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雅篇距离（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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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汐忙得昏头转向，一眨眼之间，就连她书桌上的大水瓶里的水都被她喝地不剩一滴了，她十分疲惫地想着去倒杯水回来，椅子的“吱呀”一声十分刺耳，这才想起她和越前龙雅的约定，一抬头，才发现窗外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墙壁上的钟表时钟离数字10越来越近了，

——算了，剩下的东西也只能明天再说了。好在明日是休息日。

水若汐伸了个懒腰，摇了摇脑袋，挥散脑海中十分想躺下睡觉的想法。一扭头，她看着客厅大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沧桑二字。

她现在看上去似乎比越前龙雅都成熟。

水若汐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凑近了镜子，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脸，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自我嫌弃——最近熬夜越来越厉害，压力也大，她现在这会儿的黑眼圈都快挂到她的脸颊上去了。

——救命。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个青春靓丽美少女，活像个被社会摧残的老阿姨。

水若汐抽了抽嘴角，看向镜中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嫌弃，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种样子，立刻加快了收拾自己的速度。

来到纽约之后，她走过最远的路就是去找越前龙雅那次，其他时间一律在家里或者是学校躺尸。作为一只合格的咸鱼，她好好打扮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机会十分难得，她也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正当水若汐这边进入尾声之后，她家的门也终于被人敲响了。

一打开家门，就看见越前龙雅靠在门口等她。

他换了一身更休闲的衣服，黑色的套头卫衣外套显得他身形更加颀长。

“呦。”一见到她，越前龙雅的眼前一亮，冲她吹了一声口哨，“不错啊。”

“有眼光。”水若汐笑眯眯的，眼角的亮片也亮晶晶的，在灯光的折射之下，像是夜空中的摧残星点。她像是十分满意他的反应，自己花费的心思能被他看出来自然是让她愉悦的，“不过，我也不知道要去那儿，就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去换身别的衣服？”

越前龙雅上下打量了一番，制止了她，“没关系，就这样挺好的。”他招招手，示意她跟上他。

水若汐不明所以，匆匆拿上了自己的钱包和手机跟在他后面。

她长这么大，还没体会过夜生活。自然不清楚他要带她做什么。

黑色的重型机车静静地伫立在黑夜之中，黑到发亮的车身且无比流畅的线条不自觉地吸引了水若汐的全部目光。座位上，静静地挂着两个黑银色的头盔。

水若汐悄无声息地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看向越前龙雅，以眼神讯问他。

后者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笑容，说出了她梦寐以求的答案，“是我的。上车吧。”

——“如果你深爱一个人，就让他去这个城市，因为那里是一个天堂，如果你讨厌一个人，也请把他带到纽约，因为这里就是一个炼狱”。

水若汐曾在书中看过这样的一句话。

然而，她到今日才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