”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齐小琪忙往床榻里边缩了缩,试图看清那人是谁。
可是屋子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在她思索时,那人掏出一根闪着火光的火折,吹了吹点亮了桌面的蜡烛。
光明吞噬黑暗,齐小琪终于看清了烛光边的脸。
“涉尔!”
她顿时大惊失色,惊疑不定地查看着昏黄烛火下的四周。
此处雕栏玉砌,床边纱幔低垂,床下垫着绣花毛毡隔起,奢靡至极。
陈设之物也是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瓷瓶,锦被绣衾,门边的架子上还挂着几个红色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是哪里?”
心里不祥之感越来越重,齐小琪踉跄着起身,摸索着床沿,试图找些防身之物。
“别费力气了,”涉尔一身中原装扮,他过于深邃的眉眼显得格格不入,“阿诗勒隼找不到这里来的。”
“他自诩聪明,你不见了他一定会去牙帐找我,我偏偏不如他的意。”
说着他拿琪起架子边的香囊,细细抚摸,眉眼温柔,仿佛摸的不是个绢绣香囊而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春风阁可是朔州最大的……”他拔长了语调,邪笑着走近,“青楼。”
“他一定想不到我会带你道刀到这儿来。”
齐小琪闻言呼吸一滞,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涉尔,“你逛青楼还带人?!你有毛病吗?”
带个女孩子来青楼,这人是有病吗?
涉尔被骂也不生气,把手上的香囊扔到了床上,“谁让你倒霉,跟了阿诗勒隼呢。”
“我看你像是中原女子,都说中原人最重名节,你说要是你没了清白,阿诗勒隼会不会悲痛欲绝?”
齐小琪不敢细想,瞪着他道:“你这人怎么心思这般坏?”
“我坏?”涉尔猛地坐到床边捏住了她的下巴,见她吃痛皱眉,更是开心,“没错,我就是坏。我就是想看着他痛苦。”
他猛地一个俯身,将人压在身下,“你放心,我不碰你。”
一手捞起床上的香囊,涉尔在她眼前晃了晃扎眼的红,“只是你闻了这香会不会扑倒别人身上就不一定了。”
齐小琪眼神一凛,抬脚狠狠踹了他两腿中间,涉尔一时不备让她得手,痛叫一声摔下床去。
她赶紧起身跑向门边,但是见到门口的高大身影又半路折回跑向床边。
她那力道根本伤不了人,涉尔几下就回过了神,面色狰狞地往她这边跑来。
齐小琪眼见他的手就要抓到自己,情急之下,用屏障将人隔绝开。
见他吃惊地拍打着隔膜,齐小琪又想起这人刚刚想做的事情,伸手在他四周造出空间,慢慢收紧。
这人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能力,绝对不能让他回去。
齐小琪害怕地闭上眼,慢慢收紧拳头,涉尔的惨叫声引来外面人的注意。
大门猛地被推开,齐小琪和踹门而入的男子照了个脸,一把刀从他手上飞出,直面她而来。
齐小琪不得不松开涉尔那边的空间,抵挡住面前的大刀。见那中年男子拔了身边人的刀重来,她惊慌之下练练后退,脚底一滑,猛地从窗口摔了出去。
失重感和耳边的鹤唳风声让她彻底慌了神,正要催生植物,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窜了出来,接住她稳稳落地。
本来已经饱受摧残的齐小琪,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大脸,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撅过去!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结果她被冷面阎王抱在怀里!
还不如当场摔死算了,起码还有个痛快!
彷徨着,这阎王爷带着她飞檐走壁,夜晚的冷风呼啸着擦过脸颊,又冷又痛。
***
“小可汗!”
屋内的雷蒙转身去看涉尔的伤势,见他倒在地上,但身上并无血迹,松了口气。
“我还真是小看了她!”涉尔愤愤道,“我就说,阿诗勒隼怎么可能找个什么都不会的娇滴滴的女郎,原来如此。”
他撑起剧痛的身体,踉跄直起身,“本来也没想对她怎么样,就是吓吓她,谁想竟能看到这么个大秘密,阿诗勒隼瞒的可真好,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涉尔擦擦嘴角,瞥见床上反着烛光的簪子,笑道:“把那东西拿上,去会会咱们的隼特勤。”
“是!"
啊噗小南南大佬等等我,有事出去趟,晚上继续狂更
啊噗小南南相看两相厌的皓都出现,隼子找媳妇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