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喀设对朔州势在必得,见阿诗勒隼几日未曾行动,多番催促。
但阿诗勒隼对朔州刺史公孙恒颇为忌惮,并不愿贸然出兵,两人遂发生口角,不欢而散。
大可汗得了雄师的密报,又让人快马加鞭给阿诗勒隼下了新的军令,朔州一战,已迫在眉睫。
凛冬已过,春日的草原萌芽出鲜绿色的勃勃生机。站在山坡上看着在草原上你追我赶,笑容洋溢的孩子们,阿诗勒隼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他并不一样破坏这一份和谐。战争,永远都是两败俱伤。
齐小琪来时便见到他瞭望远处神不思属的情景,她上前拍了拍阿诗勒隼的肩膀,问道:“真的要出兵了吗?”
轻柔的春风拂起两人的长发,悄悄将它们汇在一起,缠绕飞扬。
“大可汗军令如山。”
纵使他千般不愿,还是得出兵。
阿诗勒隼阖上眼眸,沉重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一定要打来打去呢?”齐小琪听着远处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免揪心,“孩子们要是知道他们的家人又要去前线经历生死,又该伤心了。”
末世是天灾,无法预料也无法抵抗。但是国家之间,问什么一定要兵戎相见呢?
从未经历过权谋斗争的齐小琪并不能明白战争的正真含义,或许,也不想明白。
阿诗勒隼转身抚了抚她的头顶,倾身把下巴靠在她肩上,轻声道:“世事总不尽如人意。”
齐小琪感受到他周身萦绕的伤感,抬手轻柔地拍打着他坚实的后背,“如果有了足够的粮食,金银,他们能不打了吗?”
她笨拙的安慰不断拍打着阿诗勒隼的新房,浅笑一声,他蹭了蹭她白皙柔嫩的脖颈道:“不可能的,人的欲望永无止尽,战争从来不是为了吃饱穿暖。”
耳边全是他的低声呢喃,齐小琪垂下了眸子,心沉了下去,“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不好吗?”
阿诗勒隼轻笑,笑她的单纯,也笑她的善良。
“这世上,只盼着开心活着的人太少了…”
他抱了抱她,巧妙地转换位置,把人搂紧自己怀里,“我阿娜就是其中之一,她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很喜欢你。”
暖风拂过,她颤了颤眼睑,嘴唇微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闭着眼靠在他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她不喜欢战争,厮杀和死亡光是想想都令她窒息,本能不停地催促她逃避。可是阿隼在,她不能…
***
官场之上,善恶相依,福祸难料。有清必有浊,地方有公孙恒这样的好官,就必然会有奸佞,朔州行军总管司马图就是这样的存在。
司马图的弟弟乃是土喀设帐下的司马建,据传他当时乃是一小镇的县官,县城被阿诗勒部攻下后,此蝇营狗苟之辈便做了土喀设的走狗。
这人能言善辩,且狡诈非常,不多时就连升三级成了雄师傅的军事参谋。
耳闻阿诗勒部要攻打朔州,他对自己兄长几番挑拨,终是奸计得逞,让司马图对公孙恒心生忌惮,把人扣在司马府,欲除之而后快。
鹰师很快就得到了公孙恒被扣押的消息,阿诗勒隼虽心有戚戚,但大战在即,他也无暇去顾念仅有几面之缘的人。
齐小琪倒是对公孙恒的遭遇颇为同情,时势造英雄,可惜英雄改不了时势。
土喀设因此事大赏司马建,接连几日酒肉相迎,得了司马图愿献降的消息,土喀设更是得意。
土喀设大觉扬眉吐气,一得到消息就来鹰师营地耀武扬威。
“要我说,还是你们鹰师没本事,看我们熊师一出马,这小小一个朔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穆金,亚罗他们都是怒目相对,可他们越生气,土喀设反而越得意。
“隼,你这帮手下可要好好教一教了。”
“我的人如何,轮不着你管,”阿诗勒隼冷眼相待,“此次献降太过顺利,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微妙。”
土喀设要是能听他劝告那也就不叫土喀设了。只见他轻蔑一笑,挥手道:“哎,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我又立下大功,算了,不和你多说,我们出发!”
熊师驱马而去,浩浩汤汤。
阿诗勒隼和齐小琪他们在鹰师营地看着他们远去,心中深感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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