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

“真的是人长大了，也不懂得让父母少操点心！”

“每天还要我在那里催着你！”

“本来上完班就烦，还要来处理你那些事！”

“赶紧的！吃完饭赶快回屋写作业！明天要是再让我接到老师打的电话，我绝对把你狗腿打断！”

母亲厉声呵斥！陈稀岁被训都不敢说话，头低的很低，但还是被母亲发现了端倪！

“你眼镜呢？你别跟我说又被搞丢了！这是这个月第几副了？”

“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说换就换，说丢就丢！”

“知不知道一副眼镜有多贵？几百都算正常了，还有几千的！”

“这一天天的！不打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不长记性？”

母亲抬手就要打人，陈稀岁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那一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她又骂了几句，叫人赶快吃饭。

餐桌上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除了吃饭的咀嚼，找不出第二种声音。

父亲如同以往保持着沉默，母亲则是要时不时骂几句才解气！陈稀岁就连吃饭头都低的很！

眼眶中有着几滴泪水，努力眨着眼睛不让它落下。

“啪”的一声！母亲将筷子砸到桌上！催促着陈稀岁去写作业，父亲在一旁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尽管碗中的饭菜还没吃完，陈稀岁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回到房间，坐在书桌上，将老师布置的作业拿出。

刚巧不巧？要写的内容刚好被撕，陈稀岁那是敢怒不敢言。

写作业的同时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怎么都控制不住，呜咽的抽泣声也不敢有多大。

清晨，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将陈稀岁吵醒，她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收拾书包便赶忙出门。

太阳还没升起，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路上还是能遇到不少同学。

陈稀岁将头压得更低了，不敢和别人打招呼，其他人最多也都是看一眼没说话。

稀稀疏疏的人们走进学校，陈稀岁是最早的那一批。

课桌上有各种各样的涂鸦，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但她似乎习惯了这一切，来到教室时主动拿出课本复习。

这段时间经常被那群家伙拖出去，导致经常旷课，学习速度也开始跟不上。

刚拿出课本还没多久，一个水壶就拍上来！对方用着傲慢的语气说着。

“哟，今天还敢来呀？你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老实点，给我去接杯水，今天就不欺负你”。

为首的女生用手指勾勒着头发，眼神轻蔑的扫视陈稀岁，她老老实实接过水杯，不敢和对方对上视线。

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怕对方下次变本加厉。

装水还算好的，早上的人没那么多，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回来。

她礼貌的双手递去，对方却故意将水杯打落！啪嗒啪嗒的！

水杯掉落在地上，刚装的水也哗啦啦地洒落一地！

对方将手放在嘴前，嘻嘻哈哈笑几声，姿态依然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