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路,大伙儿都有些疲累,阿诗勒隼吩咐大家在靠近小溪的岸边休息,吃些东西,让亚罗他们去打水。
齐小琪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偷偷下了马车,撒欢般向清澈的溪流跑去。
刚洗了把手,正想洗把脸,一阵阴影罩头而下,她一仰头,阿诗勒隼线条分明的下巴映入眼帘。
“累了?”
齐小琪点了点头,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拿水泼脸,见他站着不动,问道:“有事吗?”
溪水潺潺声在耳畔流淌,阿诗勒隼的眼睛里折射出水面的波光粼粼,只见他轻启薄唇,道:“无事,只是来看看你。”
“哦,”她讷讷应了一声,“那你先回去吧,我洗把脸就过来。”
“你就这么洗?”他看着散落在她耳边的编发,忍不住问:“头发该弄湿了。”
好像也是…
齐小琪薅了两把过于茂盛的头发,想着缠起来打个结,可是一低头,墨发又洋洋洒洒而下。
阿诗勒隼认命地叹了口气,上前去用手捋了捋她的长发,握在手里,“洗吧。”
一头秀发全被他用手束于脑后,齐小琪的心脏一怔,有些发痒,但是她没多想,只应了一声“嗯”,便低下头用双手捧起湍流着的清澈溪水。
阿诗勒隼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弯腰,身子前倾,默默地看着后脑勺注意着她的动静,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咦?”她叫了一声,凑近细看手心里的水流,吓地想后退却忘记自己是蹲在溪边。
脚后跟被岸边的石子绊住,她稳不住身形,向后倒去。
阿诗勒隼连忙放下手上的编发,上前一抄,让人跌进自己的怀里。
扶着惊魂未定的齐小琪缓缓站起,他关切道:“怎么了?”
她指了指一步之遥的溪水,颤抖着嗓子说:“有血…”
他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暗道一声大意了。方才水面有反光,他的全副身心又在眼前的人身上,未曾注意到溪中竟有血水顺流而下。
他们寻着血丝往上游找去,发现昨日刚被他们甩下的小郎君此刻正倒趴着躺在溪水中,那血水正是从他胸口流出,随着湍流的溪水到了下游。看样子,这人已是奄奄一息。
“他不会…死了吧?”齐小琪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去看。
阿诗勒隼心道一声麻烦,本不欲搭理他,但是怀里的人异常苍白的脸色又让他没法做个见死不救的人。
“祸害遗千年,这人没那么容易死,”他注意到了水流中抖动的手掌,道:“走,我们去喊亚罗他们来搬人。”
他搬一下不是更快,干嘛还要找人来?
齐小琪纳闷地看了眼阿诗勒隼,没敢提出质疑,只能乖乖地被他拉着往回走。
亚罗正在吃饼,见他俩回来还递了两个烤热的饼子过去,阿诗勒隼也没拒绝,接过后吩咐道:“上游有个倒霉鬼躺在那儿,你和苏伊舍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没死的话把人搬回来。”
“啊?”亚军瞬间觉得嘴里的饼都不香了,“什么倒霉鬼?”
“就前几天带出城的那个。”阿诗勒隼把齐小琪带到树荫底下坐好,一个眼神都没给亚罗。
好端端不吃饭,去抬什么倒霉鬼,真晦气!
亚罗把剩下的饼子往嘴里一塞,仰天长叹一声,转头去找苏伊舍搬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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